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躁期（1/2）

十八岁的季寻是听雨楼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第一次见到顾廿时，少年正在下棋，阳光下的人儿，美得雌雄莫辨，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和对方搭讪，同样善棋的两人，很快熟稔起来。

二十岁，季寻的家族终于得以沉冤昭雪，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手刃仇人了！

大仇得报，季寻的心里却并未释然，他大醉一场，回到了听雨楼，满身酒气地站在正在抚琴的少年面前。顾廿停下动作，疑惑道：“阿浔？可是有喜事？”

季寻在顾廿身前的草坪上仰躺下来：“是有喜事。”却未往下说。

顾廿沉默半晌，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抚琴，琴音泠泠，抚平了季寻心中那股郁气，季寻阖目，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良久，顾廿起身，将已然入睡的季寻打横抱起，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解开发髻，褪去外袍和鞋袜，又端来热水，为他擦拭脸颊和手脚，这才为他盖好被子，自己在脚踏处歇下了。

闻着周身熟悉的皂角气息，季寻睡得很安心，醒来的时候顾廿已经练武去了，房间里只他一人，却无处不有顾廿的气息，季寻扭了扭身子，感觉身子逐渐发热，下身也昂扬起来。

季寻有些难耐地将手伸进被子，褪下亵裤，抚摸着自己硕大的分身。

不知过去了多久，季寻已觉手腕酸痛，却半点没有发泄的愿望。

门被打开了。

顾廿结束晨习，端着醒酒汤进屋，便看到季寻双眸禁闭，脸色通红，似乎有些难受，他忙放下醒酒汤，快步走上前，伸手探向他额头，竟是有些发热，他一惊，忙想起身去寻屋里备着的伤寒药。

感受到额前令自己舒适的温度有要撤离的势头，季寻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随后微微睁眼，看向神色焦急的顾廿：“别走……”

顾廿温声道：“阿寻，你发热了，我去拿伤寒药，我不走。”

季寻摇摇头，拉着他的手往被子里去，声音微喘：“不是……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