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关键还是刘大哥的野心，同样是刘姓子孙，他要曹芳废了献帝立他為皇。

曹芳从小就满脑子忠君爱国的迂腐思想，要她废立皇帝实再做不出来，只肯

承诺要是献帝病逝，就改立大哥為帝。

东汉皇帝都多病短命，偏偏献帝健康得很，又比大哥年轻得多。

等了几年等不下去的大哥开始部署收买曹芳的手下，联络朝庭内的董承，还

有在外的诸候马腾，準备动武夺权。

刘大哥还跟我承诺，谋叛事成之后把曹芳赏给我。

在刘大哥和曹芳之间我挣扎不知要选择哪一个好，刘大哥始终对我有恩，虽

然為人刻薄。

我心中还是爱曹芳的，却恨她对刘大哥执迷不悟，伤透了我的心。

回忆到了这里，关羽停止了述说。

飞将军偷喝著在庙里供奉的酒说道：「好酒！云长兄，你為什麼不说下去？

接下来应该是刘备阴谋败露，而你為了兄弟义气，不惜和旧日爱侣曹芳反目跟她

沙场对决。」

关羽伤感的说道：「纹身小阿飞！我可不像你，愚忠到皇帝要砍你的头也不

作反。」

多少猜想到一点事实的贯忠汗流浹背的说道：「世人都敬服关二哥你讲义气

！黑白两道都来拜祭，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吧。」

关羽对天哈哈哈的大声苦笑三声说道：「果然还是文人比武夫聪明，纹身小

阿飞猜不到，贯忠你却猜到了。

想也知道，黑白不两立，却两方都来拜来，世上那有这种保佑官兵又保佑贼

的义气神仙。

其实我是二五仔，或者说简明一点就是叛徒！」

当时左右為难的我，在兄弟和女人之间选择了女人，故意洩露了大哥的阴谋

出去。

即使如此，曹芳一时还是不忍心付大哥，而刘大哥则在她伤心犹豫时已先行

一步逃到了袁绍那裡，而我则叛投追随曹芳，并借此机会安慰她受伤的芳心，乘

虚而入套佔她的身体。

后来我跟贯忠所说的三国演义的内容，像是什麼斩顏良和文丑等，其实是因

為我知道刘大哥在敌对阵营袁绍效力，我才那麼出力讨伐。

曹芳封我寿亭候，赠我金锦俯第，都是表达对我的爱意。

至於什麼安排我和刘大哥的嫂子独处，都是谎言，其实那时我忙著跟曹芳在

野合，就是现在流行说的打野战。

那有空去管上了年纪的大嫂。

听我说到这里，飞将军脸上汗如雨下，為歷史的真相震惊。

贯忠却摇头苦笑说道：「自古都说我辈文人多大话，看来武人的大话也不小

。」

我一手握烟，另一手拿著啤酒的说道：「战场上尔虞我诈，武人大话不多行

吗？」

这时贯中指著我的手说道：「关二哥！你把香烟掉转来吸了！」

我连烫著舌头的热力都没有在意，连忙把香烟掉转说道：「大话说得多了，

但是刮骨疗毒的事倒是真的！我不止天生红脸，对肉体的痛楚也没有什麼感觉。

还可以装帅！刮骨疗毒还可以专心下棋，不是帅呆了吗？」

飞将军青著一张脸说道：「那麼过五关斩六将的事也是假的吗？」

我硬咽著说道：「全是假的！」

还好现在戴著太阳眼镜，掩盖了我眼角的男儿泪。

那时候可说是我一生人最幸福的日子，曹芳因為刘大哥的背叛，而对我回心

转意，再次投入我的怀抱。

我对国家和朝政没有野心，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够了。

就算她是在我和大哥之间，一个朝秦暮楚的淫妇也不介意。

那一天，罕有地身穿女装的曹芳在书房里接见我，现在已经不是少女，成长

為美艷动人少妇的她，眼带泪光脸容凄酸的抬头看著我。

她哭得梨带雨的娇俏模样叫我心痛不已。

脸上泪如泉涌的她一边哭一边对我说道：「关二哥！今天收到刘备送给我的

密信，内容是关羽我父亲的。

他坦白跟我道歉，说明当年你在他的命令之下，偽装成盗贼杀死我父亲曹嵩

，这是真的吗？」

我抢过信来一看，除了把下手的人由张飞改成我，刘大哥所写的密信内容全

都符合事实，特别是关羽曹嵩尸身上的伤痕，不是真凶是不知道的。

这下子我真是有苦说不出，现在才说出真凶是张飞也没用，我也没有証据証

明自己是无辜的。

何况我早就知道内情却隐瞒多年不说，这下子承不承认的结果也相差无几了

。

无法回答的我只能沉默以对。

当年曹芳為了父亲的死，一怒下攻打陶谦，以拯救天下万民為己任的她，甚

至失去理智纵兵抢掠，最终演变到战后屠城的惨剧。

可见她有多敬爱自己的父亲。

接下来曹芳语音颤抖的说道：「刘备谋叛的事，是你暗中通风报讯的吗？」

对於这个问题我倒能坦白的回答：「是我！」

深受打击的曹芳满脸发白的继续问道：「你是為了帮我，还是為了你自己？

」

我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可能两者都有。」

曹芳泣不成声的说道：「我不知道该多谢你，还是恨你好，关二哥？可是我

不能爱一个杀我父亲的人。

对不起……但是……但是……」

我心情沉重的问道：「你说不能爱杀害父亲的人，是要终止我们两人的关係

了吗？那你打算怎麼办？要為父报仇吗？」

完全没有平常的深谋远虑，决战千里的机智，曹芳脸容悲痛的说道：「你走

吧！我不忍心伤害来，但也无法再面对付你。」

爱人的泪水让我心痛又无能為力，就算我有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能力，

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