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哭哭/因为我不会像他一样撒娇哭闹,理所当然觉得我该懂事?(2/2)
“lenz,所以你也觉得你的好兄弟说的对,觉得我是婊子是吗?”宋衍躲在宋星海身后,露出一双水露露的眼睛,眸子明明是哀伤的,可眼神满是挑衅,冷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又怒火于宋星海对于宋衍蒙蔽双眼式的爱护,两厢都不愿意拉下面子,气氛温度降至冰点。
“我没有。宝贝,这件事还没有问明白,你只是听了一面之词而已。”冷慈说道。
“问明白,还要怎么明白?”宋星海像是被戳中要害的刺猬,有些底线就是不能踩,他不能冷静,何况是本该站在他这边呵护他爱护他的男人,此刻却在他受委屈的时候满口冠冕堂皇说着公平,实则是带着偏见袒护兄弟,忽略他的感受。
“lenz,算我看错你了。”宋星海甩开冷慈的手,“既然你那么优越,那就继续做你高高在上的优选人长官好了。我出生低贱,配不上你。”
宋星海说完扭过头,眼中带着闪烁的热泪,他将宋衍揽在怀中,像是大雨瓢泼中相互依偎的鸟类:“没关系,拿到申请我就带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你真傻,怎么不好好的戴套?”
“呜……他答应过我要是我怀孕他会负责的,我那么喜欢他呜呜……”
冷慈蹙眉:“你怎么有脸说这些的。你明明和Leo就是玩玩而已!”
宋星海呵护宋衍的模样不由让他想起那晚,宋衍光溜溜和宋星海抱在一起,想要强迫小宋就范,他撞破两人之间乱伦真相时有多恶心愤怒,现在有增无减。
冷慈伸手扯住宋星海的手臂,脑子空白一片,他就想把宋星海分开这个心机叵测的男人身边,他现在不能直接撕破脸皮让宋衍打草惊蛇,这一招很狠,宋衍用自己作为引爆点,要让他和宋星海支离破碎。
冷慈粗鲁的举止引起宋星海不小的反应,身上睡衣本来就松垮,那么一拽大半边肩头都露了出来。宋星海眼里淬着火,气得直冷笑了,冷慈下一句气话激得他更是险些蹦起来跳脚。
冷慈气势汹汹地指着宋衍鼻子骂:“而且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都不一定。”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宋星海猛地甩开冷慈的手臂,眼底通红。冷慈说完,直直看着宋星海,刚才那番话不是无心呈口舌之快,而是他故意为之。
他心里,果然还是有芥蒂的。
宋星海抬手,颤巍巍指着冷慈鼻子:“你……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过不下去就分,我宋星海眉头也不皱一下!”
宋衍见状,又抹起泪花,实际上心里偷笑。宋星海因为冷慈怀疑的一句话彻底破防,因为实在是太在乎,越是亲近的人,往往刺中要害的时候越准。
“……”冷慈望着宋星海那张脸,狠话还没落地,脸却难看的要哭出来。
“你上次和他做的时候没带套。”冷慈厚着头皮说下去,冰蓝色眼神中全是嫉妒和幽怨,宋星海知道冷慈想厘清真相,和他询问事实的方式是撕开他的伤口,那态度太过于冷漠。
宋星海将手指收回,捏回掌心。忍了忍,可眼泪终究没有把住关,汹涌而出。
“那好,如果你要翻旧账,我随意。”宋星海抬起下巴,强迫眼泪回去,可回去的眼泪从鼻腔流出来,将声音模糊,“我以为这件事过去了,你却一直在心里计较。要不是今天终于让你说出来,你得当着我一套背着我一套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垂下眼帘,平视冷慈:“你受不了,我也受不了。分手吧,对谁都好。”
冷慈立在原地,像是风化许久的石像。宋星海拉着宋衍准备带他回房休息,不愿意和冷慈擦肩,直接绕过,可冷慈手长,一把抓住他,宋星海深深闭上眼:“工作我会做好,你还有事吗。”
“我不。”
“你不累吗。”宋星海苦笑,“lenz,我都替你累。”
“小宋……”宋衍拽着他的袖子,小幅度摇摆,“我困了。你陪着我好不好,我怕他们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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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海刚把宋衍送回屋子,出门就被冷慈堵在墙头。
“小宋。”冷慈压低声音,低着头,语气里满是求和。
“拿到堕胎申请后,我得亲自带他去蓝星一趟。希望你到时候尽快批准。”宋星海冷冰冰说,想去沙发上凑合一晚,可冷慈攥着他手臂的劲儿更大,骨头给他粉碎开似的。
“lenz,我很痛。”宋星海抬眸,眼泪汪汪,但又强忍着不许它掉泪。这双眼睛会说话,满是委屈,冷慈抿唇,心脏钝痛。
“我错了。别这样好吗。”银色睫毛微微颤抖,宋星海能感受到,捏着他的那只手,也在不可抑止地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单纯冷着了。
“不,你没错。”宋星海认真地说,“我刚才想了想,站在你的立场,确实有理由质问我。我还得谢谢你,身份那么尊贵,还肯那么公平公正地和我讲道理。”宋星海笑得讥讽,“一想到你心里是那么想我的,我就受不了。lenz,谁都有尊严,不止是你。”
“我不知道……我当时脑子一热,我很嫉妒他。”房门开着,冷慈的话一字不落落在宋衍耳朵里,面临被分手危机的男人鼻尖微红,语气不自然地哽咽,“对不起,我再也不嫉妒他了。”
宋星海无奈叹气。
他伸手关上门,隔绝掉宋衍继续偷听的可能。冷慈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抱住他,将宋星海狠狠揉进自己怀里:“小宋,你知道我离不开你的……我们半个小时前还那么恩爱,为什么你能那么狠心,因为一句话就要和我分手?”
“那不是一句话!”宋星海扬高声音,眼底湿红,“那是你所思所想才会说出来的东西。有第一句就会有第二句!lenz。你今晚可是让我大开眼界,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充满高高在上的鄙夷,语气里全是让我陌生的东西!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冷慈无言以对,他将下巴埋进宋星海的脖颈,鼻翼翕动,嗅着他的气味。
“小宋。”
他哭了。
二十多年的镇定自若烟消云散,依偎在宋星海怀中的强壮身体抖得满是恐惧。冷慈闭上眼,只想把宋星海占为己有,他哑着嗓子,轻啜:“那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抱着他护着他,他有点风吹草动你就焦头烂额的样子让我多痛苦?!小宋,你什么时候能像爱他一样爱我?为什么他拿捏腔调哭几声你就能无限包容他,而我呢?你从来不怜惜我。”
冷慈悄无声息关闭了控制自己情绪和语言的芯片,所有压抑的情绪犹如洪水开闸,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他哭的撕心裂肺:“为什么?他对你好,是吗?可我也很爱你,小宋,因为我不会像他一样撒娇,哭闹,你理所当然觉得我该懂事?”
“那我哭给你看。”
冷慈眨动睫毛,豆大泪珠砸在宋星海脖颈上。那滴热泪很快失去温度,冷冰冰地划过宋星海的肌肤。
他深深拧起眉头。
“lenz,这是两码事。”宋星海刀子嘴,但心早就变成了豆腐。
“我不管。分手,不可能的事。我现在什么都能做出来。”冷慈咬牙切齿,将埋着的脸蛋扬起来,吻住宋星海,悲愤交织,让吻染上复杂味道。宋星海没躲,他站在原地,任由冷慈撬开嘴唇,无助发泄,乖得像是一尊雕像。
可他越乖,冷慈越害怕,他将宋星海抱起来,丢在沙发上,疯了似的压上去,噙着泪水啃咬他的脖颈。宋星海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眼底全是白色,有些刺眼,他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