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完成了吹牛都不敢吹的事情(2/2)
被他这一声吼得耳朵疼的我晃了晃脑袋,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暗暗期待岚来见我。
但是也有点伤心,那天之后我一直没见到过岚,连他的消息也没有。我连雌父都见了好多次了,但就是没有见到不会离开雌父身边的他。
我都在想岚是不是抛弃我了。
在我的哀戚中柏令推了把悬浮椅进来,几日未见的岚脸色苍白的靠在椅背上,裸露出来的双臂上有着规律斜嵌进肉里的钢钉。
“岚!”看到那些钢钉的一瞬间我的心就揪了起来,从床上爬起走到岚的身边,想要触碰他,却又不敢伸手,“这…这…”
“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大事。”岚安慰我说:“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我只知道他这又是在把我当幼崽哄,我张嘴想要追问,不停滚落的眼泪和突然痉挛的膈肌让我无法说话,柏令手忙脚乱的过来扶我坐下,可我只感觉自己突然生了逆反心理,红着眼睛指着岚身上的伤口,不停躲开柏令的手,用几乎被嗝声搅得不成型的声音挤出来一句疑问。
“到底怎么回事?”
柏令支支吾吾了一阵才说这也是那些纠察的杰作。
在我出事的同一天,另一队纠察里面有个雌性恋看上了岚,就试图强迫岚,岚在反抗中被那名纠察扯断了四肢。
我控制不住力气的抓住柏令,不停问他那名纠察是谁,声音在刻板的语言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尖锐,堪比声爆的巨响在我的耳边反复响起,以至于我只能通过柏令的唇形判断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是长着灰白头发的一名纠察,有一道从额角劈到嘴角的伤疤。”
有那么几分钟里我以为我失聪了。
怒气匆匆的从军医院跑了出去,靠着肆虐的触手摆脱扑上来的雌虫们,无声的世界配上他们夸张的表情和动作让我感觉像是在看一场表演过火的默剧。
雌父之前提过,那些纠察被他和太极军雌暴力看押在航空港附近,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虽然不能处罚他们,却也不会让他们再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也算及时止损。
可我不这么觉得。
我是只雄虫。
是享受着各种优待长大的。
我并非不知道这些是雌虫们为了得到我而提前支付的价码。
但我也和其他冷漠又自私的雄虫一样,坚信等价交换的原则,我可以给雌虫想要的。
情感的支持,他们渴求的能给军部做抵押的质子,或是一个能延续他基因的崽子。
只要不将心给放在利益交换的称盘上就可以了。
但是雌虫们怎么可以先坏了规则呢?
强迫我的伍德和随之而来的带着强制意味的婚姻。
和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伤害的岚。
几乎是强买强卖的将我绑到了称盘上面,交易的双方,中央军部与黑塞雌虫们,钱货两讫,皆大欢喜。
一厢情愿!
我几乎是飞蛾扑火般闯进了纠察们的驻地,从脊骨处伸展出来的触手膨胀到将整栋建筑都填满,那些原本神气的纠察们在越来越少的活动空间内负隅顽抗,最终被我的触手死死缠住,在我一念之间就会被搅碎,就像放入榨汁机中的血橙一般。
伍德和另一些纠察踩着悬浮板飞到了我够不着的地方,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对我举起了我未曾见过的武器。
我的触手们不甘的继续伸向天空。
不过两三分钟,无数飞行器聚到了这一片土地上,我看见太极军雌从飞行器上探出头,样子像是要跳下来,他的嘴不停开合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对着他不满的低吼了几声,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吼出声音来,只看到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凝重到甚至溢出了杀意,他那冰冷的眼神让我的触手都瑟缩了一下。
一个军装雌虫踩着悬浮板飞到他身边,我认出来那是雌父,下意识的落下泪来,呜咽着朝他伸出手。却感觉一阵刺痛从颈后传来,我的意识被突然掐断,合眼前我的触手们如烟雾般消散在空中,而那栋满是裂痕的建筑也在失去支撑后。
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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