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谁为刀俎，谁为鱼肉（2/2）

杨翌能够和张友凉共情，自然第一时间就了解了张友凉的思绪，当下也没有再多问。

“你想知道什么？”张友凉终于不在保持沉默，从嘴里吐出一些血沫，脸色显得还是有些苍白。

“告诉我你的秘密，为什么你的体内能够有两种不同的香蚀存在？”徐空冥冷冷地看向张友凉，不厌其烦地再次重复了一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之前你追杀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你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杀意，一定是害怕我把你的秘密暴露出去，对吧？”

张友凉眉毛一掀，没想到徐空冥捕捉到这一细节，不过张友凉却也没有遮掩，点点头说道，“没错，我的确是想要杀掉你。”

“呵呵，足够坦率，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沟通不费气力，我喜欢，那么现在你能说出你的秘密了吗？”徐空冥大笑，手中的匕首却不忘放在了张友凉的喉咙处，眼神中满满的威胁。

张友凉尽量做好自己的表情管理，先是表现出了相当难受的一面，紧接着咂了咂嘴，嘴唇蠕动间，将舌头伸了出来，在张友凉做出这一举动的时候，徐空冥微微蹙起了眉头，身形也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不过等到他借助月光看到张友凉的舌头时，整个人的神情有些变化。

明晃晃的月光下，从张友凉嘴里探出来的是一条带着血的舌头，舌头尖端分成两部分，正是张友凉苦苦藏匿的秘密，“剪刀舌”。

“养蚀人赖以成名的味签，舌分两头，剪刀舌？”徐空冥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张友凉的舌头，有些不敢相信。

张友凉在听到徐空冥的话之后，眼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徐空冥竟然知道这一层，沉声说道，“不错，没想到你还了解这么多，那你也应该知道有关剪刀舌的传说，自然对我掌握两种香蚀就不感到惊讶了。”

徐空冥叹了口气说道，“我却是没想到这一步，只是觉得你是被人操纵的玩偶罢了，没想到你确实是天纵奇才，难怪那些诸侯对你都格外看重。”

“呵呵，既然知道了这一点，我还有个问题，我希望你能给我解答。”徐空冥沉默了半晌，接着又问了一句。

张友凉又跟着吐出一口血出来，他显得有些气息紊乱地说道，“可以，我不希望你能帮助我什么，只是希望你留我一条命，我已经快要被废掉了，你知道，香蚀的反噬是恐怖的。”

“当然可以，做人要言而有信，走江湖的这一点还是要靠得住的。”徐空冥嘴上这样说，但是手中的刀却没有放下，他眼神滴溜溜地转，张友凉已经能够猜到他的心底在打什么主意。

“两个问题，你是怎么躲过诅咒的侵蚀，还有一个。”徐空冥定定地看向张友凉，“你身上的两种香蚀除了观蚀之外，还有什么？”

张友凉脸色微微变了变，没想到徐空冥会问出这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出乎他的意料，后一个问题倒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瞒你说，我也曾经受到过诅咒的侵蚀，但不知为何都侥幸活下来了()

，原因为何我也不太清楚。”张友凉摇了摇头，对于第一个问题他只是做了避重就轻的回答。

不出张友凉的所料，在听到他第一个答案后，徐空冥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听了张友凉后一句话的时候，脸色又缓和了些。

“至于我体内的两种香蚀，一种正是你所言的观蚀，还有一种则是毒蚀。”这个问题，张友凉直接装作马大哈，他仗着徐空冥对于香蚀不够深入了解。

“难怪，你能够自如对抗莫缘兄妹，甚至将莫愁杀了······”徐空冥自言自语了一番。

“你的两个问题我都回答了，那你能兑现你的承诺了吗？”张友凉瞄了眼徐空冥，他知道后者的打算，所以干脆就开门见山。

与此同时，张友凉一边凝聚起所剩无几的净蚀力量，一边暗中吩咐了杨翌做好动手的准备，这个时候，他也感受到了徐空冥身后有阴影浮现。

“呵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放了你便放了你了，对我也没什么价值。”徐空冥笑了笑，站起身来，做出转身要离开的样子。

然而没过两秒，徐空冥却猛地转过头来，狞笑着看向张友凉，“张公子，我记得我只是说过要保全你，但并没有说要将你的性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