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只怕一尸两命。(打胎·上)(2/2)
这竟是那个孕育在萧定腹中的胎儿,在将及五月时,所萌发的第一次胎动。
韩亦昭兀自不敢相信,又再伸手摸去,手贴在萧定小腹上来回摩挲。突然间,手底下竟又是一阵剧震。
这一下似乎是那胎儿蹬踹了一脚,力量颇大,竟隔着子宫,在萧定的肚皮上蹬出了一个明显的凸起,就隆起在他手底!韩亦昭看到萧定的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一片,只当他是被踢得疼痛,连忙轻轻为他揉着。萧定却霍然站起,摇晃了一下,道:“我躺一会儿。”韩亦昭见他身形摇摇欲坠,忙忙将他扶回内室去躺下了,见萧定盖着大被,面向里壁,又为他掖好被角,才退了出来。
他默然坐下,与祁霄又吃了一会酒。祁霄料知他心境特异,并不敢将话头提及萧定,只随便扯些闲话,过了一时,又绕回到军务上来,掐指算了一会,道:“现下是九月下旬,咱们的粮食够吃到十一月初,军师往细柳城押粮食回来约摸半个月,怎么也能赶得上。”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想想,又道:“最近我总觉得同罗人的味道越来越不对。整整一个秋天,官军那边传来的消息总是败多胜少。同罗人似乎也太灵醒了一些。”韩亦昭道:“我也觉着奇怪,他们凡事总像预先知道的一般,有时候官军的打算,他们倒像是比我们也还清楚。我们和官军是有共同进退的信鸽往来,他们又有什么?”祁霄问道:“是秦老狗掣肘么?”韩亦昭摇头,道:“并不是。石丛茂说,上次秦杞擅乱军务丢了江牙,小皇帝很是震怒,并不许他再在作战中插手,只是碍着太后的面子,宣抚处置的名头仍然挂着,军事上就是一个李贯亭领着一个石丛茂,李贯亭善守,石丛茂攻也攻得下来,这仗本不该打得如此。”又道:“我总觉同罗人近些日子要弄些大的动静,只是不知他们要攻向哪里。”祁霄道:“今年雨水大,一入冬就要下雪,他们恐怕下雪前后便来。”
两人商谈了一番,都是不得要领,只得就一碗一碗的喝闷酒。祁霄酒量本远不如他,却见韩亦昭渐渐目光迷离,渐渐语不连贯,料知是他心情恶劣,喝酒易醉,就叫了两声。“亦昭,亦昭?”见他并不应,便知是醉得狠了,也不敢将他扶进内室去睡,就扶在外间的小榻上躺下。
他自己酒量更加稀松平常,做过了这一切,只觉醉意上冲,困倦已达极点,连几案上碗盏也不及收拾,就是躺在韩亦昭榻边的地上,一闭眼就沉沉睡了过去。很快两个人都是鼾声大作,一起一伏震天价响。
过了良久,内室的门轻轻一开,却是萧定拉开了隔间门。
他站在偏厦里,静静地注视着两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人,看了一会儿,目光又扫到桌上朝天的杯盏上。
他躬下身,捧起了酒坛。那坛子里尚有小半坛的残酒,萧定将冷酒尽数倾在桌上一只细身弯颈的铜壶里,灌了满满当当的一壶,端了起来。
他步回内室,坐在榻上,注视了一会那只弯颈铜壶,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般,将铜壶缩进了被底。跟着就是窸窸窣窣褪了下身衣裤。铜壶座在榻上,壶嘴自然挑起一个弯曲的弧度。萧定调整了一下位置,将那细细的铜管口对准自己阴户,慢慢跪坐了下去。
他只坐下两寸,就停下,慢慢拉过被褥,将自己下体连那只壶一起牢牢裹住,从外丝毫看不出端倪,跟着又一寸一寸往下沉着身子,没沉多少,就又顿住。
他环顾四周,见外间的两个人确然是睡得沉了,便抓起一张巾帕,牢牢横咬在口里。
跟着闭上眼睛,沉腰松膝,猛地挫身坐了下去!
他露在被外的上身一阵剧烈扭动,但竟未发出一点呻吟。随后慢慢调整姿态,竟是含着那只想来已经完全没入他下体的壶嘴,极缓极缓地曲身仰躺了下去。
被底隐约传出酒液汩汩流淌的声音,只是极其闷沉。
他身下床榻干净如初,竟一滴酒液也未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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