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我们可以做个炮友(2/2)
无知无觉的感觉太可怕了,看不到听不到的感觉真的太可怕了,那种没有尽头,只有不断往深渊下坠,再下坠的感觉,那种不知归处,罔顾岁月,空荡荒芜的感觉,太可怕了。
他根本,根本,根本……
“放了我,殷晋尧,放过我……”
“世上比我……多得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选我……”
为什么偏偏是他?殷晋尧也想知道答案。
他定定看着墨无痕,看着他泪流满面,看着他空洞无神的双眼总算流露出让他满意的畏惧,软弱,那一刻,答案瞬间变得不重要。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看中了,就够了。
他轻抚着墨无痕的脸颊,指腹碰触到那些伤疤的凸起,刺棱棱的,反馈不算好。
但他还是忍着扎手替他擦干了眼泪,执着他的手,毫不陌生、毫无阻塞地走到床边。
墨无痕几度挣扎,但饿了三天的他早已没了抗拒的力气,只能任由殷晋尧摆布。
他被他放倒在床,顺从地接受他喂来的食水。
衣服被解开,他也表现得极为平静。
当殷晋尧亲吻上来的时候,他攥紧了拳,竭力镇定地开口:“做完这一次,能不能放过我。”
殷晋尧顿时僵住。
好半晌,他才低低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却让墨无痕紧张得浑身绷紧。
他不安,口吻生硬地说着:“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做么,好,我跟你做,以后,如果你兴致来了,也可以找我,我们可以做个炮友,既不失颜面,又不会对彼此造成什么影响……”
“是么。”
墨无痕紧张地抓上床单,一时分辨不出殷晋尧此时此刻的情绪。可殷晋尧既然只把他当个东西,没理由不同意这个提议。
“看来无痕还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殷晋尧站了起来。
即便身处黑暗,睁眼不见五指,那种压迫也如潮水般从他上方灌了下来。
他瞬间有种窒息的错觉。
“我的东西,必须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属于我一个人。”
兴致来了?
炮友?
我的好无痕,你还真是,对姬清曦用情至深啊。
东西,呵,东西……
墨无痕死死压抑着心口猛然翻腾的疼痛,含着满嘴苦涩,哈的冷冷一笑。
“殷晋尧,你听清楚,我墨无痕,就是死,也只属于我自己。”
……
距离那天不欢而散又过了三天。
这三天,远比刚开始的三天还要煎熬。
说过话,听到过声音,而今又重新剥夺,那种得而复失的痛苦,用万蚁噬心来形容都毫不为过。
如果一直不见光明倒也罢了,他能忍,大不了就是在这里烂成一滩泥。
可偏偏,中途他见到过,他重活过。
之后再失去,那种抓心挠肝的急切,那种隐秘怯懦的期望,就成了撬动他理智的杠杆。
殷晋尧似乎也发现了这根杠杆。
每隔三天会来看他一次,跟他说话,喂他吃喝,然后静静等着他低头,他服软,他求饶。
没有等到也没关系,他悄悄离开,然后又等上三天。
对于驯服他,殷晋尧有的是耐心跟时间。
可他呢,这一次次的上岸沉水,他还能坚持多少回。
他越发恐惧,恐惧失去根本的坚持,失去他的自尊,失去他的人格,彻底如殷晋尧所愿沦为他的东西。
可他不是物品,他是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他不甘心,不甘心!
但好可怕,黑暗好可怕,安静好可怕,什么都好可怕……
他忽然想起齐少聪曾经刑讯过的一个内奸,跟他一样,也是用这种剥夺五感的刑罚,那会他坚持了多久,十天?半个月?不,好像才七天,他就痛哭流涕地求饶认罪。
那他呢?
现在过了多少天了。
他还能,坚持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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