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1/2)
第559章
高能量密度的腐蚀之力,如汹涌的潮水,在门扉突兀开启的一剎那,將阿妮卡淹没。
阿妮卡没有慌,也没有躲,而是硬接了这以量取胜的打击。
她敢於这般做,不是因为莽,而是因为1,她有应对持续高压力全方位围攻的经验。
当初无双割草时,就经常面对来自四面八方乃至天上地下的围攻。
那么將眼前的腐蚀之力,看做是另类的邪异围攻,其实没毛病。
甚至於,腐蚀之力还不如那些邪异。
毕竟邪异並非单一种类,而至少数种类型相互配合。
原因2,则是她现在已经拥有准圣域的躯壳。这意味著单位时间內,她可以承受更强力的火力伤害而不会身死。
只要不是极短时间內就陷入恶性循环、直至死亡,那么她就有信心通过战技和策略扭转局面。
这是她过往骄人战绩所带来的自信。
而实际也没超出她的预料,一开始她的確是受损了。毕竟她的准备不足,而对面却是蓄力已久,触发机关后便火力全开。
因此她的身体,尤其是正面,被腐蚀的出现了大面积的黑乃至焦糊。
可隨著光须之之翼彻底张开,形成太阳帆般的汲能概念,她的情况迅速得到了好转。
还有一个令她感到欣慰的细节,那就是面对这样的狂暴能量洪流,她发现她在全力应对的时候,精神力、魂力成长迅猛。
危险、苦难,大恐怖,確实能锻炼意志。
而被逼到墙角,人也更容易爆发潜能。躯壳方面的潜能爆发,不需要她操心,有自然眷顾,掛开的很大,心智方面的,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其实不算是个勇敢的人。
以前之所以敢於面对围攻无双割草,其实更多是心怀死志的光脚者的赌博行为,能贏当然好,死了也行。
但渐渐的,她成了穿鞋的,反而渐渐变怂,或者说恢復了一个正常生命对生命本身该有的尊重。
她知道这样不行。从结果论,作为一个刀头血者,不能怕死,越怕死越容易死。
而怕死文是生命的本能,並不丟人。
那么要如何达成怕死却又不怕死的目的?
自然是用信念,改过本能。
人类优於动物,就是思维模式更高级,具体体现在思维的深度和广度。这是黑罗博指点过她的说法。
她以之为核心,加以理解,推导出了用信念压本能的理论。
但信念是个很复杂的產物,它囊括人对未来的美好希冀,自身认定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以及自信,勇气等多重因素。
也正是因为如此,面临危局,是成长最为迅速的时刻。
打不死我的,必然让我更强大。
於是镇守使眼睁睁看著阿妮卡从受创到恢復,到反向转化汲取腐蚀之力,而它却连补救手段都没能来得及做,就不得不停止腐蚀之力的衝击潮。
不停不行,再这么下去,成资敌了。
阿妮卡身上穿著的野性洪荒味十足的毛皮植物甲胃,从瞬间过火化灰,到重新修復,更上层楼,前后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自然祝福令毛皮和枝叶有机融为一体,成为有著自然美感的发光甲冑,天上廖落的星辰和那轮弯月,都趁著阿妮卡还没有进入地宫,投射了力量,给予祝福加持。
眼瞅著阿妮卡就女武神化了,浑身洋溢的自然圣力已经成普通的圣白色泽向著黄金焰转化。
这哪是攻击,简直就是投喂,再这么搞下去,阿妮卡直接立地成神镇守使都不奇怪。
於是只能主动停止。
接下来反而简单了,镇守使原本是准备了些机关陷阱啥的,目的还是那个,
消耗。
腐蚀之力消耗一波,机关陷阱消耗一波,等到了关底,已经削的差不多了。
这就叫以逸待劳。
结果,是吧———
啥也不说了,直接上最后底牌。
这底牌不是镇守使自己下场。
它对自己的战斗实力还是有数的。
但它也参与了,换了种方式,也就是坐在骸骨之座上,以自己作为核心祭品,唤醒褻瀆祭坛的全部力量,生成孽魔,与敌死斗。
於是,在地宫深处,阿妮卡见到了诞生不超过一分钟的孽魔。
这位新生儿,也是儘可能的武装自身,身上直到这时还淋漓著黏稠透明的超凡羊水。
当然,这並不会成为阿妮卡犹豫或礼让的原因,阿妮卡对待敌人向来凶狠,
这点倒是跟黑罗博一脉相承。
炽白泛金的自然圣光与暗紫的狱火在地宫璀璨如兄控的天穹下交织,阿妮卡的三十六光之羽翼划出清晰轨跡,陌刀骨木屠戮者劈落的瞬间,空间如同被利刃划开的丝绸般裂开细密的晶纹。
准圣域的力量已经被她一定程度的发挥了出来,法则加持之下,空间都为之失去稳定。
孽魔是个笑疯子,一直在笑,现在是狞笑,它挥动褻瀆锁链,暗物质凝聚的锋刃与陌刀相撞时,三百米內的空气骤然缩成真空球体。
“你的圣域法则,今日就要刻上我的名字!“孽魔还有些话癆,额角的椅角进发黑曜石光泽,背后展开的熔岩披风突然凝固成暗物质(负能精华),数以方计的锁链从虚空裂隙中呼啸而出。每根锁链末端都镶嵌著猩红独眼,瞳孔深处跃动著能將灵魂冻结的死亡冰寒。
很显然,这位也是掌握著多项法则的存在,有没有形成法则之环,则尚需进一步观察。
面对孽魔的全角度进攻,阿妮卡的光翼有了新用法,突然收拢成茧笼状,並构建了光焰屏障,而新诞生的自然甲胃表面射出一道道光,与这茧笼节点连接,
形成柱状支撑,强化屏障,构建光盾。
褻瀆锁链撞击的剎那,整个战场的地表突然呈现量子叠加態一一阿妮卡所在的左侧区域被圣光灼烧成透明水晶,孽魔所在的右侧区域则被狱火熔炼成液態黑曜。
这其实是圣域力场在激烈对抗时的显化具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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