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军医院包吃包住(2/2)
然而意外的是,雌父生出来了一颗稀少的雄虫蛋。
更罕见的是,我在虫蛋里就开始发病。
其实我对这个病并没有多大感觉,只记得幼年时经常莫名其妙的睡着,醒来就在军医院里,也经常没有力气。
但是治疗这个病的记忆却很深刻,因为那是在太痛了。
治疗这种基因突变的方式是利用本来作为武器的基因消除枪在我身上不停的实验,直到突变基因被打掉出现正常表达的细胞,再将这部分细胞单独培养成正常组织器官,一点点替换掉我身体里的带病部分。
这是最主要的一种,也是唯一成功的一种,在我身上使用的过激治疗手段太多了,其中有些甚至可能根本不是为了治疗我而实施的,却全都失败了,所以我只记得这一个。
在遗传病影响被消除之前军医院几乎是我的家,其次是军部,最后才是雄父的大庄园。
但不论在哪里,除了军部的紧急情况外,雌父几乎都陪在我的身边,以一种完全不符合雌虫特性的细致与耐心照顾着我,甚至为我开蒙,虽然在那之前我已经学会了如何说话。
我学会的第一个词是雌父,学会的第二个词是痛,第一次完整表达的句子就是,“雌父,痛。”
不论是治疗前、治疗中还是治疗后,破坏基因的消除枪激光灼烧伤疤,外科手术的切口,抑制我本身细胞正常增殖的各类药品对骨骼和造血组织的刺激,让我到现在都感慨当时只有一岁不到的我是如何熬过去的,雌父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顶着那么多的压力努力救活我的。
大概是第七次?还是第八次接受脏器替换的时候,雌父专门问了我想不想换掉这双眼睛。那时我已经接受了全身长骨的替换,心、肝、肾、脾这些也都换掉了,那一次是换的脊髓,下一次医生是准备给我换个大脑的,但幸好脊髓换掉后我的体内开始有正常细胞的增殖,并在与原有的带病细胞的竞争中胜利,我的原生大脑就这么保住了,不然现在的我究竟是不是我还真的算个现实与哲学上的难题。
但是当时是不清楚未来会这样发展的,脊髓替换效果如还是不好,换大脑的时候眼睛和舌头是会被一并摘掉替换的,军医院用正常细胞培养出来的眼睛是和雄父一样的纯黑色,雌父的询问其实并没有意义。
但那时候的我确实是认真思考过的,我记我是这么回答的。
“我想照镜子的时候能看见雌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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