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做你的恋人（2/2）
“果然是没有吗。”顾言口中失落的语气不是疑问句，像是考量了很久之后，又验证了无数遍的笃定。
“……”顾言叹了口气向着李正走了几步，在他身前停了下来。“如果我听到又有哪个姑娘给你递情书，心里就会好着急。虽然我知道你并不会同意和她们在一起，但还是好想跟你说不要听，不要看，不要去，不要见。最好连头都不要抬，就好像她们都是空气。”
顾言深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叹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他慢慢的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李正的眼睛，仿佛投身星海。
“李正”顾言用手触摸着自己的胸口几乎是有些颤抖的说：“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时起，就好像心跳无法停止一样的喜欢，从那一刻起我好像只能呼吸带有李正气息的空气了。”
顾言的手指很想触摸李正的脸，但手指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停了下来，在空中描摹着他的五官。“我喜欢你冷俊的脸颊，喜欢你果敢的浓眉，喜欢你坚毅的鼻峰，喜欢你沉默的嘴唇。最喜欢你浩瀚如星海的双眼。”
虽然顾言平常都很乐于表达看起来像是一个骚话精转世，但这次好像不同。这次有一点点严肃，又有一点点肉麻的多情。
“……喜欢...我？”
李正愣住了，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不同的顾言。如此认真，如此小心翼翼，一字一句，一板一眼。好像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又怕哪个字自己没有听见。但李正还是不太敢相信“你确定是喜欢吗？也许你只是和我一起的时间长了，是变相的一种好感呢？”
顾言安静了片刻，见李正没再说话，摇摇头轻叹了一声：“我一直克制忍耐着，但我不想只做你的好朋友，我想做你的恋人。想要像恋人一样拥抱你，想亲吻你，想和你一起度过专属于我们的时光。你明白吗？”
顾言期待的双眼目光灼灼，李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李正轻轻抬起手，想拍拍顾言安慰顾言，但是抬到一半还是垂下了手。手在裤子上抓了抓，紧张的说：“对不起，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让你难过，但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害你。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谈恋爱。我现在只想着考个好成绩，进个好高中，报答我的家人。”李正急着解释到。
“我，我觉得能有你和夕颜这样的朋友就很开心了。”李正的坦然带着紧张和诚挚。这个从不善于言辞的男生竟然也有着急的时候，顾言的心中有那么一丝开心，至少李正是在乎自己感受的。
顾言看着李正如此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好可爱，像一只软萌可爱又呆头呆脑的小奶狗。
顾言轻轻翘起嘴角，伸手拉过李正的手臂。“我告白不是想给你造成负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不想在毕业前留下任何遗憾。”
“其实我们还在一个城市，我们并不会变得陌生。即便我们不在同一个高中我们依然可以见面。”李正慢慢的分析，他还没弄明白顾言的心已经无法再收回。
顾言抓住李正的手腕有些激动，手上稍稍用力“是，你说的都对，但我还是想跟你告白，我不想每天晚上临睡前，都必须默默的念出你的名字，才能感觉我不是在做梦。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想拥抱你，想你给我信赖感和安全感，无论是以朋友之名或是恋人之名，我只想证明你是我的。但可能我太心急了。我让你为难了。”说道这里，顾言有力的手指渐渐松开，他有些颓丧的垂下了头。
“我…”李正有点着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顾言。他不想丢失这份友谊，让顾言觉得沮丧。但也没有过想要给顾言承诺的念头，和他一起携手，于是只好反过来紧紧抓着顾言的手：“我们即便不是恋人也是很好的朋友啊，这样不行吗？”
“我不想只是朋友，我对你有冲动，李正，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想亲你的嘴唇！想在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占有你！我对你带着那种可能会伤害你的欲望！我没办法只做朋友，我…该那你怎么办……”顾言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和急躁，又收敛了一下，抬头默默的看着李正，湿红了眼角。
李正看着顾言，眼前这个男孩没了往日的多情和潇洒，眼里的真诚和渴望正剥开自己复杂多变的外在，袒露自己简单纯粹的内心，而自己的心也开始无限的纠结成团。
到底该如何，自己也有些变得茫然无措。是该坦然面对自己的性向，接受亲密的朋友变成爱人；还是放弃这些让人烦恼的思考，一心只读圣贤书，这是个问题。
“那…那我们做个约定吧。”李正仔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一起考上同一所重点高中。如果我们做到了，就看看能不能试着突破现状在一起。但在那之前，我们还保持现在的状态可以吗？”
话音未落，顾言说着好，一把抱住李正，用鼻子深深地吸着李正身上的气味，口中也喃喃自语的叫着李正的名字。
李正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但他还是，慢慢抬起手拍了拍顾言的后背，轻轻的安抚他，什么都没再说。他知道，顾言会懂他。
晴空暖阳，鸟啼蝉鸣。寂静的小胡同，两个少年彼此安静的抱着对方，没有一句话。
就是这样寂静的一幕，已经被某人用手机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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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还真准，两人说了半天，但是听不清说了什么，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小伙子告白了吧？”邢杰给英雄展示拍下来的视频。
“……”英雄若有所思。
“你看我拍的还挺好看～”邢杰看着视频自顾自的说：“还挺赏心悦目～”
英雄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说正事！刚才你在电话里说有事跟我说，怎么啦？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见面才说？”
“哦，对。正事！我接到法国那边事务所的邀约了～哥哥以后就是混法国大秀的人了！”邢杰得意洋洋。
是该得意。
作为一名模特，邢杰的条件非常好。五官轮廓非常深刻，是亚洲的五官。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眼睛很大，微微内陷的眼皮显得眉骨突出眼窝很深。睫毛虽然没有特别纤长却浓密而粗壮。鼻骨高挺，鼻翼微微内收，流露出一种亚洲人独有的内秀感。嘴唇确实宽厚又有棱角，不会过分肉感。妥妥的亚洲脸。可肩宽腰紧，又是典型的欧美身材。整个人眼神纯粹，气质干练，及肩的中长发毫不媚俗。之前很多外国品牌都找他做过模特，反馈都很棒。公司也一直在积极的在和法国那边搭桥，终于有了反馈。
英雄当然开心，爱人得到认可，也是对自己的肯定：“我就说，我的眼光怎么可能有错？！”
英雄赞赏似的摸头杀，“我的宝贝最棒了！你简直就是国人之光！”
“欢迎光临！”门口的感应提示器响起。
来人是李正。
李正早就知道俩人的关系，但看到英雄满脸温柔的轻揉邢杰的头，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还是让李正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说不好是羡慕是嫉妒还是什么，只是那种感觉有点不是滋味，让心里像长了草一样，有些春日的冲动。
“小正来啦！”英雄笑笑～“快来给你邢杰哥哥庆祝一下！你邢杰哥哥要去法国发展了！”英雄没提关于那段视频的事。
“！”李正惊叹的看着邢杰，顿了一下，才竖起大拇指说“哥！你好棒！”
“是吧！我刚还夸他，简直是国人之光！哈哈”英雄嘻嘻哈哈。
“杰哥真厉害，法国可是模特的朝圣地。”李正心头欣喜。
“谢谢！我其实也没想到能去法国，毕竟竞争压力太大了。但有这个机会还是想去试一试。”邢杰笑得真诚也志得意满。
从李正的角度看过去，邢杰真的很帅。那种纯男性的阳刚之美，那种自信中透出的骄傲是李正没有的。
李正很羡慕，这一刻多么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这样朝气蓬勃、意气风发。李正甚至开始联想自己成年后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