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就算是亲哥也不行（1/2）

这顿晚饭吃得异常安静。

一向聒噪的周遇澄一反常态，低着头把碗里的米粒拨来拨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念程从厨房盛了汤出来，发现妹妹碗里一坨米饭两片菜叶，捣鼓了半个小时，还是纹丝不动，终于忍不住敲了敲碗边。“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啊。”拉回游离的思绪，周遇澄埋头把剩下的白饭全赶进嘴里，留下两根蔫蔫的青菜叶，孤零零剩在碗底。

周念程皱了皱眉，催促她赶紧把菜吃了，这么大人还挑食。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粗暴，喉咙一滚，刻意放缓了语气，试探性地问。

“是不是数学成绩出来？愁眉苦脸的。”

“啥啊，你少看不起人。我期中及格了好不好！”

周遇澄放下筷子瞪了她哥一眼，表情十分不满。虽然自己数学成绩烂是事实，但自己拿来打趣是可以，要是别人看不起，那不行！

就算是亲哥，也不行！

好歹也是个碧玉年华青春靓丽的大姑娘了，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她明明在默默地接受内心道德和伦理的谴责，这个人居然没心没肺地嘲笑她的数学成绩。这合理吗，这合适吗，这合法吗？合的。这合乎情理吗？他这人有没有良心的啊，简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周遇澄绞尽脑汁，也只在心里找出了两个能用的成语。嗯，语文学得也不咋地。但这并不妨碍自己用无声的意念，把周念程从头到脚痛骂了一遍。虽然嘴上一句话没说，整个人却像只发怒的河豚。

粗重的呼吸在鼻腔里短促交替，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周念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差没冲他呲牙了。

只可惜横眉冷对的表情，放在这张尚存幼态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周念程每次看到妹妹被打趣之后一副跳脚的样子都觉得好笑，想再嘲弄她两句，怕伤了小女孩自尊心。不逗她吧，又嘴痒。没有妹妹的人是不会懂这种快乐的。

不过看见周遇澄突然炸毛了，周念程只能见好就收。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想尽量掩饰住自己忍俊不禁的笑意，抿嘴抿得腮帮子都有些酸。还是配合地点点头，连嗯几句附和她，顺带着又夹了几片青菜到她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