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7章 当然可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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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民感到心已麻木，麻木到毫无感觉。

老人呵呵一笑，“老头子我也不谦虚，我确实当得起”。说着又叹了口气，“可惜啊，等我一入土，这手艺也就绝了。

不知不觉穿过语巷，来到了大亭街，正在他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要走向何方的时候，右后方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冰冷气息。

还想到两人一起所经历过的生生死死，从金三角的丛林一路到天京，那一袭黑衣早已融入了他的生命当中。

老人看着韩瑶高兴的在镜子前转圈，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再给你做一套结婚礼服”。

陆山民猛的回头，心中的低落立刻被浓浓的杀意所代替。

陆山民心有同感，传统手工裁缝这个职业，在这个时代确实没什么吸引力了。哪怕就是他，即便有时间也未必愿意入这一行。

陆山民淡淡道：“您似乎对我没多大的信心”？

老人看了眼陆山民，“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不情愿”。说着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不明白，像瑶瑶这样长相、家世、品行、才华都是一流的女孩儿，还是如此爱你的女孩儿，竟然会有人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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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民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

特别是旗袍上的百鸟朝凤图，在她的曲线映衬下，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等了片刻，夏冰笑了笑，指着十字路口斜对面的一间咖啡店。

明天他就要与韩瑶订婚了，虽然只是订婚不是结婚，但这场仪式一举行，就意味着再也无法改变。

夏冰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缓步来到了陆山民身边。

“既然不打算动手的话，那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此时，路口的绿灯亮起，人群蜂拥着过马路，穿过的人群不时撞到他的身上，他这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多么好的女孩儿啊，终究，她还是将芳心错付了人。

“实不相瞒，您是高人，我自然是想跟您打好关系”。

陆山民说道：“您也不必太过悲观，只要你肯教，我想一定会有人愿意学”。

说着韩瑶又问陆山民道：“你不试试”？

陆山民摇了摇头，“程爷爷的手艺不容置疑，我就没必要试了”。

“好看，太好看了”。

陆山民没有被识破之后的尴尬，在明白人面前，他也没有必要假惺惺的否认。

老人淡淡道：“算不上认识，但是见过，也听过他的一些事情。毕竟他也是武道中的顶尖人物，这个圈子小得很”。

离开程记裁缝店，韩瑶本想带着陆山民去看一场刚上映的电影，但是陆山民说他还有点事要处理，让韩瑶自己先回家。韩瑶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的独自回去。

想到曾雅倩，心中一阵的刺痛，就像有一把尖刀深深刺入他的内心，只抵灵魂，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您真的不知道”？

老人淡淡道：“老夫深处这陋巷，许久不问世事，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若有人动了我活着的最后一点念想，那大家都别活了”。

一个人静静的走着，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闪过一段段片段。

老人呵呵一笑，“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想到叶梓萱，那个如天使般干净纯洁的女孩儿，她是多么的好，好到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好到只是本能的觉得她很好很好，哪怕只是回想起她这个人，整个世界就会变得光亮了些。他还想到她托着下巴看月亮的样子，那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他还想到了当时临时起意写的一首打油诗。‘天上月亮圆又圆，地上姑娘俏脸盘，莫笑你有星陪衬，脸上芝麻一样甜’。

问道：“这手艺很难学”？

老人缓缓道：“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熟能生巧而已，不过恰恰是孰能生巧四个字难住了千千万万的人”。

陆山民竭力的克制住内心的杀意，冷冷道：“当然可以”。

夏冰呵呵一笑，迈开步子朝着对面走去。

陆山民跟在夏冰身后，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的后背，短短两三百米的距离，他脑中闪现过无数次动手的念头。

夏冰走在前面，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不知是艺高人胆大不怕陆山民在后面偷袭，还是笃定陆山民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