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政治（2/2）
她之所以让两个兄长来此，一来是为了中山王府掌权铺垫，二来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叶剑寒讨个爵位。
对于杨清源这个弟子，钱牧谦还是发自内心地爱护的。
程青松坐在椅子上，穿一身蓝衫便装，目光炯炯地看着杨清源。
杨清源慢步走到了程青松的宅邸门前。
“清源所说，我是省得的，放心便是。”
神侯府和杨清源关系很好，从漕运案和粮仓案开始，双方就进入了深度合作。
不过现在朱瞻坤人都杀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就在里面开门之人靠近时，杨清源发觉竟然是熟人。
杨清源将当时说给长孙辅机的话，再次说给了程青松听，“程老大人，亚圣有云，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当年从翰林之中挖掘出李寻欢的时候，程青松便看中了杨清源，可惜当时的杨清源志不在此，还是选择在翰林院中修书。等到杨清源完成《周玄道藏》之后，他又自请去了大理寺。
所以对于杨清源的“替于师讨公道”，程青松是完全赞成的。
二十六岁的正三品大理寺卿，军功在身，更有武乡侯爵位。
礼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加入阵营！
不等铁游夏和盛崖余说话，杨清源便步入了程青松的书房之中。
杨清源，站在书房中，身姿挺拔如松，平视着程青松。他起兵杀朱瞻坤问心无愧！为于师复仇，为天地正法！他没有错！
琴棋书画，烹茶焚香。
“咚！咚！咚！”杨清源敲响了程青松的府邸之门。
杨清源一入书房，就看见了程青松桌案之上的书法——“忠義”。
杨清源对于田税、农业税其实不看重，说得不好听一点那才多少钱？！只要土地不被兼并，就算天下不缴农业税，问题都不大。
首战告捷！
——
从钱牧谦府上出来之后，杨清源便径直前往了右都御史、都察院正程青松的府上。
此言非虚，东南若乱，朝廷的税收就有麻烦。
虽说，钱牧谦是个老好人，也护短，又和于延益是至交好友，他自然是能够理解杨清源起兵的苦衷。但就这么旗帜鲜明地支持杨清源，钱牧谦心里还是没法过关！
“清源，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此时不过是卯时初，因为御林军巡视京中的关系，街道静悄悄的。
制衡君权不意味着放任某一方一家独大。
“杨大人，程御史请您进去。”
“清源这次你的篓子可捅大了！”钱牧谦一开口，并没有责怪杨清源。
……
清幽的园之中，钱牧谦正烹煮着香茗，相比于于延益，钱牧谦更像是传统的文人形象。
程青松为首的都察院，也是雷厉风行，肃清了京城漕运。
若是对中山王府赏无可赏，那赏赐自然就落到中山王府未来的郡马爷身上了！
叶包子这一波，又躺赢了！
大臣们商议？那是哪些大臣？怎么个商议法？
但也没想到杨清源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其中包括皇后周明玉和文华殿大学士长孙辅机的面，亲手杀了朱瞻坤。
程青松看着杨清源，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
杨清源兵权在握，这个大体章程还不是他来拟定。
自己的弟子，钱牧谦很清楚，杨清源虽然不像于延益，但是也是刚直坚韧的人物。
晋太祖当街弑君，杨清源杀入大明宫中弑君。
钱牧谦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弟子已经有掌控朝堂的宰辅之才，他的这句话中，门道非常多。
杨清源将一大批的贪官污吏，参与走私的武勋交到了都察院的手中。
兴化坊的钱府。
钱牧谦身为大周文坛第一人，自然是不可能支持政变的，但他可以出面来稳定大局，而所谓稳定大局其实就是帮杨清源扶十三登基。
“清源，你此刻兵权在握，是要当曹魏武，还是晋太祖？”
他错在没能救下心存死志的于延益。
天下财赋，半出东南。
“……”
程青松更是带头反对的人，两次晕死在含元殿前，在于延益被冤杀之后，他已经递交了辞呈两次。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杨清源竟然会选择弑君。
但这不是没有好处，至少程青松的经历让他在监察之事上，铁面无私，该出手时便出手！
真正让程青松从骨子欣赏杨清源的，是周明生一案。
程青松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所思复杂，杨清源自从金榜题名之后便入翰林院。
这件事情杨清源之前就曾提过，商贾逐利，而钱牧谦身为越扬两州的官绅代表，又是个老好人的性子，很容易被商贾钻了空子。
这位御史大夫和于延益有些相似，清正、廉洁、刚正、傲骨。
故而大周实力最强的文官集团需要分裂。
原本静坐的程青松突然起身，抽出了一旁的宝剑，架在了杨清源的喉间，怒斥道，
“杨清源，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你糊弄得了天下人吗？吴王为帝？吴王殿下是你一手教授的弟子。届时，朝政尽在你杨帝师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算你不篡位，但待到百年之后，你的子嗣难道不会篡周自立。到时候又是一个司马宣王，你这是要把我和天下人都当成是傻子吗？！”
杨清源传授过铁游夏武功，治疗过盛崖余的伤势，他们二人实在不愿看到杨清源走到今天这一步。
程青松原本只是想逼杨清源发誓，绝不做篡位的乱臣贼子，没成想杨清源如此决绝。
“若是老大人不放心，以为杨某会留于神都之中，暗中操纵局势，那杨某便自此不在神都久居。”
“哎！”程青松长叹一声，“老夫换身官服，便前往含元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