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贰·暗袭(看似处境危悬,其实戴着口枷堵住疯狂索取)(1/2)
这次史无前例的动荡改变了鬼曳城的信仰格局。
那些身居高位、尊贵且神秘的祭司露出破绽,神子之血不再被视为圣物唯一的执念,却是鬼王酒吞童子象征的至高王权成了更难撼动的存在。
然而一切万不到尘埃落定的时候。
至高无上的圣物选了这里唯一的人类作为意识宿主,偏生讽刺地,豢养这人类的是被圣物一意扶持的鬼王。
能为圣物传音的人应被供奉在比祭司们更高的位置上,无论种族与出身如何,因为这供奉无关他自身,而是传达对背后存在的恭顺与臣服、寻求庇佑。这件事想来在世间万物的骨血中本应烙作共识,只有他们的鬼王特立独行。
酒吞不改往日作风,仍以那副象征占有的金环束在茨木颈间,日日牵着他出入酒宴纵欢行乐,仿佛神庙的变故从不曾发生,这人类依旧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俘虏。
鬼王对他的战利品倒是“宠溺”得很,饮酒的时候永远会下放一盏酒碟在膝头,供他的茨木舔食。假若哪日宠物稍作分心或者不合规矩地用手触碰食具,鬼王也只是钳住他的后颈,警示意味地抚摩那头猩红的长发。
然而入夜,就会有守卫听见鬼王房中清晰凌厉的鞭响与男人隐忍颤栗的低吟。
甚至还有窸窸窣窣不知因何而起的铜铃声鸣。
以是他们白日里的出双入对和夜晚那些心惊肉跳的动静,无不挑战着鬼族众生的胆魄。
只有茨木酸痛的颌角记着他真正的辛苦。
往往动静“平息”的时候才是漫漫夤夜真正的开幕,鞭伤横陈的胴体被鬼王的朱蛇蒙着眼、紧束在柔软的枕间,当那些绯红印记被鬼王的指腹爱怜地一一抚平,他正用的清液横流的股瓣深含吞吐着鬼王的欲望。他浑身抖得像深秋寒风中的落叶,齿间却得咬紧一枚硕大的口枷,不让喉中响起的过分饕足的喘吟被守卫听见。
酒吞最见不得茨木被凌厉的鞭稍和交错的火辣痛楚一寸寸点燃的样子,所以每每做得格外狠戾。
健硕的人类特种兵挺着一身由他亲赐的淤伤,半仰在他床上,下意识地冲他打开身体索求更深的磨难。那开跪的双腿中间还挂着禁制意味的铜铃,唇齿压着分贝,动情且隐忍,这流露于内的纯粹爱欲叫他如何拒绝?
以至于每个折腾整夜过后的清早,酒吞总要钳着茨木的下巴细细端详一番,然后说:“看把你滋润的,怎么都不像被鬼王折磨一晚的样子。”
茨木便只好借踝上的铜铃接引妖力,将自己化得疲累苍白一些。
直到那日,他盯着镜中那张形容憔悴的假面,喃喃道:“过去这么多天,怎么还没人动手?”
“你出手狠辣,把他们都吓着了。惜命要紧,想拿你做文章恐怕要好好谋划一番。”酒吞看得透彻。他与茨木一样在等,等任何一支别有用心的势力拿茨木或是他们之间“理应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关系下手。
“这几天的酒宴,挚友是不是玩得过了?”
茨木倒还有心思担心他的鬼王近日的风评。酒吞打从神庙归来,接连布下十日酒宴,说是为敬天降的王权,实则故意将极致的奢靡暴露于外。
连此刻他都要问茨木:“本大爷看起来有几分像昏君?”
“毫无破绽。”茨木此刻的语气像极了当初那句“玩物丧志”,可他并非无中生有,“圣物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总想附在我身上‘规劝’挚友不要贪图酒色。”
“酒是从来都戒不掉的,”酒吞的回应,轻描淡写且爽朗,“至于这色,茨木你说呢?”
“……圣物真要附身了我,怕就不会规劝这事了。”为人为鬼,一切正经八百的原则与底线在酒吞童子的气息前只会堕失殆尽,空余一枕淋漓春色,茨木对自己的前尘与来日皆看得无比透彻。
酒吞闻言,失声笑了出来,定了定思绪,却说:“他肯有所反应,自有人看在眼里。如若鬼王的‘昏庸’触怒了圣物,咱们等了好几天的事也就该有着落了。”
这几日的酒宴上,妖怪们逐渐发现了规律:人类到底是不胜酒力的,每每鬼王喝在兴头上的时候,他的人类宠物早已醉得满面通红。
别有用心者需要避嫌,倒是心思简单的小妖怪一心讨好鬼王和圣物的宿主,殷勤地涌到至高之处的鬼王座下,请求他们的王允许他们帮着把茨木抬回房中。
“茨木,这才过了几天?想不到你的信徒都这么多了。”鬼王揉捏着茨木的后颈,高声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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