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悬黎苦承晾T板 玉筝羞赴名花筵(2/2)
悬黎的惨叫声都变了调!二寸宽一指厚的板头生生挤进魄门,力道之大几乎要把整个人都洞穿。她上半身猛地弹起,然后在剧痛中滚落到地上。玉筝被惊到,慌忙倒退了两三步。
不动尚且疼得钻心,一动更是要把灵台撕碎一般。那处先是冷冽如冰锥,随即又火辣似茱萸,不过才喘了半口气,就痛成一片汪洋,自魄门咆哮着灌入心肺。然后便是心跳也疼,呼吸也疼,悬黎的呻吟声称得上是哀嚎,只恨自己身体强健,此时竟不能一气疼昏过去。
这一惊变来得太快,四周的宫婢来不及阻止。回过神来就看见严小娘子还伸着一只手愣愣站在一边,而皎洁如神女的姜良人已经捂着下身滚到了地上。
“何人如此大胆!”
一行人从月洞门后疾步走来。桂树为厉喝所震慑,竟簌簌潇潇落了场金银错的花雨。
陶嬷嬷喊完这句才故作惊讶地倒退一小步:“严小娘子?”
众宫婢一个个垂着头生怕自己被牵连,跟进来的两个女侍卫面面相觑,暗自心惊于内闱争斗的惨烈。陶嬷嬷装腔作势地嗔怪几句,严夫人已经脸黑得要滴出水来。
往小了说,是这妮子蠢钝不能体察上意。往大了说,那就是无视法度动用私刑,甚至于以民殴官,把姜氏新妇折磨得……
严夫人低头瞥了一眼,见红木板子与红肿臀肉连成一色,雏菊细蕊都被撑开大半,血污沿褶皱向中心凝聚,也辨不清是哪处伤痕造下的冤孽。
还有个陶氏在旁边上蹿下跳,心心念念要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还有两个直属的女侍卫跟进来旁观,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七郎去。
严夫人暗自捏一把汗,知道今日之事是不能轻轻放过了。
她先吩咐宫人:“把姜良人抬到她院中去,传医官来诊治。”随即怒容毕现,狠狠地扬手先给了玉筝一巴掌!
严氏面色沉痛,“是我素日宽纵了你,竟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在王府中也敢肆意妄为!左右,与我将这小婢剥了裙裤,先打四十大板!”
本以为宫人不敢乱嚼舌头,姜氏也只能把委屈咽下去。谁料一行人去而复返,竟把自己逮个正着。玉筝在她们进来时便知大事不好,又被姑母罕见的暴怒神色吓住。直到听说要打,才瘫倒在地连连求饶:“姑母,姑母饶命,是玉筝迷了心窍,姑母——”
宫婢们生怕被牵连治罪,忙不迭把她拽到一边,三下两下剥去了宝蓝销金海波纹缎裙,两层绸裤皆扯落,下身按跪在地上。两个嬷嬷慌忙去取了宫人用的毛竹大板,一五一十打起屁股来。
悬黎身后伤得惨烈,还要强撑着给严氏叩头。婢女七手八脚将她扶上腰舆,拿一张毯子遮住羞处,扛起来往后院去了。
堂前一片忙乱。霜降被同伴撞了下胳膊,硬着头皮问:“大王命带一位新妇过去,夫人您看……”且不说姜良人哭得可怜,那个伤势,就带过去也不堪用啊。
侄女放诞,乳儿荒唐,严夫人几乎被气个仰倒。狠狠心,一指玉筝道:“就把这妮子带了过去,请殿下严厉处置!”
她是深知李韶脾气的,到手的东西绝不许旁人染指。玉筝今日已是触了他逆鳞,与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隐忍不发终成隐患,还不如狠罚一次就此放过。
何况……七郎到底是个温厚的人,不会太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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