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动念(2/2)
回想起自己因对方不及江沉枫而做出的错误评断...邢鸺偷偷瞄了眼武功成迷的仇枭,竟从仇枭眼中看到略微失望。
“你怎会没学到精髓,这剑使得可不及原有八成威力。”仇枭知晓殷燚的义父只教了殷燚短短四、五年时间,可殷燚接触剑招时年龄尚小是为最佳练武时机,他还以为经历这麽多年就是自学也该能有所体悟,没想殷燚把招式学全了,却形似意不似。
殷燚无奈回道:“义父说我资质平庸,不求把所有剑招练得完美,只要把招式都记好活用防身即可,就是可惜了这套剑法大概会就此失传。”
仇枭闻言陷入沉默,邢鸺原以为俩人谈话到此为止,下一刻却见仇枭夺过殷燚手中的剑,以更凌厉迅猛的速度重现方才所见招式,使剑手法更是纯熟精炼。
摄人剑气自剑身呼啸而出卷起遍地落叶,虚幻剑影快若流星,道道银光所触碎叶震成粉末,眨眼间无数剑影如孔雀开屏并发挥出,空气中霎时洒下一片粉尘。
仇枭手腕一转收好招,运功一拍将剑身准确送回殷燚腰上剑鞘之中,抬眸对邢鸺嫣然一笑。
如梦似幻的画面令邢鸺一时看得痴愣,望着仇枭久久不能自己。
熟悉完整的剑招让殷燚忆起他义父,并不嫉妒反而安心了些,道:“看来仇大夫尽得义父真传,那我也不必担心埋没这套剑法,浪费义父所创心血。只是没想到义父竟会破例收徒弟,想来仇大夫天资过人连义父都觉得不教可惜。”
殷燚顿了下,问:“若往後我有任何剑法上的疑问能否麻烦仇大夫指教?”
仇枭不假思索点头应许,想了想澄清道:“你这说法有误,你义父说了他从来不收徒,教我只因有缘且命数将近。”
殷燚想起他那有着奇怪坚持的义父,面上难得带笑:“仇大夫,义父他走得可安详?”
“除了有些担心你外,他老人家并无其他挂碍。”说完见殷燚陷入沉思便叮嘱对方好好养伤莫再乱与人交手,领着邢鸺转身离开。
走没几步看邢鸺仍呆愣愣的,仇枭不禁又起了作弄之心,退至邢鸺跟前轻刮了下邢鸺鼻梁,吓得邢鸺捂着鼻子往後跳开。
仇枭轻笑:“怎麽看我看得发呆?我有这麽好看?”
邢鸺还记得上回仇枭的态度,犹疑半晌还是点了头,委婉道:“属下从未见过如此震慑的场面。”
仇枭见他一脸为难感到有趣,坏心眼问:“哦?邢鸺的意思是我不如这场面好看?”
邢鸺垂下眼讷讷回道:“您...自然更好看。”
仇枭这才满足一笑,伸手摸轻抚眼前脑袋:“可要我说今日没人能及你半分,回去再多试几件让我瞧瞧。”
真诚的夸赞令邢鸺顿感羞愧与欣喜,仇枭身旁明明不乏比他好看的人却多次赞赏他外貌,语气不带一丝揶揄嘲讽,他自觉不配也不免产生了些许期待。
上辈子邢鸺自小就对外在十分自卑,倒不是他生得多不好,而是因父母不睦,外婆家的人从他懂事以来就总批判他生得与父亲太像,对他各种冷言冷语,看他的眼神也带着不屑。
母亲是个心大的人,那时代的父母观念上认定不可称赞孩子,只觉得大人对孩子口出恶言并无不妥,就是长大後对他心理受到的创伤也用一句是他太过小心眼带过,劝他不可把那些所谓心理阴影怪罪到长辈们身上而该反省自身不够坚强,反问他难不成要长辈为几句话道歉才可,让他有些心凉。
他知道母亲是爱他们的,但母亲的迂腐观念深深刺伤着他。
成年以後他也清楚执着於那些过往并无益处,可却又从未能够跨过那道心坎。无论有人对他暗送秋波还是示好,他都无法对自己那客观来说还算不错的外貌产生一丁点自信,常年封闭自我,不对人动情不与人过度亲近,虽然更主要的是他确实没遇过能让他心动的对象。
直到仇枭一次次的夸赞和诚挚的眼神打破他的自我禁锢,让他有了点自己至少还入得了仇枭眼里的信心,渐渐起了贪慾,偶尔会想仇枭之所以觉得他还行会否因为同样对他动了念,但也清楚这只是他的期望而非现实。
他愿意一直乖乖听话做只合仇枭心意的家犬,只要能伴在仇枭身侧享受仇枭待他的好,无论这份好在往後某日能不能有更深含义。
心里这般想便迎合仇枭道:“您喜欢属下穿哪套属下就换哪套。”
“嗯,真听话。”仇枭想到能将自家家犬打扮得妥妥当当就感心情愉快,忖度回谷後是该将那些旧衣给处理掉,吩咐道,“往後旧衣就别再穿了。”
邢鸺犹豫了下,终还是点头随仇枭回房。
临近傍晚时,江寒洢解决完丐帮琐事回到山庄,仇枭让试完新衣的邢鸺和他同去给江寒洢问好,随後向江寒洢简单介绍了殷燚,五人用完晚饭才分别回房。
江寒洢将仇枭悄悄塞到他手中的字条打开一看,毫无头绪的简洁几字令他倍感疑惑,蹙眉思忖片刻後将纸笺烧毁,给自己斟了杯茶静待夜晚相约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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