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魔音，不绝於耳》(12)（2/2）

直到前几秒仍浮在空中的沈季霖惊魂未定，两位神的对话虽全数听进，知晓面前这位素未谋面的神明毫无恶意，但跟不上脑袋理解速度的血r0U之躯却只能不听使唤地颤抖。

无奈之下，羽斐莉尔瞥了眼她的保镳，见牠立马颔首表示OK後便不再踌躇不前径直启动催眠术先行让尚未洗澡的她补个小眠，然後将浏海拨开让额头和额头相互碰触，接着阖上双眼就是牠gUi毛的妹妹，羽斐那尔毛遂自荐负责的环节了。

双尾猫不只三只等下洗澡随便冲一冲就好好累脚好痛喉咙好痛洗菜交给他们没问题吗生平第一次看到控窑厨余的臭味睡一下真羡慕学姊有外国血统呢学姊家会不会太大了学长有没有听到我的演奏呢校外教学学长学姊的表情真滑稽又被叫到走廊罚站了又在讲同样的话题又是烦Si人的历史课

历史老师那张脸，看了就讨厌。

莉莉，找到了。

羽斐莉尔觉得恍惚间好像听见它的N音叫唤，令人扼腕的是时间不允许牠多做确认。

兴许是年龄阶段定格於重视约定的幼年期的缘故吧，即便往生了它也十分守约，第五十九秒停止搜寻记忆，第六十秒就刻不容缓地喝令羽斐莉尔离开沈季霖的身T。

强制被遣返的羽斐莉尔回归现实无暇调适自己的状态，只见牠即刻施展念力保护全身瘫软的沈季霖的後脑勺不会在重力加速度的加成下被尖石弄到溅血，坐在旁边的大树树梢上的另一位神明，还是该称其为孩子的母亲？这一分钟里所有的一切牠都尽收眼底。

无论是羽斐莉尔和羽斐那尔交接时瞬间消失的念力也好，或者羽斐莉尔将神的上位者身份抛诸脑後以沈季霖的安全为第一顺位也罢，牠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所以牠按捺住想上前盘问羽斐莉尔的冲动，改用一句不符人物定位的慰问替代。

「你身T还好吗？」

羽斐那尔是无需靠呼x1维持生命的幽灵，和羽斐莉尔不仅有着地位高低的差距，居住的世界更是判若云泥，因此难保短时间内二度交换不会成为让她们悉心维护的平衡崩塌的第一块基石，白话点形容就是难保提着装满水的水桶的人跨大步伐走路不会洒出水。

羽斐莉尔年虽尚幼，却也不是看不清人情世故的傻瓜。牠了解母亲的关心不过是基於生命安全的考量才做的表面功夫而已，尽管如此，牠依然止不住心中的雀跃之情。

没办法，谁让这是牠活到现在第一次这麽深切地T会到何谓母亲的温暖嘛。

然而正因如此，牠绝对不能将这份喜悦表现出来，怕久违重逢的母亲会扫了牠的兴，於是牠用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答道：「你想先听真话还是假话喵？」

对方果不其然不走正常路自己造第三个选项，「不妨先报告搜寻记忆的成果如何？」

「Yessir，报告！收到喵。」

虽说局势正朝牠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但说牠不觉得可惜是骗人的。

老实说牠很希望再多享受一会的，哪怕短短一秒也好。可惜往昔睁睁看着同伴们纷纷在眼前飞越的回忆猝不及防开始攻击牠，曾经天真以为世上真的有血浓於水的亲情，直到一场意外才使牠终於发觉圆满的家庭、相互扶持的兄弟姐妹只是美好的幻想故事罢了。

俗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再度承受掌中紧握的宝贵事物一点一滴从指缝间溜走却毫无办法的痛苦，牠宁可现在咬紧牙关忍一忍亲手替这份短暂且宝贵的情感标上句点。

某天也许会懊悔、也许会遗憾，但那好歹也是不知道上百年，甚至上千年後的事了。

对於无法预见未来的羽斐莉尔而言，这便是当前最好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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