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伤心之言，伤人之行（2/2）

因为莫相依的一切颓势一切，归根结底都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只是，被苏长安寄予厚望的莫相依，此刻却很是狼狈。

这注定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强过来到这里之前的自己，就能够打败你？”

在本是洁白的肌肤之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痕宛如狰狞的蛛网。

那么就算多消耗汪司程一番也没什么意义，毕竟他已经认可的伊然，而汪司程很有可能也会是伊然的助力。

莫家欠伊然的太多，而如今的伊然却有了足以覆灭莫家的实力。

仅是闻言，莫相依便为之呼吸一滞。

伊然已经接受了她，所以她愿意相信伊然是真心待她，不会再去追究那些往事，也不会再去为难自己的家族。

第二次交锋，狂暴的气流便穿透了凤鸣灵府的纱衣，在她的双臂之上留下了无数伤口。

若是伊然真要覆灭莫家，她又该如何自处？

所以在之前的那场幻境里，她能够将那段往事压制到记忆更深处。

第三次交锋，莫相依便被恐怖的力量震出了多处淤青。

只是苏长安苏醒了，他在看到汪司程从嗜血的迷失状态中走出来就明白，那道幻象并不能拦下汪司程。

而莫相依虽然回过神来勉力反抗，可又如何会是蓄势出击的幻象的敌手！！

莫相依自己是不是能够看透，还真不好说。

只要她能够看透，其实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出言打趣，可不光光只是性格使然。

伊然对她的好她自然知道，她和莫家又是如何对待伊然的，她同样也知道。

只要看到莫相依的状态，便都能明白，她已经处于陨落的边缘。

尤其是在幻象的言语攻势下，她的道心都在不断动摇几乎便要支离破碎。

勉强施展出凤鸣灵府的莫相依，第一次交锋便给打退十丈。

“你以为那次围剿之后就结束了吗？”

只是幻象很清楚，这就是莫相依内心最大的伤痛也是她最大的弱点。

他身上的气势随着血雾的消散开始急速下落，等到下落到不见半点气势的时候，汪司程的气息又一次变得狂暴起来……

凤鸣灵府加于自身，金色的纱衣将幻象映照得神圣无比光彩万千宛如天女降世。

而幻象也就在此刻悍然出手。

就连苏长安在看到眼前的战斗时，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就算是放在此刻，几乎也无法与汪司程他们相比，更别说宋玉龙他们和李锦儿、伊然了。

但苏长安愿意相信她，也希望莫相依真能够迈出那一步。

“既然你没能够在我迷失心智的时候杀死我，那此刻的你就再没有任何机会了。”

“好家伙，汪司程你竟然突破了啊！”

甚至还有多处的肌肤已经呈现出暗红色，那是血液无法顺畅流通造成的郁结。

所以到底该如何选，莫相依又一次犹豫了。

苏长安可以制止这一切，但他并没有如此做，而是希望看到莫相依最后的坚持，以及有可能出现的绝地反击。

那些护卫虽然心志坚定，但到底是年纪大了，潜力极其有限。

所以这段记忆很浅，甚至在之前的幻境里都没有去经历。

所以汪司程也很是淡然，没有任何保留地说道：

“我已经能够控制嗜血状态了。”

伊然和莫家之间几乎可以说是不死不休，所以她这个喜欢上仇人的女子，注定是要经历不少的磨难。

与其继续为难汪司程，还不如让汪司程早点走出去，自己也好继续看看别处的战斗。

在汪司程之后，还值得苏长安关注的对象，其实也就只有莫相依一人而已。

“汪兄本就天赋不俗，破入灵阶本就是早晚的事情，蔡铁寒你也别得意，当心汪兄马上就超过你！”

如今他又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汪司程也能破入灵阶，当然很是高兴。

可伊然如何做是一回事，莫相依自己如何想又是一回事。

他没有为掌握这种力量而兴奋癫狂，也没有因为这种力量造成的杀戮而悔恨。

当初的事情伊然没有再提，但不代表莫相依可以就此把那段记忆忘却。

这本还是莫相依的芳华，可如今却出现在了冒牌的幻象身上。

终于平静地感受着这股力量的汪司程，只是抬起头看着幻象说道：

蔡铁寒满是笑意地看着汪司程。

若是苏长安的残魂没有苏醒，还以为自己是这片天地的上苍，那么汪司程绝对还要经历一番苦战才能够彻底磨灭幻象。

对于那种几乎便要送伊然去死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够真的原谅自己！

而就在莫相依开始沉浸在悲痛中时，幻象又开始开口了。

莫相依的眼中早已湿润，开始无法接受这样的莫家，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金色的纱衣开始变得黯淡，莫相依的反抗也变得无力。

也就是这时，苏长安的视线来到了这边，看到了已经几乎没有翻盘机会的莫相依。

而幻象的诛心之言，到此刻依旧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