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他脱了你的衣服,在摸你的尾巴。(2/2)
萧定听了一会,反手拿起铁笛来,合着节拍同声而吹,一面打开了长窗。过不一时,就见长窗外探进一只手,形态柔婉,指甲上涂着的蔻丹已经褪色,手心里托着个小小的药瓶。
“阿姐不进来一叙么?”萧定接过了那只药瓶,轻声问。
窗外并无回应,只似乎有一声女子的幽咽。
“那个孩子。”萧定轻轻地道:“不要留!及早处置,以免成祸!”
窗外依旧报以长久的沉默。
萧定终于也幽幽地叹口气,问道:“罢了。血蛊解药,如何炼制?”
“血蛊这东西天生是嗜血的,只要有了血食,自会源源不断的产下蛊卵,一个人全身上下的血里就全是微小至极的卵,只不过有了母蛊压制,其他的卵并不孵化。蛊虫互斗互食,隔上几个月,割出自己的一小杯血来,取些或鸡或羊的牲畜之血合成一大碗,血蛊的蛊卵得了大量的新血,就以为是找到了新的宿主,便会慢慢长大,孵化出新的母蛊。此时将这些血焙干碾碎,合蜜成丸,再服用下去,体内的血蛊有了这些新蛊做食,自然便不来咬啮于你。”窗外的人终于缓缓地说。“只是蛊虫毕竟多有遗患,何况你二次种下此蛊,有没有什么旁的不当之处,那是我也不知的了。”
“这是你用谁的血做的?”萧定掂着药瓶,忽然问。
窗外人隔了片刻,只发出一声冷笑。
“阿姐。”萧定轻轻地道:“你已破门出教,本教也早就零落得不成样子,但徐家集保全至此,却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若有朝一日,无路可走,便再来寻我,我必给你一个容身之处。”
北风渐渐又起,窗纸映下干枯树影摇动,窗外却只余一片寂然,似是那人早已离去。
萧定也不再向外看,反手关上了窗,自怀里摸出了一只细巧的白玉匣子,打了开来,里面别无他物,只有一颗色泽鲜红的细小颗粒,如某只果实的细籽。
他将那东西挑在指尖,细细端详一刻,随后便端起参汤,就着一饮而尽。
韩亦昭站在徐家集上,手里牵着一只母羊。
这是他买到的最后一只羊。徐家集与旁的镇子不太相同,称名为集,依靠的乃是逢集贩卖各类各色的物事,正经豢养牲畜的反而不多,十日一个大集也卖不出几只羊。祁霄前头买过几次,竟将几个肉贩子手里的羊只收购尽了,上次答允了各处调羊去,今日调之不及,不知从哪弄了一头死牛来,说是山坡上跌死的,屠宰不违律法,作价卖给了祁霄,两个人好讲歹讲,还搭买了一只羊。此时牛已宰了,祁霄盯着套车拉了回去,这羊却留给韩亦昭牵回。
这是只极温驯的母羊,肉不过四十来斤。他却不指着这羊来吃,倒是看中它肚子里怀了羔,再过一二个月,开春下了羔子,萧定便能有一杯羊奶子喝。他自生下来就是喝羊奶,羊奶补气那是熟知的。
他牵着这一只咩咩叫着的母羊,在徐家集上晃荡,琢磨着还有什么东西买给萧定,拉拉杂杂又买了些纸笔书籍,挟在腋下往前走,转过来另一溜摊子,却是几个上了岁数的妇人,卖些香粉发油口脂。韩亦昭挑了一会,买了一把木梳子,再往隔壁看去,突然就是一怔。
隔壁稍远的摊子坐着个上岁数的青衣妇人,面前摆的却是一只木雕的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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