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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笙眸色一亮,身体已经先脑子反应过来,爬了上去。硬卧的上铺实在太过狭小,躺一大一小都不够,何况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谈笙用手肘撑着身体,紧紧地贴在栏杆处,没侵占一点属于薛赐的地方。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离得太近了,薛赐被自己的阴影笼住了一半。谈笙鼻息滚烫。
“还剩多少钱?”薛赐问他。
谈笙的理智勉强回笼,仔细想了想,如实地说了个数字。
“住哪?这钱不够你住宿。”
谈笙沉默。
“问你话。”薛赐皱眉。
“你有的住就行。”
薛赐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那你来干什么?”
谈笙的喉头再次滚动一下,他知道薛赐会生气,不知道他这么生气。
“下一站下车,买回程的票,正好。”
谈笙瞳孔一缩:“不行。”他一边紧紧地抓了栏杆,一边垂眸思索,“有一种大通铺的旅店很便宜,到了以后你去学校,我去打一天零工,回来的车票就有了。”
薛赐转身面朝里,留给谈笙背影:“下不为例。”
“嗯。”谈笙应下,心脏还在耳边剧烈跳动,手心都渗出汗来。如果薛赐真的让他下一站下车,他只能坐下一班火车再去追他,其中错开的行程他不放心薛赐一个人。
他等了一会,没有等到薛赐让他下去的命令,只听见薛赐均匀的呼吸声。谈笙撑着自己的手臂肌肉已经有点发酸,他小心翼翼地挪动一下,弓着脊背,脑袋抵着车厢顶,用身体把车窗外的灯光完全挡住,把薛赐完全圈在自己的阴影里。
这样的姿势比坐在座位上一晚上还要难受,但谈笙毫不在意。他盯着眼前人修长的脖颈,以及颈后那一小块圆形凸起的腺体。谈笙是beta,不及omega对信息素的气味敏感,他情不自禁地凑近了,尽力去嗅浅浅的薄荷味,想把这些气息全部占为己有,一点都不漏出去。他着了魔一般越凑越近,直到滚烫的唇触碰到对方温凉的腺体。
谈笙顷刻硬了,分量不小的性器在狭小的床铺之间散发着炽热,少年人浓烈的爱欲蒸腾着车厢内的气温似乎都升高了。
“谈笙,别动,睡觉。”薛赐说。
他转身挣脱身后那片火海般的桎梏,摇晃的车厢叫人反胃。
他睁开眼,车厢不晃了,陶煜的脸让他一时恍神。
“哥,”陶煜呼吸滚烫,声音发哑,“你有点低烧,是不是易感期?”
薛赐沉默地盯着陶煜看,似乎还没有从梦里清醒。
“咬一下我吧,哥。”陶煜拥住薛赐,将自己的腺体暴露在薛赐眼前,omega的信息素钻入薛赐的鼻腔内。
“出去。”薛赐说。
“哥你……”
薛赐推开陶煜,两步走出,拐进卫生间,卫生间的门被他用力带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陶煜紧追其后,差点被门砸到脸,门被反锁了,他焦急地敲门:“哥?”
陈既久听到声响也出门来看,浓烈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里去,他猛地皱眉:“嚯,怎么回事?”
“易感。”陶煜道,“钥匙呢?”
“易感?”陈既久挑眉,“那你离远点,他易感期闻到omega信息素会恶心。”
“什么?”陶煜愣在原地。
都拜谢岚声那个变态所赐。
陈既久叹口气:“你别管了,我去给他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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