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谁说要问剑?(2/2)
傅阡陌很想解释,说自己和姜觉根本不熟,纯属在外面碰到一起的,但在场所有人都认定他和姜觉捆绑一起,姜觉所作所为都是他们对白牧野的报復。
真是黄泥巴掉裤襠。
他都能想像,要是自己在这个时候澄清,说和姜觉不是一路人,明天姜觉就能到处散播谣言,
说傅阡陌是白牧野的狗,两人有不可告人的沟子关係。
傅阡陌注意到白牧野的眼神也望了过来,带著审视和不屑,这一下就让他火大了起来。
要不是你目中无人,觉得这里是你白夜宗地盘,胡乱嘲讽,我怎么会沾上这个摊子!
傅阡陌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目光环顾周围,傲然道:“白道友很是张狂啊,连姜兄都看不起,你可知姜兄只需要出上那么两三剑,你就被打得满地打滚。”
虽然他站了起来,代表著捏鼻子承认了姜觉的话,但这並不代表他心中没有火。
你姜觉挖坑害我,那就別怪我坑你了,白牧野可不是好惹的,看我把你高高捧起。
姜觉目光一闪,捂住了他的嘴,对大家笑道:“傅兄太过关心我,不忍我被白道友质疑,故而笑言,大家勿怪,大家勿怪。”
在不清楚对方实力之前,他並不想动手,当然,如果要动手,他也不会犹豫。
叶枕流一副无语的表情,这云顶闹成这个样子,还能不能好好的了。
“既然这样,那按照姜道友最后的报价,二百三十万零一块。”
即使姜觉和傅阡陌身上钱加起来,也只有百十万,根本不够,但是天嵐傅氏的名头可比这二百万值钱多了。
姜觉篤定白牧野还会加一次,这一次就是他能承受的极限了。
果不其然。
白牧野思考良久后,喝道:“二百五十万!”
一下加了二十万,来到了二百五十方。
他最后的底线,要是姜觉还提出价钱,自己就不跟了,到时候在参天绝壁里遇到,出手抢过来就是。
你害得我加钱的时候,殊不知自己也在高筑价台,来吧姜觉,你用二百五十万买下来。
二百五十万的数额一出,听得眾人面面相,傅长安暗自摇头,按照她的预计,这《参天绝壁通考》因为出身天机宗,加上这个关键时间上,最多也就值百万,二百五十万属实是有些失心疯了商洗道也是心惊肉跳,二百五十万,从哪里掏出这么多钱啊?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姜觉身上,期待下一轮的竞爭。
姜觉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恐怖如斯。”
“傅兄,白道友二百五,我们怎么说?”
傅阡陌一边忍住笑意,一边担忧起自己的钱袋子,於是试探性的说道:“不如,就算了?”
姜觉点点头,朗声道:“既然傅兄说算了,那我就听你的,我们就不跟了,白道友啊,你还得感谢傅兄呢,让你用二百五买下了。”
傅阡陌拳头硬了,我什么时候说了,这不是你问的吗,一直都是你在报价,怎么最后变成我决定了!
白牧野狠厉的目光刺了过来,让傅阡陌一阵无语。
得,还是被坑了。
叶枕流只想立马结束这场无端的闹剧,於是立即说道:“既然这样,恭喜白道友获得《参天绝壁通考》。”
白牧野面无表情的起身,隨叶枕流来到了偏室,交出了三个储物袋,只不过略微颤抖的手,还是掩盖不住他的肉疼。
姜觉,傅阡陌,你们很好。
接过古卷,他看也没看就放在了储物袋里。
叶枕流善意提醒道:“白道友不妨验验货,我云顶从来不做坑蒙拐骗之事。”接著她施了一礼,退出了房间。
白牧野和叶枕流一走,二楼又恢復了之前的氛围,只不过有更多人的目光,都暗暗观察起了姜觉。
姜觉靠在椅子上,品尝了一口云顶特供的仙家酒水,感嘆道:“二百五买了个古卷,这也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了。”
傅阡陌听得直翻白眼,人家明明只可以二百万,你非要横插一脚,不过还真有你的。
“姜兄可要小心了,白牧野此人吃不得亏,他肯定就此记恨上了你。”
在很久以前,曾经傅阡陌和白牧野还有过交际,但是很显然,傅阡陌並没有在后者手上討到丁点好处。
或者直接来说,就是问剑惨败,
姜觉点点头,“我倒是很关心傅兄你啊。”
你还是別关心了。
傅阡陌心说和你在一块,我指定倒霉。
一阵暗香袭来,叶枕流走了过来,面带笑容。
“二位,可还习惯云顶?是否有怠慢不周的地方?”
傅阡陌摇头,“今日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叶枕流心想这句话不该我说嘛。
姜觉问道:“我倒是想问问,可以走了吗,那个...我还有点事。”
叶枕流笑容一僵,滋然欲泣:“看来是妾身还做得不够好,让姜道友多心了,其实我在內心,
是希冀姜道友获得的,但奈何规矩是死的,我也不能窃取过来,唉一一”
姜觉挠挠头,说道:“也不是,有人在等我来著,不能多留了。”
估摸著卓燃玉已经把街道前前后后逛了个遍了,真该回去了。
傅阡陌问道:“姜兄你拜入了天寒剑宗,不知是哪座山峰?”
不会是那寒鸦峰吧,都有一个裴年了,再出一个姜觉那还得了?
叶枕流也看了过来。
姜觉心想既然早晚都要知道的,毕竟这件事情在天寒剑宗已经不是秘密了,於是索性坦然道:“我拜入了天光峰,家师谢存。”
傅阡陌瞪大眼睛,也没人告诉我这回事啊。
叶枕流眼神更柔,不著痕跡的靠近了些“那岂不是代表,你师姐,就是卓燃玉..:”傅阡陌惊道。
姜觉点头。
傅阡陌心里嘆了一口气,这姜觉本来就不好对付,心眼子比谁都多,现在又有了谢存这个靠山,谁还能动他?谁还敢动他?
姜觉看了一眼窗外,站起身来,笑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既然这边诸事都已结束,那我就告辞了。”
叶枕流挽留无果,只是柔柔行礼。
他刚走到楼梯口,听到有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同时夹杂著威压。
“你还不能走。”
姜觉转过头,望向来者,问道:“还有事?”
白牧野站定,两人隔著一段距离,他说道:“今日月色正好,事宜问剑,姜觉,你可敢接剑?”
问剑,尤其是在陵州,基本上就等同於:你啥,我看你不爽,我们比一下吧。
那也只能是切了,不一定拼个你死我活,但一定要比个高低出来。
白牧野问剑是家常便饭,故而说得很是流畅,因为在之前他问剑多达百次,没人不敢接剑。
姜觉翻了个白眼,摆手说道:“没空。”
白牧野目光一闪,一条剑光啸出,在空中分散成数道流光,插在了姜觉离去的身前。
姜觉嘆了一声:“何必呢?”
白牧野笑道:“你说呢?”
姜觉说道:“那你应该问问她。”
肉眼可见的寒气袭来,在场的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
姜觉身前空间一阵模糊,风雪中走出一个人影。
一位身姿修长的白髮女子,身边盘旋著一把紫色飞剑。
標誌性的白髮,没有人不认识她。
卓燃玉目光寒冷,看向白牧野。
“谁说要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