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论天下高手，我在人间（2/2）
天猫女有些敬畏、又有些不解道：“可、可怎么能把昊天也算上？”
天猫女用手撑着下颌，歪着脑袋：“先生先生，你还未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境界。”
天猫女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在谈到昊天时，天猫女总觉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压抑感，连忙道：“那昊天之下呢？是夫子喵？”
看起来似乎除了比寻常老人健硕一些，并无其他差别。
大唐，书院后山的崖壁。
世人皆知夫子强大，但只怕绝没有一个人能够想象到，夫子能够强成这样，那已经超出了想象的范畴。
“才不要喵。”
“至于其下芸芸众生，便懒得再排了。”
天猫女抓住玉连城衣襟，双眸明亮道：“玉先生，玉先生，你还没说你在哪里？你能够孤身入桃山，又带走满山桃，纵然是因为当初知守观在对付夫子时元气大伤，但那怎么也应该是悬空寺首座那一档位，我说的对不对？”
马车上，天猫女、莫山山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玉连城笑道：“但你知道，夫子有多强吗？”
不理会已然彻底呆住的天猫女和莫山山，玉连城衣袖一挥，一股混淆天机的力量弥散而出，仿佛将这个车厢隔绝于尘世之外。
“讨厌。”
“你这丫头，都追问了好几天，也不嫌烦。”玉连城伸出手指，笑着点了点天猫女的眉心。
“夫子没有境界，或者说他的境界就是无矩，规矩的矩。不必守任何规矩，无视所有规则。除了昊天外，或许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这是个身形高大，头发白的老人。
“夫子自身的确是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强者。不过比起这一点，更令人值得称道的，则是他教授徒弟的本事。柯浩然虽号称夫子的师弟，实际却算夫子的弟子，一身修为，也与夫子息息相关。目下夫子十一个徒弟，没有一人是庸才。”
……
当然，既然是赏景，总是要带食物的，他很喜欢吃，边吃边看才是一种享受。
南海，已经很多年不曾踏足陆地的青衣道人手中拈着这桃枝，看着细枝上的一簇桃。他看的很专注，仿佛在这一簇桃之中，隐藏着最深邃的奥秘一般。
“夫子，很强。”玉连城神情微微严肃。
莫山山也在车厢中，描着小楷。这马车是经过玉连城这位神符师改造，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十分安稳。
玉连城将酒饮下，淡淡道：“世上修行者，其实不能纯以境界划分。比如柳白，他的大河剑意滔滔不绝，雄浑磅礴。能进他身前一尺之地的人，只怕屈指可数。他虽未越过五境，但却已有五境之上的水准，许多五境之上的高手，真要斗起来，还未必是他对手。”
天书七卷中，最重要的一卷是‘明字卷’，上面记载的，是世界最本质的规律。千年前遗失在魔宗之中，现应落在书院大先生李慢慢手里。再然后就是天字卷，这一卷则是被观主提前取走。紧接着就是“沙字卷”，记载了无数奥妙功法。
“当然轲浩然向天宣战，遭天诛而亡。夫子一怒之下上桃山斩尽满山桃，西陵神殿的背后就是知守观，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当时知守观中那些不出世的强者，纷纷出观与夫子一战，其中不乏五境之上的传奇人物，可并无夫子一合之敌，甚至有被夫子看上一眼就伤的。”
“昊天是规则的集合体，本来是不能算的。”玉连城目光悠悠望向苍穹：“但现在昊天有了意识，有了喜好厌恶，就不算是纯粹的天道，自然是算的。而在昊天的世界中，也绝没有人能正面胜过昊天。当年的柯浩然不行，现在的夫子不行，我……也不行。”
“再然后就是如西陵掌教这等虽越五境，但真正实力却跟不上境界的高手。亦或者是天下第一神符师颜瑟这种超规格的知命强者。”
“不错，昊天之下是夫子。”玉连城饮了一口酒。
在昊天的世界中，佛宗千年沉默，闭门修行，偶有入世，也是甘为道门附庸，更多的是以思辨禅修闻名于世。很多佛门高僧，更是直接认为，命轮只不过是昊天意志的另一种体验。
“天之下是夫子，夫子之下便是观主了，现在的西陵掌教，也不过是陈某养的一条狗。”玉连城饮了一口酒。
玉连城一口气说完，也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再喝了一口酒。
他眼皮颤动着，缓缓闭阖，却有两行血泪缓缓坠落。
每次周游诸国，他之所以把大徒弟带上，就是因为他会照顾人，会做好吃的，就是动作慢了一些。
旋即，青衣道人身形微微一晃，强横的气机从他脚下逸散而出，整个小道上顿时龟裂出无数碎痕。
玉连城微笑的点了点头。
这种说法，直接让佛宗低调的栖息在道门的体系之下。
“顶尖五境之下的，便是如书院大师兄李慢慢，魔宗宗主林雾，金帐王庭国师之类的寻常五境强者。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不过像李慢慢这样惊才艳艳的人物，只要学会打架，就能很快进入到讲经首座那一梯队。”
“骗人。”
“那天下第三是谁？”天猫女问道。
讲完了关注，不待天猫女发问，玉连城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
观海僧只能苦笑。
老人掀开身畔的食盒，拿出小酒瓮斟满酒杯，一下就将杯中酒饮尽，很有大唐人的豪迈风范。然后他夹了一片葱油渍羊肉片吃掉，看着远处的长安城，忽然拍腿笑了起来。
至于其他四卷，更多是代表了规则和某种奇异的力量，用处不大。
然而，烟雨七十二寺，却始终无法压过东南名胜里的一间古寺，无论是对佛宗的重要性，还是信徒心中的地位，这件古寺都要远胜月轮国诸寺。
“随后，知守观观主陈某连同悬空寺讲经首座一起迎战夫子，这两人的实力地位就不必我多加赘述，可最后还是惨败。陈某从此漂泊南海，不敢踏足陆地半步。”
莫干山下，有一辆马车正向烂柯寺而去，参加那一场佛国盛会。
也因这种种原由，佛法并不昌盛，在南晋、大河等国内，想要找到一间寺庙都极为困难，和尚堪称稀有物。
玉连城摸了摸天猫女的脑袋。
“我啊，我在众生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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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