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见被蛇妖骗）（2/2）
“每个人喜欢的事都不一样…有时候我想对人做的事也不一样。”舒望回答的轻快，又似乎是生怕沈瑶听不明白似的，用指尖轻轻点过他的胸口说道，“如果是你的话，无论怎样我都会快乐。”
沈瑶又不说话了，只是偷眼看着舒望说这种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忍不住有些出神了。可或许很难有人能对着这样的舒望不出神吧？他五官是那样俊美无双的深邃，一头长发半散在肩头，半裸的上身沟壑分明，额间又带着一层薄汗，活像是壁画中走出来的精怪。
不…他就是那样的东西吧。那些故事里，凡人似乎总是那样浅薄，只被妖物一张美艳皮囊就勾了魂去。可这人间总是这样寡淡无趣，便去追逐那片幻影又如何？那一时半刻的无边风月，当比在几十年的红尘俗世里消磨残生有趣多了。
沈瑶倾身过去和舒望那双瞳色极浅的眼瞳对视。在这样近的距离才看清楚，他眼尾像是抹了淡淡一道淡红色的胭脂，又或许那只是摇曳红烛的倒影罢了。
沈瑶分不清，他只是靠过去了一些，用嘴唇很轻的吻他眼角那抹红。舒望进入他的时候也并不难受，快感只是慢慢的涌上来，如潮水般层层叠叠打湿他，又把他拖向更深的地方去。可是他并不觉得害怕，他只想在这个怀抱里就这样一直不愿醒来。沈瑶回想起很多时刻，很多他宁愿自己已经忘记了，却还是记得那么清楚的时刻。那些时候，大约他也只是想有谁来为他编织一场美梦吧？
“你的真身…是什么？”沈瑶抬眼望着舒望又这样问道。他当然知道舒望一定是妖，可是如果不亲眼看看，他却总觉得相信不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他非想要看个清楚才行，明明闭上眼睛更容易。可是，他又想看到舒望真正的样子。好奇心，或者是别的什么，他说不清。也许是他想相信舒望说的那些话吧，也许他宁愿舒望真的是倾慕于他，也许他想要自己是特殊的。沈瑶在今晚才知道他原来也会这么贪心，原来欲念一旦被勾起来了，便是人心上再也堵不上的一道口子。
舒望只是看他一眼，一只手还搭在他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埋在他身体里往里面顶，低下头来吻他的时候上带了点玩笑似的神色，半真半假的叼着他颈间皮肉含在齿间，逗他道：“怎么连这都敢问的。看过的人可都被我吃了，你可当真要看么？”
沈瑶也笑起来，掌心抚过他的发端，一本正经的眨了眨眼，声音带着点喘息回答：“我可不信。人都被你吃了，谁还来付账？我要是你们楼主，可不许你做这样的赔本生意。”
沈瑶也不知道怎么他这句玩笑就当真这么好笑了，但舒望好像的确是被逗得不行，趴在他肩头闷闷的笑了半天，才答道：“好，好，那就给你看。沈仙长这样厉害，总不至于被一个小妖吓坏了。”
沈瑶可不觉得舒望是什么小妖，这家伙这幅样子，指不定就是只千年的狐狸精呢，过会儿真要长出一条大尾巴来他也不会觉得奇怪。舒望说完又俯身来吻他，从只勾着他舌尖交缠到扣住他后脑，更深入的压着他的舌根。只是这个吻似乎真的有些太深了些，沈瑶恍惚间简直觉得那个舌尖甚至探到了他喉咙更深处的地方。这绝不是人类做得到的事，于是在两人唇分的时刻，沈瑶也终于抬眼看了个清楚。
舒望唇间探出的却是一条细长的蛇信，以及那双眼睛，虽是一样的五官轮廓，眼瞳却变成了淡金色的狭长竖瞳，那一道细线此时正紧紧盯着他，正如同蛇类在捕猎时冰冷的注视。而这种冰冷或许不只是一种感觉，沈瑶的确觉得贴着他身体的温度冷了下来，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上了他的双腿，触感细腻光滑却又在摩擦时带来一些微小的尖锐刺痒。沈瑶侧过头去看了个清楚，正如他所想的，那是一条蛇尾，那些银白色的鳞片如同流水一样悄无声息，正亲昵的一圈圈缠上他的双腿，如同一个有些太过紧绷的拥抱。
沈瑶又想起他之前脑海中浮现过的那个形容了。原来他那时候一闪而过的猜想竟然这样准确，舒望的鳞片正如同月下的剑锋，闪耀着冰冷的光泽，看起来如同珠宝般柔软无害，实则却又是把锋刃都藏在腹中的最危险的一种艳丽。沈瑶这样想着，便实话实说的凑到舒望耳边小声赞叹道：“好漂亮。”
舒望不回答，只是弯唇笑了起来，把尾巴尖顺着人的腿根送进去，搭在两人交合处，磨蹭着那处敏感肉蒂，蹭的鳞片都被染上一层湿淋淋的水光。那块娇嫩皮肤被鳞片刮过又爽又疼，沈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没几下又被他玩的去了一次，偏偏穴里还咬着他的东西，想掩饰都做不到，呼吸都有些喘不匀，只好看着他向他摇摇头讨饶。
舒望这时候才又凑过来吻他鬓角，他这时候再开口说话时听起来腔调又是不同，或许是因为那条蛇信的缘故，那声音倒像是从喉咙发出的，带着些嘶嘶的尾音，更有种说不出的妖异。“妖族真身可不好随便夸的。”舒望只这样说了一句，看着沈瑶那副神色无辜的表情，又低低笑起来，却不再说这个，只是把人缠的更紧了些，抵着人穴道深处磨个没完，凑在他耳边慢条斯理讲道：“你可见过蟒是怎么吃人的？把你整个吞进肚子里，然后只管找个地方睡上十天半月，睡醒了再把不好吃的骨头吐出来。”
他是想逗逗沈瑶，可是沈瑶倒是真一点都没被吓唬到。他高潮过后身上也倦倦的，穴里快感又升起来却也没力气应付，只是闭了闭眼笑道：“…我肉这么少，骨头这么多，可不值得你大费周章。倒是我在想，妖族和人类交合，可是能照常受孕吗？”
舒望被他问的无奈，简直不知道沈瑶是真心好奇还是刻意勾引，只好慢悠悠叹口气道：“天道当真是偏心极了，即让沈仙长生的这样漂亮，又怎么还给了你这样一张嘴。”
“这话我却该原样还你了。”沈瑶只是扫他一眼，又牵了他的手扣在自己脸颊上，低声道，“哪怕你只是说来哄我的，我却当真觉得高兴。现在我倒懂了，若是人寂寞极了，大约也就不管真假对错了吧。”
舒望脸上没露出什么神色来，心底却暗中记了一笔。虽只是一眼，沈瑶却分明是带了些认真的神色，而那神色里，又藏着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这一晚上沈瑶也未必是对他说了什么真话的，可这句话，却又太像是真的了。舒望没再说些什么哄人的话了，他只是抱着沈瑶把他揽进自己怀中，低声问道：“累了吗？”
沈瑶轻轻点点头，又把额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抱住他的肩膀小声道：“说要陪我一晚，就陪我一整晚。做完也不许走。”舒望听他这么说，感觉到肩头那块皮肤分明是有一片湿意，脸上倒忍不住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意。若是换做别人说这样撒泼耍赖的话，他定是不会理会的，心情好了说些好听话应付一下也就算了，心情不好那便更是不会与人客气什么。
可是这毕竟是沈瑶，这样漂亮的一张脸蛋，在外面拿着剑时候又是那样凌厉的一个人，偏偏此时靠在他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说着这样的话。他倒不是心软，只是觉得有趣，有趣到要把这滋味含在嘴里一口一口的嚼碎了细细品味才行。沈瑶在上界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沧澜派百年来最年轻的一位首席大弟子。这样的人最软弱的地方，却偏偏是寂寞二字？
在沈瑶看不到的地方里，那双竖瞳闪耀着的正是再冰冷不过的如同兽类的光芒。若是有人类在他面前这样主动的剖开胸膛，毫无防备的露出鲜嫩的心脏，也不怪他就这样闻着血腥气而寻来吧。
“好，我不走。今晚都陪你，就这样抱着你睡，好不好？”舒望俯下身来，把沈瑶温柔的揽在怀里，一下一下的用掌心抚摸着人的脊背。沈瑶只是靠在他怀里点头，大约他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喝的那些酒又一波后劲翻上来，就这样抓着他，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睡的安稳了。舒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有点生气的，从来也没见过有谁在他的床上做到一半睡着了，可见他对沈瑶来说虽说是有些魅力，可也只是有些而已，床技大约也是相当堪忧的程度，这样的事怎么能不叫人恼火？
但是他恼火时一般都是把人吞下去，填饱肚子睡一大觉解解气。可是沈瑶，他一时半刻的好像还不想当作填肚子用的东西。这样好看的一张脸，真要是化成骨头了，可就再也看不见了，那样想想也总觉得有些可惜。或者，就算是要吃也该先把皮扒下来，留下这张好皮囊。沈瑶自然是不知道他抱着当凉席睡了一整晚的人也花了一整晚苦恼要怎么对他下口比较合适，否则他必然也不会睡得这么沉。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身旁舒望已经不在了。床头倒是留了一个铃铛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先是言辞诚恳道了歉说天色太晚不能再多留了，又叫他摇铃请人来服侍他更衣洗漱，准备好了便会有人带他去见楼主了。这窗户虽然看不见外面天光，沈瑶心里却也大约知道自己是难得的贪觉，指不定是睡到了什么日上三竿的时辰。舒望想来是有事要忙，也怪不得他的。
再者说，左右他们不过就只是这一夜的露水情缘，就算是醒来他还在，自己又能说什么好呢？总不能因为稍有好感了些，就转眼要说什么为你赎身之类的话。沈瑶心想自己能做的无非就是在那个楼主面前为他美言几句罢了，其余的事，也操不了太多闲心。
他简单梳洗过后，便请人为他引路去见楼主。带路的侍女在前面拐过几个弯，便好像是从这青楼里绕了出来一样，穿过一条走廊之后，四周骤然便清静了起来，再拐过一个弯，面前的回廊竟是有一侧是对外敞开的，而那屋外却是无比清净的一个小院。一池浅潭，一树梨花，一副桌椅，怎么看都和他刚走出来的地方毫无干系了。
待沈瑶踏进那间会客的屋子里，眼前也是这样一片清雅的景色，像是某位文人墨客的书房，墙上挂着不少装裱过的字画，桌案上也点着味道浅淡的熏香。靠近他这边的椅子上，还放着一杯仍然冒着热气的茶。沈瑶还未见到这个人，心里已经有了些好感。只是他走到那个桌案边，才看到那上面放着一副大约是写好的字，最后一笔的墨迹都还未干。
看到那行字的时候沈瑶却又怔了一下，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来。那宣纸上只写了一句有些没头没尾的话，“未到瑶台，怎知仙人不寂寞”。沈瑶倒不是有心窥探，只是总觉得这行字里的暗示刻意了些。他昨日虽然是喝醉了，却还没醉到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的地步。他刚说完那样的话，第二天就看到这样一句话放在桌子上，还偏偏用了他名字里的一个字。
难道真是舒望转脸就把昨晚的事全都告诉他们楼主去了？沈瑶总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可转念一想，或许在这样的地方，大家也总有诸多无奈，舒望也许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吧。再说，其实这些小事，他也没那么介意的。他要和这位素未谋面的楼主所求的才是真正的大事。既然连那样的事都要说了，他这几句牢骚就当作添头送给他解闷又有何妨呢。
沈瑶正在这里想着这些事出神，却见到那边不知何时绕出一人来，手中一把折扇掩去了大半容貌，开口时声音却不知为何有几分熟悉：“沈仙长，我这幅字写得可还算能入眼？”
沈瑶听到他叫沈仙长那三个字的腔调却一下就回过神来了，抬眼对上那双眼睛，当下心里就有些恼火，只是直起身来冷冷道：“我倒不知道楼主竟这般多才多艺。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要亲自下场去做皮肉生意。”
眼前来人低低笑了一声，一扬手收了手中扇面，那张脸可不正是昨日刚和他在床榻上纠缠过一晚的人。沈瑶索性倒也不和他客气了，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下，端起面前那杯茶送到嘴边尝了个滋味，才又轻飘飘扫人一眼道：“楼主事忙，我便也快些把话说完，快些打道回府，留在这里怕是要耽误您的生意了。”
舒望被他这样夹枪带棒的说上了两句，却也没办法火气，只是还是慢悠悠走过来，不急着坐下，只是拿起那幅字又细细吹了吹，看那墨痕彻底晾干了，才小心的把那张纸捧起来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忙活完这些他才转过身来看向沈瑶，声音轻柔开口说道：“沈仙长这话再说下去，倒叫人以为你是真要为我喝醋了。都说婊子无情，仙长一片真心，可别错付给什么不值得的人了。”
沈瑶听他这话，视线更凌厉起来。他紧绷着唇角沉默半晌，才又终于深吸了口气低声开口道：“楼主即是存心要戏弄我，如今何必还要说这样的话？今日我只是来与你谈生意的…昨日的事，便不要再提了。”
“沈仙长，我这可不是为了取笑你才说的。”舒望这时候却又笑起来了，他又轻轻摇了摇手中折扇，抬手的时候袍袖落下去，便露出他腕间那条红绳。他看着沈瑶，神色大约算是正经了些，可语气又还是那副轻飘飘的样子：“报酬我已经取了，自然就该谈生意了。沈仙长这桩生意，可不正是真心错付四个字么？”
沈瑶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哪怕是在这时候，也还是那副平心静气的模样。舒望也由他看着，知道沈瑶是觉得他这话只是虚张声势，索性又神色坦然的主动多说了两句：“莫怪我多嘴，我这里生意做多了，事情便也见多了。旁人遇见这样的事，此时所求的，要么就是相伴一生，要么就是杀之后快。你选哪个，我都能许你，只是这价码，若选前者…”
“你不必说了，我哪个都不选。”沈瑶未等他说完，便抢先一步开口答了。他还未来得及再多说什么，却见舒望神色有些古怪的望着他。沈瑶带了点疑惑对上他视线，他倒是第一次见舒望脸上出现这般…生动的神色，忍不住便问了句，“怎么？”
“我只是觉得，人这东西果真奇怪的很。”舒望眨了眨眼，折扇轻轻敲着另一只手掌心，就像是真想不明白似的在这里踱起步来，“我拿了你的东西，就能借助其中灵气看你内心最深的欲念，连带与此关联的回忆一起。可我看来看去，也看不懂你所求为何。他那般折辱你，总不能你所求还是要他同你结为道侣。可你若是想杀他，又为何要忍耐这么多年后才来动手？”
“怎么在妖族看来，世间就只有这两条路可选么？”沈瑶看着舒望，也淡淡笑起来，“我只是想离开他。这次请楼主来，所求的便只是这个而已。”
舒望毫不掩饰脸上失望，只是叹了口气道：“自然，这生意怎么做是你选的。可你又为何要留他性命呢？”
“他对我有时虽然不好，可他对天下人是极好的。”沈瑶只是实话实说的这样答了一句，其实他是不想再与舒望就此多说什么了，却没想到是舒望在下一秒竟对上他视线，低声回道：“沈仙长，在我这里，就是你要为了自己一人高兴杀尽天下人，我也是会尽力去做的。”
那声音实在太有种蛊惑人心的引诱，倒让沈瑶一瞬间也忍不住出了神，那双眼瞳好像深不见底，让人怎么也挪不开视线了。只是沈瑶到底是不至于那样毫无防备，在下一刻立刻轻咬舌尖，指尖微动，在片刻之间定住了心神。舒望倒是丝毫也不心虚，只是靠在桌边冲他扬眉一笑，倒好像真的只是和他开个小玩笑。
大约，这也的确只是个小玩笑。这般程度的术法，若是真换做在他更专注的时候，或许都未必会中招。只是说这些事情，他也难免会心烦意乱，所以才这般轻易的动摇了。沈瑶也不恼火，舒望本性就是如此，虽算不上坏，可也是顶会占人便宜的性子。而其余的事他心中也大约有数，例如他眼前这间屋子，多半也是由幻术搭成。他之前未得空细想，只是现在看来，又为何这里装潢处处都是他所熟悉的事物，若说是巧合，恐怕也太巧了些。
不过，别人如何做生意，沈瑶也不想插手。只是，他心中倒莫名升起个念头。虽然他最开始想出来的时候，抱着是捉弄舒望的心情居多，只是现在越想越觉得指不定倒真是个好主意。总归最差不过是舒望拒绝，即便如此，他还指不定能看到舒望脸上露出点惊讶神色，也算是他被三番五次捉弄过后的一点小小报复了。于是沈瑶索性也站起身来，两步来到舒望面前，有样学样的斜倚在桌边，掌心搭在人手背上倾身过去，对上人视线展颜一笑道：“也不必那么麻烦。我倒是有个主意，说来也简单，只需楼主亲自和我走上一趟才行。不知若是我许愿要楼主一个月的时间，要付出什么代价？”
舒望是丝毫不怵他这套的，反倒是把脸凑得更近了一些，脸上分明是带了些挪揄神色，却还是一本正经答道：“那便看沈仙长买我一个月是要我做些什么了。是只收我做个扫洒书童，还是也要我像昨晚那般服侍？那可是不一样的价码。”
沈瑶这时候却反倒退了半步收回手去，只是扫了舒望一眼，忍着笑答道：“我只是想请楼主同我一起，好好在上界游玩一番，再去师门见我师父，假扮成是我道侣，和他请个安。他那个人眼里最容不下沙子，若是知道我与妖族私相授受，定是要把我逐出师门的，到时候我的心愿便也了了。楼主自己做生意时便说过，世间万物皆有价码，那便给自己也开个价吧。”
看来他这番言辞的确是从未有人说过的，眼前舒望果真是货真价实的愣了一会儿，半晌之后才笑出声来，笑了半天才摆了摆手认输道：“沈仙长好算计，小生甘拜下风。我要的倒也不多，只要一件事。”
沈瑶看他脸上那高兴样子倒真不像假装，一时也有些摸不清这人的思绪，只好也抬手看着他回道：“楼主请说。即是我提出来的，自然是无论什么我都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