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写在前面)(1/1)
2017年开始对酒茨较真的时候,曾想过要去探一探首冢大明神祀,那个传说中鬼王酒吞童子的神格被供奉起来的地方。
2017年写《蔷薇之堕》的时候,自始至终在与内心不愿看见的故事线对抗,怕传说中出双入对的他们在《阴阳师》的剧情线里愈行愈远,或者走向与传说一致的覆灭。在那样的心境底下,怀着及时行乐的最后豪放,诞生了《蔷薇之堕》,因为见不得生离死别,于是在番外篇率先写下了最惨烈的前世结局,将他们铭刻成死亡也不可分开的样子,为他们把来生的再续安置妥当。
我可能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做虚无的“纸片人”,虽然写的是官能文学,字里行间的压抑与抗争却都是真实的共感。彼时的酒茨在何种未知未定的发展中顽强痛楚地前行,故事里勾勒的世界就有多少四面八方围过来的阻力。那时真实的世界里,曾发生过心寒的种种,也流失过无数同好,我曾黑色幽默地想过,也许有一天赤道变成北极,整个世界里只剩下酒吞与茨木并肩望着夕阳,而我在一旁默默看着这幕,甚是欣慰。
五年之后的今天,也算一路见证了《阴阳师》把他们的故事里曾有过的瑕疵逐一圆过、将本以为要永远延续的遗憾以神来之笔甩就刻骨铭心,即便仍有不圆满处,但至少本应属于他们的笃定和安详回到了他们身上。此时再次翻开《蔷薇之堕》,我发现我自己似乎欠他们一个回归。
现代背景的转生文,素来是我写给生时不能相守的角色的,用以圆满缺憾,构建永恒相伴的平行时空。然而如今看来,在《阴阳师》的世界里,酒吞与茨木并非不能相守,而是可以并肩永生。酒吞重拾了遗失的记忆与力量,茨木寻回了身体的完整,他们甚至回想起幼年的偶遇,高山流水遇知己原是早已埋下的宿命伏笔。这么多美好,乃至酒吞力量完满之后性格的转变都按着我暗自希望的方向,但却因为我从前下笔时过于嶙峋的心境,这样的设定全都没有机会填进《蔷薇之堕》的世界中。
于此之外,平安时代的妖鬼也终应回归永生。人类短暂的寿命不足以诠释他们相伴相守的永恒,有些羁绊需要的不是无尽的重启和从头再来,而是定格于极致并延续下去。
因此我决定重新拿起笔,以这部续作再次交卷。
这一次,或许不再时时聚焦于“官能”,也没有那么多深暗痛楚的挣扎。我希望借D/S这种带有亚文化式信仰的深重羁绊且是稳固多年、历经磨合的关系诠释他们彼此交付的笃然、并肩而行的信念和征伐来日的明媚坦途。我希望诠释一对共生的、无法拆解的灵魂,容不得介入,且他们之间深重的相互作用力会成为解一切迷局的制胜关键。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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