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清道引路香（1/2）

晨光熹微，残梦渐远。

一个晚上，张友凉做了两场噩梦，每场噩梦似乎都有不同的启示，第一场的梦境之中，他像是看到了他们一行人的结局，在第一场的梦境中，张友凉锁定了两个重要人物，一个是杨雨，还有一个是刘麻子，尤其是刘麻子在张友凉的印象中表现地有些深刻，不过刘麻子的表现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甚至让他怀疑梦境中所看到的是否是刘麻子。

然而在第二场梦境当中，张友凉则是看到了让他想要得到的八个字，在得到了那枚兽衔玉后，张友凉就怀疑自己已经完成了那红莲未果、灵寿无玉八个字的谶言，如今应当有新的谶言出现，或许也可以不必称作是谶言。

而是暗中人给的启迪，随后在第二场梦境中张友凉得到了验证，是在雪山之巅，有人亲手写下的八个血腥大字，这八个血腥大字在张友凉的眼中十分醒目，甚至让张友凉感到有些不寒而栗，更何况，那是张友凉自己写下的八个字。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张友凉站起身来，他看了眼远处的天空，已经有了些亮色，他的嘴里默念着这八个字谶言，这八个字的谶言不难理解，不过越是这不难理解的谶言，反而让张友凉的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八个字听起来像是最终会有一个好的结局，但实际上张友凉却不知道谶言中所指向的方向是何处，让张友凉心生惊疑，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慌，尤其是胸腔里的净蚀这一刻竟然在不停地躁动，传递到张友凉的心里，让张友凉感到颇为不舒服。

而这个时候，张友凉的身后传来了杨雨的声音，“是不是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张友凉深呼了一口气，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而是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杨雨目光悠远，视线定格在张友凉的背影之上。“我感觉你一定看到了什么，不然······”

“不然什么？”张友凉转过身来，笑着看向了杨雨，想要听一听杨雨接下来会讲述什么，毕竟在第一场的梦境当中，张友凉看到了杨雨的身影，而且在梦境当中，杨雨也扮演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角色。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你在心平气和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杨雨笑了笑。

张友凉沉吟了半晌，笑着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今天早上我们应该吃些什么。”

“呵呵，那恐怕你就要失望了，这地方可没什么好吃的。”杨雨耸了耸肩，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杨翌的身影却是从张友凉的身上冒了出来。

“有完没完了，你们走不走，不是说还急着赶路的吗？”杨翌不满地嘟囔了两声。

张友凉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朝前走去，今天，他们的目的地是距离这里三个时辰光景的河阳镇。

张友凉需要存储一些香料以作备用，身体里的净蚀和梦蚀就像是一对不安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可能，为了以防万一，张友凉得及时琢磨出足够的香料。

一路上张友凉等人行径的速度不缓不慢，中途休息了片刻，抓了两只野兔果腹，张友凉吃的较少，倒是杨雨和杨翌两个姑娘吃的很多，尤其是杨翌，像是没吃过一般，惹得张友凉频频摇头。

在这一路上能够看到的行人很少，秋日落败的场景已经完全彰显出来，途径的有些村庄能够看得出来有被大火焚烧的痕迹，黑斑裹挟在上面，甚至有些是人体的形状，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杨雨看到张友凉没见到这样的场景时，都会默默地停下脚步，似乎有些触景生情的意味，不由地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张公子还是这样的人。”

张友凉目光转移到杨雨的脸上，看到她那白皙的脸上蕴着笑意，不()

像是嘲讽，更像是高高在上的味道，摇了摇头说道，“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了解平民百姓的苦难。”

杨雨却是反驳道，“大势所趋，谁也不能阻拦，悲天悯人只是小人物的格局，成不了气候。”

张友凉跟着叹了口气，回应道，“我想你应该没有过过从小就饿肚子的生活，更是没有过过冬天穿不暖的日子，也没有看到过饿殍遍地的样子。”

“那些都是俗世景象，没有什么。”杨雨冷笑了一声，她依旧是有些睥睨众生的模样。

“俗世，俗世，我们说到底，不都是一些俗人吗，和那些普通人一样，我们也会生老病死，我们也会感觉到疼痛，只是我们多了些选择的机会罢了，你不懂。”张友凉没有多说。

随后张友凉率先一步走开，他朝着杨雨所指示的河阳镇径直走了过去，与此同时，张友凉身体周围的净蚀也感受到了一些活动的气息，胸腔里的净蚀开始有了一些跳动，像是感应到了它所熟悉的气味，是香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