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2/2）

段风：没空，叫闪送。

李艾：昨天他们在群里说你和陈盎然的事儿了，你想不想知道剧透？

段风：……你是我的线人吗？还是就单纯的敲竹竿？

李艾啪的挂了电话。

段风捏着手机，眉毛皱到一起。

段风：“既当爹，又当妈。”

说完他把电话扔到桌子上，转身进了浴室，前脚刚走，陈盎然走了进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和段风住在一起，既不想回家，也不想住公司，但是两人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在这蹭吃蹭喝，段风也没有表态，段风找王玉开了张10万的小额卡供陈盎然的花销，卡握在陈盎然的手里。

王玉不置可否，他认为陈盎然这样的青年，适当的超前消费会激励他赚钱的能力，但段风坚持把这笔账算在戴劳的头上。

“他没有父亲了，玉叔。”段风这样说，“如果您有儿子，也会这样为他考虑。”

陈盎然并不知道这些事。

他拿出电脑开始作图，浴室的水声在响。

生命好像这一刻进入缓慢平稳的时间，明明一切那么糟，但是却很平静，只要你不去想。

所以他鬼使神差的，为了转移注意力一样的，随手抽开了段风的抽屉。在几盒套子下面，看到了一个印着五角星的破旧铁盒。

陈盎然打开了那个盒子。

而浴室里的段风，并不知道。

李艾把干洗好的西装放在副驾驶，穿了一件白T和棕色风衣，从车库倒车准备去Mix，正好碰见带着棕色墨镜和鸭舌帽的戴劳。

李艾按下车窗：搭车吗帅哥？

戴劳点点头，把西装扔到后座，坐进了副驾驶。

李艾：…………乘客，您能后排落座吗？

戴劳：西装很贵？

李艾：那是我租的！

戴劳皱眉：？我不是给你钱去买了吗？

李艾顿时发现自己贪污款项的事情说漏嘴了，连忙补上：租的很贵。

戴劳叹气：多少钱。

李艾：按小时算钱的！

戴劳懒得听他狡辩：你还要现编吗？赶紧开车。

李艾悻悻驶入花园路。

李艾：您去哪？

戴劳：你去哪？

李艾：Mix，我去送……找段风。

戴劳：我找陈盎然，你昨天那下，没事儿吧？

李艾心里叹口气。你这不就指望我说没事儿吗？资本主义的嘴脸，要是小情侣，肯定直接说，啊你昨天那下很疼吧，装都不会装，直男！

戴劳：……我要加钱吗？

李艾没好气的回他：不用。分内事。

这两天两人一直睡素的，估摸着陈盎然和段风也睡素的，都是素的，感情上肯定没什么进展，他有的时候就想不明白戴劳，该纯情的地方纯情，不该纯情的地方一股油腻的中年干部气息是怎么回事，受什么刺激了？

越想越烦。

李艾看了眼后视镜的自己，青年才俊，唇红齿白。肩膀宽阔，领口可见处的线条流畅、健康又干净。再看戴劳，搁片场就是上个世纪纵欲过度的瘾君子，黑眼圈从墨镜里都能看见。

到了地，李艾把车让门童去停，青天白日，Mix安安静静，没有丝毫的妖冶气息，李艾给段风打电话，带着戴劳去会议室。

段风坐在马桶上，伸手捋掉自己头发上的水，短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刺着，他细细的擦干净自己的手，擦干后背的每一寸肌肉，直到陈盎然伸手敲门，递给他震动着的手机。

段风道谢后，陈盎然没有搭话，径直离开了。

段风：闪送迷路了？

李艾：我在你家楼下。

段风：？

李艾：……和戴先生。他找陈盎然，你俩干嘛呢。

段风：节奏这么快么？昨晚上干完一票，今天都不休假？不沉淀？

李艾青筋直跳，紧紧攒住手机咬牙切齿低声威胁他：你给我好好说话啊，别学这些老干部弯酸路子，是不是去东直门喝茶了啊你，赶紧和你姘头滚过来！会议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