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彷徨小羊误入歧途 蒙眼暴力开b（1/2）

1995年12月末，隶属于中国最北端的漠河县进入了一年中最冷的月份。

天空中铅灰色的云块挤挤挨挨，正酝酿着一场大雪，接近零下五十度的极寒天气驱逐了街道上的行人，只剩下捂的严严实实的工人们顶着凛冽寒风艰难的蹬着自行车前往矿场。

更远些的郊区冬雾弥漫，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渺无人烟，冰封的大林河畔旁一座废弃的仓库里传出些悉悉索索的动静。

唯一完好的横梁上倒挂着一名赤裸的男人，尼龙绳捆住双腿，嘴被胶带封死，手臂缚在背后，浑身皮肤冻的青紫，控制不住的打着哆嗦，像是一头待宰的猪猡，充血的眼珠惊恐的盯着眼前准备行刑的刽子手。

只见对方抬来一个半人高的塑料桶正正当当的放在男人头下面，既而弯腰认真的检查桶侧的刻度线，随后摘下了脸上的滑雪面罩，面罩下的脸出乎意料的年轻，且过分美丽。

十八岁的少年拥有细瓷般洁白的肌肤，精雕细琢的五官带有典型的日耳曼人特征，金发碧眼，笑意盈盈，浅樱色的薄唇微启：“我听老师说人的身体里有4000到5000ml左右的血液，占人体的7％－8％，按你的体重来说大概在5000－5500ml之间？实践出真知，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少年声音清悦，边说边走到男人身后，从袖中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左手死死固定住男人的头，听着猎物粗重的喘息声，切豆腐似的割开了男人的脖子，气管与动脉齐齐断裂，滚烫的鲜血瞬间喷薄而出，如同下了一场小雨，一滴不剩的流进塑料桶。

嘀嗒，嘀嗒，男人额角青筋暴起，脸涨的通红，甚至来不及挣扎，大量的失血使他在三十秒内陷入深度休克，鲜血堵住鼻腔，断裂的喉管蒸腾完最后一丝热气，跳动的心脏归于死寂。

确认男人死亡，少年松开手蹲到桶前，认真的看着液面逐步上升：“…5000…5200…唔，没了？考虑到天气原因，你应该有5600，误差不超过50。对了，忘了跟你自我介绍了，我叫苏白，苏联的苏，白色的白。”

苏白搬开塑料桶，在夯实的冻土上铺上一层塑料布将男人的尸体放了下来，过低的温度使喉咙的断口处迅速结出一层冰霜，是晶莹剔透的红。

打开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铝合金铁箱，解剖板斧、骨锤、剔骨刀、解剖骨锯、软骨剪、组织切割刀、剥皮刀、脑刀、组织拉钩、手术剪、手术刀。

利刃划破皮肤，露出底下黄腻的脂肪，肌肉像是干涸的河床，之下是森白的肋骨，锯断肋骨，捧出完好的心肺，切下所有的内脏一起装进桶里，对饿了大半个冬天的鱼来说，这样的食物再鲜美不过。

接着从头到脚，苏白有条不紊的毁去面部特征，切碎颅骨，片下尸体变得僵硬的皮肉，分装成一袋一袋，剩下的骨头零零散散的堆在一块，再也看不出几小时前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干完活苏白站起身朝冻红的手指呵气，鼻尖满是刺鼻的血腥味，他从琐碎的腕骨中捡起小而精巧的豌豆骨揣进兜里，其余的一股脑塞进编织袋，整齐的码放在小推车上，重新戴好面罩，伸了个懒腰轻轻哼着歌拖着小推车走出仓库。

下午两点，漠河的天开始黑了，车轮碾过雪地嘎吱嘎吱的响，从汽车后备箱拎出冰镩，苏白来到大林河边破开冰封的河面，大量的河鱼一窝蜂的用过来急切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装满内脏和鲜血的桶沉入河底，霎时间河面泛起猩红，隐约能看到鱼儿雪白的肚皮，最后一袋碎尸扔完，苏白洗净双手准备离开，忽然！河对面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苏白当机立断追了上去，深邃的绿色瞳孔闪烁着狼一般的凶残的冷光。

跨过大林河，对面是一片高低起伏的雪原，苏白身高腿长，两人之间的距离极速拉进，他疑惑的发现那人在这种天气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毛衣，毛衣的领口好像是被谁大力拉扯过，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甚至能看到后背突出的蝴蝶骨，鸦黑的发一跳一跳的扫着后颈，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在雪地上飞驰。

就在苏白即将抓住人时脚突然下一个踉跄，爬起身低头一看，绊倒他的赫然是一双僵冷的脚，再往上，一具男尸面朝上，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周遭的雪融成了一大滩带着冰碴的血水。

苏白眯起眼抬头，前头的人早跑没了影，远处几米长的大货愣是开出了落荒而逃的意味。

“哈…？？哈哈哈哈哈…！！他跑什么啊？”，这天苏白开车回去时天都黑透了，暴雪如约而至，即使车灯开了远光能见度也不足一米，他不得不取消回沈阳的行程临时找了一家还开门的宾馆。

夜里，苏白躺在宾馆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看那把血迹斑斑的水果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人的背影，男性，一米七左右，很白很瘦，蝴蝶骨清凌凌的支着，黑发浓的像墨。

想着想着苏白的手慢慢伸进了裤子里握住自己半勃的阴茎，指腹滑过龟头勾起颤栗的快感，冰冷坚硬的刀身贴着嘴唇，若有若无的划过胸膛来到下腹，阴茎完全勃起。

苏白闭上眼，人体内脏的触感、鲜活流动热血与男生雪白的颈子交替闪现，手下撸动的越来越快，刀尖抵着小腹在胯骨上划出浅浅的血痕，轻微的刺痛激起浪潮，马眼冒出粘腻的清液。

幻想着用犬齿咬穿对方的皮肉留下永不磨灭的伤痕，在荒凉的雪原上做出最原始的兽行，野蛮残暴的贯穿，享受猎物的哭泣与哀嚎。

厚重的被褥底下情欲蒸腾，苏白总是苍白的脸浮现出浅薄的红晕，乘着浪潮攀上最高峰，弓起腰精液射在手心。

他喘着粗气下床随意擦干净身体，水果刀珍重的放在床头，拨通了林峰的电话：“喂，给我找个人，在漠河，开货车，五十来岁，男性，国字脸，驼峰鼻，嘴角右下方有一颗黑痣……”

与此同时，惊慌失措的江天在家同样没有睡着，正小心翼翼的扒着窗沿偷看于巧玲在客厅摔摔打打，扯着嗓子诅咒蒋伟。

“死玩意儿又去鬼混，一天天的就知道灌猫尿，这屋里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最好全他妈的死外头，回来老娘削死你！”

江天打了个冷颤缩回床上，呆滞的凝视着墙面上的一小块焦黄的污渍，河边的一幕幕像是烙印在了视网膜上，黑暗中蒋伟的脸格外清晰，精明的三角眼瞪的老大，难以置信的张开嘴想要跟往常一样辱骂江天，却只吐出些血沫，后退两步倒在地上不甘的咽了气。

或许在长期的压迫中江天早已起了杀意，才会在蒋伟又一次叫他上车时，鬼使神差的拿走了厨房的水果刀。

那个人肯定发现蒋伟的尸体了…他会不会报警…江天无意识的啃咬着指甲，胃部突然一阵抽搐，强烈的恶心袭击了大脑，他猛的翻身冲进洗手间一顿狂吐。

尖利的叫骂像是一根冰锥刺进耳膜，久等丈夫不归，于巧玲骂骂咧咧的朝江天发泄怨气：“早不吐晚不吐！你恶心谁呢！又偷吃啥了？！等你叔回来打死你个瘪犊子！”，

冷汗浸透了秋衣，江天浑浑噩噩的洗了把脸，水珠淌过瘦削的脸，低声道歉：“我没偷吃…对不起阿姨…我回去睡了…抱歉。”

回到房间的江天一夜未眠，八点多天刚蒙蒙亮他便起身开始准备早餐，两碗米粥配上一碟腌萝卜就是全部了。

叫醒于巧玲，两人默默吃饭，吃到一半于巧玲问道：“你昨儿见过你叔没？”，勺子磕在碗边一声脆响，江天垂下头回答：“没，没见着。”，“那你咋回来那么晚。”，“上书店看书去了…”

于巧玲翻了个白眼，几口喝完了粥把碗一推：“看书看书，你还能看出花来，先说好，我可没钱供你上大学，愿意让你读高中已经够可以的了，要不是你叔劝我，初中就该让你去上班，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跟你爸一个鸟样。”

江天全当没听见，收拾好碗筷回屋看书，说是看书，其实只是把书本摊开放在桌上发呆，昨天就该完成的假期作业一笔没动，脚下似有无尽深渊拽着他往下掉。

如此过了三天，风平浪静，想象中的警察没来，于巧玲从愤怒变成了担忧，独自去警局报了失踪，留在家中的江天则从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来信。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照片，是江天再熟悉不过的，理应插在蒋伟身体里的水果刀。照片背后是一串地址，万福楼宾馆508号房，今晚十一点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