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6章 那是我的事情（2/2）

老人长舒一口气，“晨龙，你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很欣慰，你终究是没有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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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民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

“是你”！

“是我”。

男人也笑了笑，“有一点你说得没错，望天之高，足以淡化世间的一切爱恨情仇、恩恩怨怨”。

“没有人，神又有何存在的道理，没有人，天地无名”。“芸芸众生皆苦相，渡得一人是一人”。“我的道，是救人”。

看着陆晨龙疑惑的神情，老人淡淡道：“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派素素到你身边吗？因为第从一眼看到你，我就认定了你将会成为我的继承人。我一直在等，等你开窍的那一天。你能去大罗山阻止陆山民，你能站在天的角度看待世间万事万物，我很高兴”。

田衡站在台阶下，仰望着海东青，每次见到她，他的内心就有一种莫名的痛楚和焦灼。

老人摇了摇头，“不是效忠，是共鸣。俗人讲理想信仰，在我这里，这就是我的道”。

“道可道，也不可道。证不证道，道都在那里。你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站在山巅操纵弱者的人生，才是弱者的最大悲哀”。

老人笑了笑，“没有我这把替天行道的剑，就会有强者血淋淋的刀。你以为没有我这个影子，就不会有其它影子的存在吗。影子无处不在，它存在与时间长河之中不知有几千年，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阳光照耀下，都会有影子”。

“那就把这个变成强者的弱者削弱，去喂更弱的弱者。循环往复，世间早晚会趋于平均”。

“劫富济贫”？

“算是吧，但又不全是”。

老人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要救人，先杀人，不矛盾”。

“你来错了地方”。

“你要救什么人”？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强者的身上割点肉给弱者吃，在弱者的身上扶一扶让他们看得见希望”。

“弱者吃了肉也会变成强者，它一样会去吃弱者”。

刚走出天都大酒店，就看见田衡沿着台阶而上，他也看到了那一袭黑衣。

她相信陆山民能调整好自己，那么多生生死死都经历过了，没什么事情能够打倒他。

“我必须找他要个说法”！

“你”？海东青嘴角翘起一抹冷笑，这一抹冷笑深深刺入田衡的心脏。

“你很好奇我的道”？

“我很好奇你这样一个信奉天道的人，为何还在人间流连忘返”。

老人放下茶杯，感慨道：“心心念念几十年，不见相见皆亦难。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父爱之伟大，不正体现于此吗”。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我更喜欢称之为证道，超脱人欲、超脱自我，超脱所有的恩恩怨怨，从自觉到觉他。这是一个艰难的历程，却也是人的本质，否则，人与鸡鸭鸟兽又有何分别”。

“你阻止不了我”。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海东青微微侧身，让开道路。“你现在去找他是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那也是我的事情”。田衡与海东青插肩而过，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海东青回头看了一眼，走下台阶，消失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