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诸(2/2)
林时和看见父亲五官扭曲,似乎要融为一T。叫,不停地叫。叫完了呢?接着哀嚎,滚到地上,两手握着自己空荡荡的下T,而那条东西则躺在一旁和他对视。——完全全新的视角,不再是由上而下的俯视,而是下T平视着人,人平视着下T。
林时和看着持刀者慢条斯理地打理自己的上衣,扣好皮带,还看了他所在的方向一眼。他看见安商乐丢开手上的刀,又从身后cH0U出一把别在后K,尖部带着一点血迹的刀。安商乐走上前,看着男人黏在一块的眼鼻口,他覆上男人的脸,安抚似的说:「好了,好了。你看,你的儿子多可怜,你叫什么呢?」
安商乐笑了几声,手掌拍拍男人满是咸水的脸,他说:「好了,安静点。」
男人还在叫唤。
「——安静点,林书学。」
噗嗤。
林时和看见他高高举起那刀,闪着冷光的顶部对准男人的脸,而刀身挺得笔直。他的手臂绷紧,猛力向下刺去,刀尖刺破男人的脸,穿入口腔,血顺着里外两边流出。安商乐没有止住动作,而是握着刀把,用力带着它刺穿男人的另一边脸。男人不可置信地看向蹲在面前的青年,被那把cHa穿脸颊的刀扼住喉咙。
安商乐折返回沙发那儿,林时和看清他后背白衬上渗出的一片红。安商乐的手伸入沙发坐垫的空隙,他顿了一下,从中m0出两把漂亮的好货,他走向伫立在楼梯口,思绪尚且不清的人。经过林书学的身旁,他睨了一眼弓起身T捂着只剩缺口的X器的男人。
是男人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如看脏物。
永远处在高处俯视他们的人,他蔑视地眯起眼,嘴角缓慢咧开笑。男人似乎在两只眼瞳里瞧见了漩涡似的笑,是神经被挑到高处的癫狂,它需要爆发,要撕开锁住它的皮囊——
「呃啊啊啊——!!!!」
他慢悠悠收回踢上刀把的右脚,力道推着锋部划开男人的嘴,在狼狈不堪的虫撑大颔骨再次悲嚎嘶吼时,上边的裂口往上,下边的裂口向下,留出孔洞、血和跳动的r0U。林时和看着他b近,脸上终于产生了裂痕。
「爸爸。」林时和轻声喊。
安商乐站在他眼前,手上带着新的刀。
「爸爸......」林时和的嘴唇颤抖起来,他跨前,双腿却忽的发软,林时和又喊:
「你骗我——!!你骗我......」有水落出他的眼眶,砸到地面上。水珠无法倒映出他的样子,林时和却觉得那东西成了一面镜子,无b清晰巨大的镜子,将他丑陋变形的脸和身T都囊括其中。林时和发抖的手向上、再向上,直到彻底盖住他那张脸,他得以保存住最要命的脸面,不必面对他需要仰视的、无b健全完美的人,拥有姐姐与母亲的人,不把他当人的人。
但安商乐不允许他躲开,他的头发被抓起,林时和仰视圣人。
「来,林时和,告诉我。」安商乐声音缓慢柔和,褪去了曾经无数次刺痛林时和的模样,「告诉我,林时和,是你g引自己的父亲吗?」
被粗暴扯下衣物,被牢牢压在身下,被宽大的手掌分开T0NgbU,被同样拥有的X器推进。是疼痛,是愧疚,是屈辱,是厌恶,是抗争不得——
「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想那样,我不想,我不想的......」
然后呢?
「然后。」圣人靠在他的耳边轻声开口,满是嘲弄:「成了嫉妒,成了g引。你不敢恨他,就来恨我么?你还期待谁来救你呢?真可怜,林时和。
「真下贱,林时和。」
不敢反抗,不愿反抗。袒护他,享受那份凝聚在身上的关注,为它移开的注意嫉妒,为这新出现的人轻易夺走的宠Ai面庞扭曲。
「你看,林时和。」圣人拿着刀,绕到他身后。圣人冰凉漂亮的手抚上他的下巴,银sE的冷物抵上,他顺着圣人的力气乖顺地抬起下颔,露出咽喉,让锐器薄薄的刃靠上紧贴在腐烂躯壳的皮上。
他麻木着,心下不愿承认被点破的丑恶。
一只白羊,听话的畜生,然后有血流出它的喉咙。
屠夫指着用两脚着地,企图伪装rEn的四脚畜生笑着说:
「你这不是很享受么——」
“......但没关系,我也要再次拥有好的爸爸了。”
灼烫腥臭的黏Ye再一次将前人的身形埋住,他松开抓着白羊的手,让它软软倒下地上。羊鲜活的生命由他手上的器物带走,割开羊柔软喉口的瞬间,屠夫似乎感受到了如同刺SinV人那晚的快感。浅而微淡,他的眼里是倒地cH0U搐的人,许多血涌出,爬满地面。
这快感初始是微不足道的,当他的视线顺着蜿蜒的血来到儿子父亲的脸上,见到男人紧缩的瞳孔,止住的呼x1。那张因巨大的痛楚而狰狞的脸在短短的瞬间内笼罩上绝望,拧成一团的五官忽然散开,变得鲜明悲痛。
他突然「噗嗤」地笑出声。
伴随无法成型的惨叫,咸水堆积成了一滩,男人压在地面上的侧脸浸没其中。
「啊——啊——!」
分离的r0U又抖动起来,喉咙震动的幅度带着它们发抖似的颤动。安商乐低声地笑,声音快活又讽刺。他不明白林书学为什么要哭呢?安商乐走过去,把红sE的手掌放置在男人眼前,「要T1aNT1aN你儿子的血吗?」
林书学却不会再做反应,真正变成一头猪,于Si前尖锐地叫。
cHa入林书学嘴里的刀被拔出,整个刀身再次退回他的口腔,刀把上的手向下划拉,切入里头软物的一边,上下割扯。锈味充斥林书学的鼻腔,他开始挣扎扭动,手也恢复了知觉。猪Si前要拼搏一下的,利刃割到半块舌头时,他忽然吼叫,灌满嘴的血喷出,溅到安商乐脸上。
安商乐嘴角的弧度慢慢敛起,躲开林书学抓向他的手。他一下掐住男人的下巴将其抬起露出喉咙,另一只手上的锐物高高举起,狠狠地、不留余力地T0Ng进男人的喉咙。又是一阵恶心的臭味,安商乐面无表情地起身,垂目凝视这着痉挛乱颤的人。
男人的儿子让他的姐姐骗他。
男人的儿子同他保持X关系去靠近他的姐姐。
男人俯身在上,却撺掇他的儿子,在那晚上和他的姐姐x1nGjia0ei。
没有道理的事。安商乐想,他为什么还没Si呢?
林书学还没有Si。
他看着地上的人。
林书学得Si才行。
他得——
安商乐弯下身T,额发悬空露出他的眉眼,他的嘴微微张开一条缝隙,冷下的手掌抓起男人的头发。安商乐拖着他向敞开的厕间移动,刀尖刮在地面刺啦刺啦的刺耳声响、男人的哀鸣急喘和安商乐不断的低语喃喃混杂。
刺啦——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