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8章 试试（2/2）

没有太阳，没有星辰，没有光与暗，甚至连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说起来，我跟他有点像。”

人族真身停留在羲皇道台，一时间出不来，杀戮真身以杀戮为主，怎么领悟命运体系的无常心？

“我连试都没试过，凭什么说一定会失败？这岂不是笑话？”

没法修行，没法悟道，又看不见任何景象，除了翻看自己以往的记忆，还能做什么？

一幕幕景象掠过心头。

“而且一待就是几万年，谁受得了？”

“算了，就当磨砺心神吧！”

如果能亲身感受一次，会不会对感悟无常心有些效果？

“诸葛长明跟易宁道友说过，命运无常，人心变幻，无常心修的是命运，但其本质却是人心。”

这一刻，顾修云终于明白，屠灭至尊为什么说进入轮回圣界是一次磨炼。

无穷无尽的排斥力也就罢了。

果然，天体墙壁的排斥力弱了许多，已经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清浊气流随风而动，血色身影紧紧跟随，朝着圣界壁垒深处行去。

无数景象从他眼中掠过，每个生灵的画面、经历、嬉笑怒骂，一五一十全部出现在眼前。

渐渐的，他发现了天体墙壁的运转规律，天体不断扩张，每一个刹那，都有大量混源之力被吞吸，并分解成清浊二气。

而且这段时光里，每天都被恐怖的排斥力笼罩周身，肉身、魂念、心神意志时刻被无形力量冲击，比待在幽魂炼狱都难受。

“此行，对无生师弟也是个磨炼。”

天地混沌，什么都看不到，甚至连色彩都没有，在这种环境煎熬几万年乃至几十万年，什么滋味？

更重要的是，还要时刻承受无形力量冲击，不能有半点放松。

众人相视一笑，各自散开。

想到这里，顾修云面露苦色。

……

想到这里，顾修云又皱起眉头。

清浊气流所到之处，排斥力会弱上许多。

最初的天命族，还没有被斩去半数寿元，但他们有洞悉过去未来、通晓人心的神通，轻易就能开疆扩土、统镇山河。

“就从天命族第一代开始！”

“不如用意念空间试试，闲着也是闲着，试试总无妨。”

难怪几个师兄都不愿意进出轮回圣界，清浊气流变幻不定，毫无规律，想要跟在它后面穿过遥远的圣界壁垒，别说几千年，几万年都不一定走的过去。

以顾修云现在意志力量，开辟意念空间更加容易，甚至可以建造出如乾坤界一般广阔的大型空间，并形成种种规则。

“我已经十三个道年不曾进入轮回圣界，每次只能参悟天心法则万载，那点时间能做什么？咱们又不是界尊，受唯心境影响，悟道效果差多了。”

远在羲皇道台的人族真身指尖微动，目光落向命运长河的尽头。

然而，踏入仙门之后，彭祖才开始发现自己身上的危机……

“进出轮回圣界，可不只是排斥力这么简单。”

血色身影微微摇头，脑海中闪过往日记忆。

以人族真身的演算能力，观察自己往日的经历，何其简单。

“无常心，既然没有方向，没有法门，没有固定路线，试一试也无妨，就算失败，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人族真身口中低语，“何况杀戮真身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那些天命族的经历，每一个都是真实的过去，如果能亲身感受一番，也许对修行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