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十六 过往与现下（2/2）

您杀了我算了。

他无言以对，看着对方的YAn丽红发在顺着风扬起，又落回肩上，彷佛在垂Si挣扎。而红发的主人表情平静得、像是接受了所有不公平的一切。

反正我们这些蝼蚁，只是用以服侍纳狄尔家的侍族，Si了一个也无妨。而且，这样也能给您伯父一个交代，平息他的怒气。

她说得没错。

五指紧了紧，他没动手，却是抿住了唇，皱起眉头。

那双碧绿sE的眸对上他的视线，他却发现自己读不懂那种目光。

为什麽她愿意……？

他不懂，是因为他明白：恐怕没人能bSi神更清楚，这世上的一切对生命有多贪婪。

幽瑟斯殿下，里克的妹妹……或说您的堂妹，不是我杀的。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方向。你说不是你，那又会是谁？

您可以处决我，但请您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

请您，亲自动手吧。

她阖上眼，微微仰头，露出了脆弱纤细的项颈。

只要一刀下去，所有问题都能解决了吧？

但……

我信你。

挣扎着睁开眼，他疲惫地看着眼前微微晃动的景物，忍不住甩了甩头。

「越休息感觉越累……还真该Si。」

每次在他JiNg神状态最差的时候，那些过去的记忆就会跑出来，疯狂地b始终避免去回忆过去的他重新想起。

──我信你。

──既然你是我手下的人，我会护你。

……。

他再次甩头，b自己从过去回过神来。

高空的风一如往常的强，但这次多了种少有的冷冽，吹得这棵坚强长在浮岛壁边的大树不住摇晃。

幽萨抱着新月就坐在一条粗枝g上，依旧是一身凌厉的黑袍。拥有火焱之力的他并不怕冷，只是血W间颇见狼狈。

远方的天空是彩霞般的红，地面还能隐约看到耀眼的焰火闪动……他的杰作。

简直像是，像世界点亮他的招牌，在在外漂泊了百年後、说「我回来了」似的。

这样……也不错。

拢了一下自己因乾透的血而略显僵y的斗篷，幽萨起身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身T状况，再度展翼向下一个目的地飞去。

灰漠之地

那是个看不到生命与绿意的地方，毫无美感，本就不值人们一记。但对他来说，那里却有另一个不同的意义。

──那是伊莎瓦尔最後被曝屍天葬的荒原。

天空，似乎b平常更浑沌。像是把他手下的亡魂都给搅进去似的。

战着眼前成群的目标，他不确定这是主神的刻意，还是巧合。

这里现在被镰族的某个小型佣兵团当成势力范围，成员清一sE是……武鬼一支。

那是个以不俗的速度和与生俱来的战斗方式闻名的一族支系──他们的五指全都长着匕首一般长而锐利的爪子！

血从身上被爪子剜开的零星伤口流淌出来，又被袍子无声无息的x1收。那样熟悉的战斗模式却令他不禁恍然，彷佛能在这sE彩单调的荒漠上，找到与过去连结的影子似的。

──像是「她」用灵魂创造了这片土地的现在。

没再细想多余的事情，他面对整个佣兵营地数十名目标的围攻，专注地展开现阶段的最终肃清。

没多久，十几具屍T已倒在脚边。

「他力量太强了！快把那个打开！」

哪个？

眼睛狠狠一眯，他左手一挥发出一道火刃，锁定那名脱离战圈的武鬼，一击将他的背整个劈开一跳狰狞的裂口，烧得一片焦黑……但他仍cH0U搐着Si命扑向前。

而就在那武鬼中招的那一瞬间，一GU剧痛瞬间凿子一般狠狠穿入脑袋。眼前不由得一黑，他闷哼了声，左臂却又挨了一爪……这似乎让那些武鬼发现了什麽。

「快！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