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人罗德(2/2)
原本刚从麻醉中醒来的神父意识还有一丝的混沌,听到这话后立刻警觉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惊慌呼救,却发现嘴里也被塞了颗口球,甚至吞咽都有些困难,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而口水也湿哒哒的染上了他的胡子。
“你在说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见……哦,原来是被我自己塞住的。”神父感觉自己的鼻尖碰到了什么软软的头发,应该是绑架犯将他的耳朵凑了过来,假意倾听实则是在无情的戏弄自己到手的猎物。
就好像是猫科动物追捕猎物一样,并不着急着吞吃入腹,而是游刃有余的玩弄……想起了早上新闻的详细报道,克鲁斯内心一阵荒凉,他在新教区没有朋友,大概也不会很容易被人发现失踪……
神父是个天真烂漫的好心人,所以他教区里的信徒敬爱他,却也没有朋友。
而克鲁斯神父也习惯了无法融入这个颇为冷漠的世界。
在经历起初的惊慌之后,金发神父异常的安静,没有以往伊恩下手玩弄猎物时那种丑态百出的惊恐,令伊恩十分不满,他揪着神父的胸毛将对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而这一动作使得克鲁斯神父吃痛地拧紧了眉毛。
“为什么不再挣扎了?以为我绑了你只是为了把你吊起来寻乐子吗?”又仿佛在疑问,又仿佛在自言自语,身形单薄的男子几乎是愤恨的揉掐着神父的乳头,带着屈辱和怨恨的,将一边可怜兮兮的奶子拉扯到变形,引得金发神父流着口水发出呜呜的悲鸣。
“……假装镇定是吗?不想和我谈条件吗?”男子忽然话锋一转,语调又变得轻柔随意了起来,甚至带着点暧昧,仿佛情人之间的低语。
克鲁斯神父感觉到尖锐的犹如匕首一样的东西点着自己的鼻尖,接着在自己的脸上上下游走,话唠的绑架犯还喋喋不休的追问道:“要我帮你先取下口球吗?”
坏心眼的劫匪突然“好心”的提出了条件,“想要让我帮你取下口球呢,就学发情的母狗一样哈哈的喘气,如果我被你取悦到了,就会立刻把它拿下去。”
金发神父沉默了许久,伊恩讨厌这种等待的时间,于是他无趣的推着神父把他当成了个人肉秋千,看他悬空打转。被转得更是头晕目眩的神父终于无法忍受,小声的照做了。
坏心眼的绑匪并不满意,“大点声!”他更用力的推了神父一把,目不能视物加上诡异的失重感,让神父生惊恐无比,只好屈辱的大声模仿起了母狗发情时难耐的粗喘,这成功地取悦了绑匪,神父耳边传来了成年男人肆意的耻笑声。
“学得真像!婊子,我这就给你取下来。”意外的,这位犯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十分信守承诺,他果真取下了那颗占满了男人唾液的口球,已经被压麻的舌头没有立刻被收回,仍然滴滴答答的溢着无法吞咽的口水,平时格外正经的神父现在脸上胡子上被黏糊糊的液体纠结在一起,狼狈不堪。
“为……”神父即将问下他的问题时,被戏瘾大发的犯人先生用食指抵住了嘴唇,对方发出了好几个嘘声,示意他安静,“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首先,我只会说我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比如为什么要杀你,比如为什么选中你,比如你会怎么死……但是你唯一能说的话,只会成为你的遗言,所以,今夜让我们玩儿得尽兴一点,避免我因为你说错话而当场弄死你,好吗宝贝?”
神父紧绷着嘴角,不再言语,对方却不依不饶的:“如果接受这个游戏规则,你就点点头好吗宝贝,我也不希望完全地唱独角戏。”
“解开你的眼罩之后,我要给你换上你人生的最后一套衣服了——是我精心给你挑选的戏服,你的身材是我见过的神父里面最好的,看上去像个色情明星,一定会适合这套的……”
于是一阵荒唐的无力感涌上了神父的心头,他点了点头,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的枪声在他耳边响彻,震得他一阵耳鸣,但这枪声却消失在窗外狂风大作的雨夜里,没引起周围任何人的注意。
“听话,别挣扎。刚刚你也听到了,我手上的是真家伙。”
神父依旧是顺从的,沉默的点头。
绑架犯先生很满意,于是低低的笑出了声,接着神父猝不及防的被解了绳子摔在了地板上,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克鲁斯眼前的眼罩就被取了下来,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得眼泪积蓄在了眼眶里。
“眼罩还是湿的,现在就又想哭了,真是个爱哭的男人……”
克鲁斯神父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学狗叫时竟然屈辱的落下了泪来。
待神父适应了室内昏暗的光线,才看到了眼前这个摘下了雨衣兜帽的男子看上去年轻极了,甚至说是十七八岁的青少年也会有人信,橘红色的头发在干了之后调皮的翘了起来,看上去十足青春可爱,此时却在室内唯一的台灯光线下,另一半脸掩在了黑暗里,脸上顽皮的笑意都显得诡谲起来。
明明看上去是和路德家小儿子一个年纪的孩子,此时却已经是命案缠身的连环杀手……
“别看了,再看你也不会认识我的。”对方语气轻佻,手里的枪口却一刻也没移动过,只是伸脚踢了一下扔在地上的红色胶衣,“把这个穿上。”
伊恩说的是实话,他是无差别犯罪,只是逃亡的时候在教堂附近闲逛挑选下手对象,因此他跟这位金发神父是实打实的素未谋面——却要在认识的当晚杀了他,红发杀人犯难免会感觉到一丝命运的讽刺。
如果神父的信仰足够坚定,那么就认为这是主又一残忍的安排吧。
神父沉默的依言照做,他本就是赤裸的,倒也不用再难为情地脱衣服,于是动作顺从的就好像伊恩请来的应召男一样,这个认知让犯人先生不悦的眯了眯眼睛。
“你还真是乖巧,该不会私下经常穿这类衣服私下跟别人开淫趴吧?”
正在想办法把屁股挤进胶衣的神父顿了一下,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蓝眼睛无措的望着犯人,抿着嘴,一副受辱的模样,接着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副想要认真解释的模样取悦了伊恩,他难得的觉得遇上了个有趣的猎物,于是信口胡诌了几句:“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做的那点烂事没被人发现吧?我可是尾随了你一个月,知道你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变态,喜欢被人束缚、被人鞭笞,除非被人用马鞭抽着屁股和奶子,不然那根废物鸡巴跟本就射不出来——哦对,你还喜欢被穿着高跟鞋踩鸡巴,那种疼痛感总是让你欲罢不能,喊着‘主人,主人,让我射!’然后像条发情的狗一样把精液弄得哪儿都是!”
伊恩编纂着胡话,期待神父的反应——金发神父听到前两句话还憋红了脸摇头,想证明不是这样的,后面看着男孩与男人之间界限并不分明的年轻人因为他的反应越说越尽兴,一股脑的把下流的性幻想按在他的身上,一副讲不通道理的样子,于是干脆的低下了头,沉默的拉着胶衣的锁链。
见到猎物又失去了反应,没有尽兴的红头发绑架犯先生又眯着眼睛,嘴角提起了一个十足嘲弄的弧度,“神父阁下,你应该知道得圣经里亚伯拉罕向上帝献祭亲生儿子以撒的故事吧?你是不是反复布道,洗脑着那些成年人,将他们的孩子送过来进贡?”
“所以你会直接在忏悔室里性侵今天下午的那个被亲妈妈送过来的孩子,对他做糟糕的事情,一边说着要净化他的灵魂,一边把鸡巴放进男孩的屁眼里,不是吗?”
“你在整场性事里面都会因为男孩儿的哭喊而鸡巴硬得发痛,最后不只是精液,就连尿都会释放到男孩的嘴里,还让他乖乖的接受圣水……”
“我没有!”因为这番无端的污言秽语,克鲁斯神父终于是忍不住出声反驳,紧随着他的发声的是红头发绑匪惬意的口哨声。
“哦亲爱的神父priest,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你不能说话,因为你开口后的唯一一句话将会成为你的遗言,即使是这样,你的最后一句话还要是为自己虚伪的辩解吗?”
“我没有对乔治做任何龌龊的事,上帝会知道我没有撒谎。”
提到了自己信仰,原本还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爆着青筋的男人又安分了下来,仿佛是在虔诚的等着自己的死亡——在憎恨着所有神父的伊恩面前,摆出了一副纯洁的模样。
伊恩厌烦的看着眼前虚伪的神父,他毫不犹豫的朝着男人的腿开了一枪,“我讨厌虚伪的人,但我愿意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知要你承认你对那个男孩有着龌龊的心思,我就允许你换一句遗言。”
神父抱着自己的腿,瘫坐在地上,头上冒着冷汗,一副惊慌到脱力的模样,但他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我对乔治没有抱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你可以随意的处置我,但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他人的名誉。”
伊恩突然暴起,抓着神父的金发拿用枪托狠狠的朝他脑袋上砸了几下,克鲁斯神父当场眼冒金星,闷声痛呼几声过后亟欲昏死过去,但在头晕眼花之际,听到了红头发绑匪气急败坏了一样凶恶威胁道:“以为我真不敢杀了你吗?我告诉你,我只是还没完成我的仪式——我要向所有人揭露你们这些神父的龌龊嘴脸,而你会穿着红魔鬼的衣服,打扮得像个恶心的鸡奸者一样,被我吊死在教堂的十字架上!”
这或许是一种悲惨的死法,但是因失血而失去力气的神父闭上了眼睛,他不再挣扎。
神父想起了这一年多的很多事,想起来了他被调往这个乡下教区的理由。
——与那他不愿意提起的过往相比,红发杀人犯对他的侮辱不算什么,并不能动摇他坚定地信仰。
更何况,死亡于他而言,也许是一种对信仰的究极答案,如果他生来就是要经受这道主的考验,以这种形式离去的话,他别无怨言;如果着世界上并没有所谓仁慈的天父……
那么就尘归尘土归土,这世间的一切,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他并不重要了。
但他又被不肯罢休的绑匪扇了几巴掌,“为什么你不再挣扎了?你别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红头发的犯人先生突然凑近了金发神父的耳边,用一种克鲁斯很难分辨的复杂感情诅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