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美堂前同受杖 二妓宴外各怀春(2/2)
这一晚上让他看了多少笑话,此刻总算扳回一局。
李韶余怒未消,怼得毫不客气:“六兄得名花无数,也未赐小弟一杯喜酒啊。”
谢衡一噎。转头看见沈氏呐呐跪在那儿,正给了他一个出气的口子:“愣什么愣,还不滚下去,把你们的板子一起挨了?”
沈桑柔顿时汪了一包眼泪:“郎君——”见陆红棉不声不响地磕了个头就走,她恨恨咬牙,也只得随之退下。
三人并排跪在院中,朝着堂上撅起屁股。严氏解了罗裙,亵裤褪到膝弯。沈氏和陆氏都下身赤裸,短衫都往背上推了推,露出一截如削玉的腰肢。
谢衡规矩大,闺阁玩笑时还许她们留一条开裆裤子遮丑,正式受罚却得下衣尽褪,连鞋袜也不许留——她们身为贱籍,是不配有体面的。
秋夜甚冷,陆红棉缩了缩脚丫子,便生出无边的绝望来。
堂前裸露着三个颜色不一的光屁股。沈桑柔虽受了竹枝子,毕竟伤得轻些,半天过去只留下淡淡的红痕。玉筝挨得毛竹大板,臀肉肿起足有半寸高,巴掌宽的板痕铺满了整个屁股,交叠处透出些许青紫。陆红棉竟是伤得最重的那个,身后板痕、鞭痕交错,膝盖往上都成了青紫色,臀峰上紫得发乌,像两块黑锅底扣在臀上。
谢衡摸摸鼻子,倒有些不落忍,但出口的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便只是给仆从使了个眼色。
随着一声“打”,三个健壮仆妇挥起鸳鸯棍,啪哩啪哩揍起了娘子们的光屁股。
这“鸳鸯棍”是铁皮所制,两根细棍上下拧在一起,中间留一道小指粗细的缝隙,一笞两痕,故名鸳鸯棍。因着这道缝隙,挥舞起来风声呼呼,十分骇人。
分开的两条铁皮利齿般咬在伤痕累累的臀肉上。这刑具并不沉重,对于挨过打的屁股却分外难捱。陆红棉的伤本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不过两三下,那淤血撑着的薄如纸的皮肤便渗出血丝。
那日床笫间与谢衡拌嘴,便被假母抽了一百鞭子。连上调教时挨的红檀木板,身后真是一块好肉也没有了。娼家要使这屁股接客,忌讳破皮留疤。仆妇也怜悯她,把棍子往下挪了挪,敲在臀腿间的嫩肉上。
那里肌肤完好,但毕竟是个娇嫩地方,哪里禁得住铁棍重打?没几下就疼得她仆倒在地,又勉强撑着石板跪起身来。
坏了姿势,按规矩该加罚后庭。现成的软鞭便拿到堂下来,仆妇嗖嗖挥着,利索地抽了三下。
陆红棉本咬牙强忍,此时也禁不住喊起痛来。
严氏伤得不如她重,熬刑的本事却拍马也赶不上这些熟手熟屁股?。从第一下就开始哭,一路哀嚎不止,落棍声都压不过她嘶哑的嗓门。
行刑的本是沈家婢仆,不敢对良家女眷下重手。放了水的棍子落在她臀上也是道道留痕,严氏哭得凄凄惨惨,又是痛,又是羞。
大王认了她是侍妾又如何?堂上现坐着个陌生儿郎呢!女儿身子被外男看了去,她日后还能有什么活路?
沈氏伤最轻,屁股也最耐打。起初刑具落得不重,尚且能摆动腰肢做出许多妩媚姿态,看得围观者啧啧称奇。
不想妖娆过了头,让谢衡注意到她臀上旧伤。
“我记得,七郎赏了你一顿竹枝子?”谢衡看见李韶心不在焉地不知谋划着什么事,转过头来喝住了棍子,眯眼细看。
沈氏心道不好。那几下巧劲,哪里瞒得过谢衡这个风月老手?本是为留着屁股今夜好请恩客把玩的,这下被识破,少不得又赚一顿好打。
“一别个把月,沈娘子功夫生疏了不少啊。”谢衡慢吞吞地,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那就日日打,细细打,开了门户,敞亮着打,喏,”他摸了把傅紫菀光洁细腻的手腕,补充道:“初八、十八日,可以去广德寺打,也给你坊中的姊妹打个样儿,怠慢贵客该落个什么下场。”
陆、沈挨三十棍,比严氏的四十先打完。陆红棉到后面已经撑不住跪姿,勉强用手肘撑地,撅着屁股受完了这顿责罚。仆妇得谢衡示意倒也乐得防水。只是毕竟两次鞭后庭耽误了时间,还是比沈氏打得慢些。
二人挨完了打,光着下身膝行到庭院当中,前额贴地,双股垂直,摆出个晾臀的姿势。石砖上嵌着四个铁环,正好扣在脚踝上,把两腿分开一尺来宽。迎来送往的三处秘地,让几十双眼睛看个精光。
陆氏偏瘦,沈氏微丰,陆臀黑紫,沈臀青红,可算一景。再搭配着严小娘子没挨完的板子和哀哀的哭求,犹《清平调》配沉香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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