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自谓明镜持素心 何妨闺板落桃T(2/2)
灯火在屏风后漫过又回折,似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悬黎动了动干涩的睫毛,伸手扶上腰间。
层层叠叠的绫罗依次在床褥上摊开,捧出春雪样的肌肤,犹拨彩云而现明月。女子完整的下体终于裸露于灯火堂皇之下,白雪上已映出一抹淡淡的红霞。
她是仰面卧在锦褥上,是以腿并得再紧也无济于事。但她还是尽力遮掩着那一片馥郁花丛,想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颜面。
但还不止于此。
在夫君无情的摆弄下,她被迫将双腿抱到胸前,双膝安放在面颊两侧,将这种羞人姿态,袒露在有无数理由、但说到底还是个陌生男子的手中。
悬黎羞辱得几乎要晕过去。
侍奉主君是妻妾分内之事,原不该有什么委屈。可谁家侍寝,要摆出这种形如娼妓、甚至连娼妓也不如的羞人姿态?她身份卑贱,可也是血肉之躯,同生天地间,凭什么就要被人如玩物般摆弄?
李韶在她腿根戳了戳,“再抬起些。”慢条斯理,听不出多少情绪。“继续抬。”直到悬黎闭着眼让双股紧紧贴住胸腹,方才露出几分满意。
这位少年亲王的模样,她是再也不敢窥探了。
李韶开了匣子,从中取出羊肠手套来戴上。一同拿出的还有一把银钎,正在灯婢上滋滋烧着。这不同寻常的动静让悬黎生出几分警惕,桃臀像奶冻般晃了晃。
身边玉体横陈,一抬眼便能饱览少女的风月秘地。李韶手上的活计难免生疏了些,险些给自己烫出个燎泡。他懊恼不已,勉强把钎子悬空架在灯具边缘。
“姜氏,”他道,“孤是不愿刑讯逼供的。”
悬黎战栗无声,片刻一行珠泪滚过腮边。
“妾……失礼于殿下,理应受罚。”再多的,她不愿辩,也不敢说。认真计较起来,就不是屏退侍从的一顿轻责能了结了。
李韶叹口气,也是在意料之中。“失仪之罪自有女官主罚,今日不和你算。既然不肯说实话,那便先责二十,好叫你收收心性。”说罢拿起陪嫁规矩,在她臀上比了比。“自己数着。”
悬黎尚且在这羞耻姿势下不敢睁眼,就迎来了高起重落的一下。原本只剩淡淡彤云的肌肤上顿时泼出一道耀目红霞,在刑具重压下先是凹陷,随即便鼓鼓地肿起来。李韶抬板时,甚至感受到了一阵灼热从指尖擦过。
足足过了两息,他的侍妾才痛呼出声。
男子的力道与女官不可同日而语。仅这一板,便唤醒了她在进府那日、关于宫规家法的惨痛回忆。众目睽睽下的刑责固然羞辱异常,可比起萧王亲手教训,她宁愿再受一遍笞刑。
当然,不包括晾臀示众和严氏女的蓄意刁难……
哪里容她“思往事”,那磨人的板子只管“渡江干”。就这轻轻一走神的功夫,身后——这个姿势当算是身前——已经交叠着落了五六板,板板都带着要把臀肉拍碎的架势。悬黎疼得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在落板的间隙大口喘气,像要把疼痛和空气一起吐出来。
小竹板的锐痛炸开在肌肤表层,用爆竹似的噼啪声宣示羞辱的意味。这红木板子却能把绵绵的钝痛抽进肉里,一板落下,从里到外都疼得发颤。
悬黎额上冷汗涔涔,濡湿了鬓角。汗渍与泪渍交相划过,让这张如莲瓣的面容也显出许多狼狈。她勉强撑起眼皮,却被汗水蛰得泪眼盈盈。
板子似乎停了停,但痛楚还绵绵不绝地在肌理里燃烧。她喃喃唤着疼,几乎是本能地向行刑者讨饶:“殿下,疼……”
李韶调整一下姿势,又毫不犹豫地打了下去。悬黎还来不及揣摩一下他的心思,腿根处被抽出两道赤红的肿痕。还没说出的那几个字,便化作几星白光散在了脑海里。
迷迷糊糊中,她似是听到夫主冷声训示:“姜氏,孤说下的数目从不更改,你那些撒娇撒痴、惺惺作态,都老实给我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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