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你也是警察（2/2）

陆山民脸眉头紧皱，内心涌出难以名状的痛楚。

“阳光照射到的地方是光明，这里就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柴正一路向前，丝毫没有回头看陆山民惊愕表情的打算，继续缓缓说道。

老人颤双手颤抖着伸向陆山民，“阿发，来，让妈妈看看”。

这里是一片老城区，下车的地方，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穿过一条街，在这些高楼大厦后面是狭窄的道路和低矮的楼房。

往里走，地上到处都是丢弃的针头和针管。

前方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林荫小道上，男子推着轮椅缓缓而行。

“知道他为什么要抓挠自己吗”？“因为此刻他感觉骨头里有千万只虫子在咬他，他想抓破皮肤，碾碎骨头，把里面的虫子掐死”。

走近之后，才发现是一个二十多岁，骨瘦如柴的男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男子裸露着上身，双手不停的抓挠全身，身上满是血淋淋的抓痕。

三人从腰间掏出匕首，挡在两人的身前。

老人双手抚摸着陆山民的脸，浑浊的眼中流出浑浊的泪水。

陆山民半蹲在轮椅前，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手里的钱用完了父母的钱，父母的钱败光了卖车卖房子，一无所有之后，男的铤而走险杀人放火，女的放弃尊严出卖身体”。柴正的声音充满了强烈的恨意。

陆山民想上前查看，被柴正抓住了手臂。

两人在龙井区马方广场下了车。

陆山民站在门口，看着柴正把老人抱上床，然后给她唱摇篮曲，直到老人沉沉睡去，小心翼翼的给老人盖好被子，才走了出来。

不过柴正并没有停下，保持着原有的速度继续走。

柴正放开陆山民的手，继续往前走。

柴正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跟我去个地方”。

出了酒店，陆山民打开手机看了下短信，把其他人打发走，独自一人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秦风本来要跟着一起去，不过被陆山民拒绝了，那个人明确表明只见他一个人。

柴正没有理会，直接一人一脚将三人踹到在地，这些人骨瘦如柴，连常人的打不过，更何况是面对柴正这样的人。

陆山民缓步上前，站在轮椅前方。

男子拍了拍陆山民的肩膀，示意他起来。然后笑着对老人说道：“阿姨，该回去休息了，等您一觉醒来，小辉就来看您了”。

男子笑着说道：“阿姨，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阿发很忙，等他忙完了就来看你”。

男子朝陆山民点了点头。

男子转头看着正前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老人茫然的点了点头，“阿发，小辉呢，我的孙子呢，怎么没来”？

男子苦涩的笑了笑，眼眶微红，“阿姨，我是阿正，不是阿发，小辉正上学，等放假了就来看您”。

柴正的声音有些哽咽，“阿发的老婆很漂亮，是幼儿园老师，他的儿子很乖巧，上小学一年级。就在阿发死的第二天，家里煤气爆炸，全死了”。

“阿姨一夜白头，从此神志不清”。

“阿发是一名卧底，到死，家里人都不知道他是一个警察”。

陆山民站住了脚步，嘴唇颤抖，“你也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