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海用手大力抚摸属于他的男人,描摹对方脖颈上隆起的条条粗筋(2/2)
“我以为,这种生活方式只在城中村才有,原来东方所有地方都是这样的。”冷慈语气感慨,“我生活的地方阶级森严,很少有和其他阶级平等相处的机会。”
“噢,你说这些好欠揍哦。”宋星海哼哼一笑,捏了捏冷慈紧实的腰肉,来了一段,“‘哎,谁让我生来就是少爷,没办法享受平民的乐趣’。”
“你……”冷慈又气又好笑,“我表情有那么贱兮兮的吗。”
“走吧大少爷,这花花世界还有不少好东西你没见过呢。”宋星海拍拍肚子,“消消食,我们把这条美食街杀得片甲不留。”
一切旅行的最终目的绝对会变成胡吃海塞,宋星海郑重地告诉冷慈。
元宵短假刚过,今天人流很明显比昨天少。不过这毕竟是座旅游城市,一路上能见到不少外地游客和外国游客。
两人在冬日暖阳下不那么拥挤的街道流连,每被一道新的香气吸引就去凑凑热闹,街头还有不少送外卖的机器人等待出餐,放眼望去,街道上的‘人’,机器占一半。
宋星海冷得跺跺脚,扭头发现冷慈正朝一处水果摊张望。水果摊前面有几只机器人和一对母子,女人站在水果摊前挑挑拣拣。
“是植树节到了吗。”冷慈突然说。
“啊?”宋星海顺着冷慈的目光望去,率先看到一捆捆甘蔗,小孩吵着要吃,摊主拿起削皮刀把挑好的甘蔗皮刮掉。
“哦,不。”冷慈表情复杂,低头对宋星海说,“他把树苗的皮给刮掉了。”
“你想笑死我。那不是树苗。”宋星海乐得合不拢嘴,“那是水果,甜的,你没吃过……咳咳,你确实没吃过。”
“难道是竹子?”熊猫吃的竹子冷慈还是知道的,乍一看有些像。
为什么要这样啃竹子……东方人牙口真好。
“是甘蔗!”宋星海将人拉过去,就像牵着另外一个小朋友,嚷着要吃甘蔗的小男孩扭头看了一眼冷慈,结果只看到腿,宋星海蹲下身挑挑拣拣的时候,老板已经把甘蔗砍好,小男孩在冷慈的注视下得意地挑出一根咬了起来。
“妈妈,那个大哥哥一直在用很羡慕的眼光看着我诶。”小男孩说。
“那你分一根给大哥哥?”太太见到冷慈,脸颊不由红了些,让儿子塞给冷慈一截甘蔗便牵着孩子走了。
“小宋。”冷慈手指抓着那根甘蔗,无从下手。
“嗯?”宋星海刚选好一根,起身就发现冷慈又骗吃骗喝,长得好看的人确实社会包容度高,他让老板削好。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公园长椅上啃甘蔗。
甜的,硬硬的,有种口嚼糖的感觉。冷慈瞧着宋星海示范吃法,犹豫片刻,张开嘴用门牙咬,姿势狼狈地和星球指挥官丝毫沾不上边。
“哪有用门牙啃的。”宋星海笑着说,“用后牙槽撕下来。”
“这种水果……就应该切成……丁吃……”冷慈用力到微微凝眉。
“你可以让老板给你切丁,你看他削不削你就对了。”宋星海笑得腮帮子疼。
冷慈本以为自己能有个浪漫的旅行,没想到现在坐在冷风里撕甘蔗皮,两人咔嚓咔嚓消灭一整根,宋星海把甘蔗渣丢进垃圾桶,准备带冷慈去商场的公共厕所洗洗手。
吃完,冷慈意犹未尽:“真甜,和我平时吃的甜都不一样。”
“看出来你很喜欢了,那炉火纯青的速度,比熊猫啃竹子都快,总算渐入佳境明白放肆吃喝的乐趣了。”
宋星海孺子可教地说。
从卫生间出来后,冷慈将手套戴回去,烘干水分的手指暖洋洋的。
商场里暖气很足,宋星海找了个休息区坐下去。冷慈和他并肩,两人紧紧挨着,思绪放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目光所及是来来往往的芸芸众生。
兴高采烈的小情侣,有些小争吵的夫妻,咋咋呼呼从过道跑过的小朋友,抑或是说说笑笑挽手离开的朋友。
只有他和冷慈安静坐在那里,舒服倚着沙发椅,冷慈摘下一只手套,将宋星海左手扣住揣进大衣右边兜。
所有精细构造的浪漫,似乎也抵不过这一刻的歇息。手上扣着的手也不用攥紧,就那么闲闲贴着,彼此都知道不会松开。
音乐从斜对面的店面传出来,是安静悠扬的纯音乐,这对比翼双飞的夫夫更加亲昵地依偎,紧贴的部位交换体温。
“如果时间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宋星海唇瓣贴在冷慈耳垂,轻声说,“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也不会有人在意,烦恼追不上,深爱的人近在眼前。”
“嗯,这种感觉很舒服,好像时间也缓慢下来。”冷慈说。
“是啊,时间在美好的时候走慢些,在痛苦的时候走快些,那该多好。”宋星海垂帘眸子,浅浅扯出笑,空着的手搭在冷慈心口,隔着厚实的衣服,他依旧能感受到传递出的微弱心跳。
“吻我好不好。”宋星海再次抬眸,眼中盛着光彩琉璃的东西,像极了那天他坠落的星空,美丽却差点用窒息夺走他的性命。
冷慈将目光从不远处收回来,水波漾荡,他隐隐察觉到宋星海话里有更深的东西。
他一言不发,垂下矜贵的脸庞,犹如交颈的天鹅与怀中的双性人唇齿触碰,交融缠绵,呼吸从匀称到凌乱,口舌间交织着淡淡的清甜,冷慈的欲望也随着慢慢释放的唾液漫出骨髓,手掌托着宋星海的后脑勺不许他挣脱同时让吻更深,原本虚虚扣着的手也呈现出霸道禁锢的力道。
“唔……嗯……”宋星海搭在冷慈心口的手变作攥,指尖跟随男人轻重顿挫的掠夺而时松时紧,吻到后半段更加疯狂深入,两人如置空境,宋星海用手大力抚摸着属于他的男人,描摹对方脖颈上隆起的条条粗筋和滚烫热度,相扣的手紧的发痛,很难不让人怀疑会不会就此碎裂再融为一体。
“嗬呃……lenz……”在宋星海几乎窒息时,冷慈饶过他,舌头抽出,唇齿间是带着清甜的湿,冷慈不肯离他太远,用鼻尖顶着他的鼻梁。
“我爱你,小宋。”冷慈说完,又笑了笑,“我知道你下一句是什么,吐槽我老土是不是。”
“这你都知道。”宋星海唇瓣被吮得红肿,嘴角翘起来显得有几分调皮,“你那时灵时不灵的读心术又有反应了?”
“你可以教我说情话,说多少我都乐意。”冷慈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