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弱Omega(1/2)
潮潮绵绵雨,随风挟裹进室内,凉丝丝的空气中尽是泥土,芍药,木质香混合的味道。
李鞘远手掌安抚地拢着少年那颤抖的半片肩,强行将人掰过来要往怀里按。
“我不要!”宋言蹊额头抵在李鞘远的胸膛上,倔强抿着唇,仰头回望。
他手捏成拳抗拒地将横在两人中间,那霸道的Alpha,不仅要将情欲加诸于他,现在还试图侵入他的生活,疲惫,厌倦,抵触情绪滋生,他不愿再和这情绪反复无常的人有再多牵扯。
松香软被,怀里还有一只漂亮的小omega,那少年一双眸湿漉漉的,鼻尖,脸颊氤上湿红,比之那被雨淋湿的蔷薇不知娇颤,艳丽多少。
他张了张口,却无法辩解…时间如水流,假面鬼越是独断专横,内心的荒芜之地就更如野草漫过黄沙地一般,水漫不过,火烧不尽,只有那深抓地底的孤寂傲慢无尽蔓延。
那怯弱的omega在他眼皮子底下逐渐长成,漂亮而不自知,宋言蹊越是避他如蛇蝎,他就越是要刻意堵在他面前,看他低垂着眼不情不愿叫人,看他上一秒还生动又喜悦地和人交谈着,下一秒却如锯了嘴的葫芦一般抿嘴不言。
他凭什么做出这样一幅样子?踩低捧高,曲意逢迎,不才是他和他那个抛弃原配硬挤上来的父亲应该做的事情吗?
这样一朵廉价的小芍药,本就该开在墙角低矮处,是谁允许他晚夜时分入梦的,又是谁被轻易挑起欲望,在深夜双手握着那炙热粗硬的肉棒,鼻尖萦绕的全是那冷沁沁的芍药香。
不过只是比寻常omega好看了一点,性格那样怯懦,脑子也不好的样子,在这家里,难道他不知道应该讨好谁?只对着赵越陵笑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后来的袁棠舟都可以跟他更亲近?
白天李鞘远的面上有多冷,夜晚他的欲望便有多浓烈,那漂亮的Omega被他囚禁在城堡深处的红玫瑰丛里,他半跪在泥土里,抬眸仰视,月光从顶窗倾泻而进,沿着少年的背脊,勾勒出一道纯白而圣洁的弧度。
他在Omega那惊惶不安的眼神里,握着那白里透粉的脚,从微蜷的脚趾一路吻了上去。
纤薄柔嫩的胸脯上,两颗粉色圆尖被嘬得红肿,眉骨深邃的男人还要故意说着那让人羞臊难堪的话,“不是成年了吗?怎么还没有奶水?”
“没,没有的。”那可怜小美人被绑了手,死死咬着唇,双颊红得快要滴血,含着一汪泪不住摇头。
他紧盯着宋言蹊不放,视线放肆张扬,那被架在花墙上的omega,每一处都美得让人心颤,玉白从根的手指上藤蔓缠绕,透粉的指尖旁大朵玫瑰开得瑰丽,纤薄莹白的腰腹清瘦,下连的臀肉却饱满圆润,白生生的两团,被花枝打得颤巍巍晃。
心跳快得如鼓奏,胯下孽根硬胀难忍,他敛去冰冷而冷硬的躯壳,幽黑深眸带笑,抱着宋言蹊一起跌入花丛中。
片片花瓣飞溅而起,那大簇艳红映入眼帘,化为沉欲烈焰,要将他焚烧致死。
封存于心底的渴望终于被撕裂破开,他在清醒与欲望中拉扯,在雨夜中走入宋言蹊的房间。
也许是哭累了,宋言蹊微弱地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抖着残余的泪珠,他一抽一抽地哽咽着,原本不想在李鞘远面前哭,可那人今晚偏用一个动作就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我没想欠你们李家的…我也不想呆在这里惹人嫌…毕业了…就走,钱…全部会还你们…”
他深知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他只是个无用的累赘,无名无份的尴尬境地,不讨喜的性格,也不懂得奉承,有谁会喜欢他?
他也早已在逐年累月的相处中,清晰认知到在陆亦平心中,地位甚至不如李暮远那条狗,他已经将两人关系割裂,只想和他的越陵哥一起逃离这让人窒息的地方。
可宋言蹊好像又高估了那霸道的Alpha,以为好说话的特质能一直维持。
在听到那omega不知死活的试图逃离他身边时,李鞘远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亮出了獠牙,他轻易将宋言蹊拳头握在掌心里,一只手掌便卸下那omega防御的力道,宽阔的胸膛倾压上前,牢牢贴着那柔嫩的胸脯。
少年挣扎的力道在他绝对力量的压制下,毫无招架之力,宋言蹊不高兴地扁着嘴,小声叫着反抗,脚也不安分地乱踢。
李鞘远微一俯身,惩罚性地咬上宋言蹊的下唇。“钱?”他语调古怪地嗤笑一声,这omega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再来一百个你,我也养得起。”
锋利骨感的下颌亲昵剐蹭着宋言蹊的侧脸,他勾着唇道:“你是我的Omega,敢跑就抓回来锁到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能找到。”
或许是李鞘远平时过于严肃,他说出的话让人不得不信服,此时似真似假这样阴恻恻的说,让宋言蹊觉得有哪里不对,又忍不住心头一惊,他掀了掀睫毛,思考片刻,嗡声翁气:“你…你这样是犯法的…”
宋言蹊鼻尖透着粉,脸颊上还残余着一两滴泪珠,好像将那艳丽的小脸染上一层雾气,衬得他又生嫩了不少,乖得让人心颤。
李鞘远吻去少年脸颊上的眼泪,咸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他好像品到了少年的孤寂苦涩,心下正怜爱,就听到那少年继续戳他心窝子。
“而且…我有越陵哥,不是你的Omega。”说罢还用手背蹭了蹭被他亲过的地方。
李鞘远被鲠了一口气,偏宋言蹊才哭过,他不敢再多说,不过常年与一堆老狐狸打交道,他深谙御人之道,当然知道如宋言蹊这般缺爱的omega,是有多好哄的。
“你越陵哥自顾不暇,被缠得紧。”他声音沉稳,半点没有站在宋言蹊这边,替人遗憾的意思。
“被什么缠得紧?越陵哥工作很忙吗?”
眼看那omega一脸怀疑,脸上写满了你是不是拼命的压榨员工的资本家的模样,他心下躁动但面上不显,
赵越陵是从小就陪着宋言蹊长大的,看这omega的表现,分明是将赵越陵当作了归巢,依赖眷恋得狠。
“赵越陵现在是岐川分部的负责人,公司很多事都需要他亲自过一遍我才放心。”
他在宋言蹊面前毫不保留地大肆夸赞赵越陵,如愿看到那omega浸润着水光的双眸微微睁大,兴味十足地听他讲。
他心口捻着酸,还得哄着人:“等岐川那边的酒店开业,我就把他职位再往上提一提。”
他抚上宋言蹊雪白丰润的脸颊,声音低沉又温柔地问:“言言说好不好。”
李鞘远其实生得很好看,眉目深邃,鼻梁高挺,好像是按照最完美的黄金比例来雕琢的长相,可他平时太冷太淡,看人的时候,眼睫往下一阖,那双眸里透出的都是不近人情的疏离。
可他此时放在宋言蹊腰上的手掌,掌心湿烫得可怕,那一块肌肤下溢出的汗液甚至不知道是谁的,胶水一般黏合着两人的皮肤。
宋言蹊不敢接话,抿着唇不安分地扭了扭身体,却正好将臀往男人大掌里送。
臀肉里五指深陷,宋言蹊意识到不妙,愣愣抬头,那人浓黑的睫毛向下覆着,黑眸里情欲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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