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该拿它如何是好。】(2/2)
为了挑衅我,用的兰花指。
我在飞扬的粉尘里面如土色。
周从无法承受被拆穿,捂着脸一把睡进沙发,身躯抖动,抵在我肩头。一个十足娇羞的姿态。
徐传传:“你还有什么要说。”
铁证如山前,我们没有话说。
我暗里掐周从,别他妈笑了好不好。他乐正欢,陡然被我拧住,颠荡里把我手拂开,稳着攒了会儿劲,又捉住我手摁回大腿。
相当硬,不比铁T差多少。
这人可太要强了,这情况还比呢。
众所周知,跨年跨的是一个时间点,只在那一秒,12:00整,多一秒少一秒都不算,临近跨年的11:59分与跨完年后的12:01分区别不大。
喝完几瓶酒,没人蹦迪,山鸡勉强滚进女孩儿堆蹦了一蹦,最后爬回来,说要回家理货。大新年的超市人多着呢,他得赚钱。
元旦节的凌晨,我们各自返程。山鸡想蹭我车回,周从站后面笑盈盈看着,这就被徐传传拖走了。
我开了车门,示意他:“走?”
周从轻车熟路坐上副驾驶。
第二次搭我车,他不减好奇,在抽屉缝隙探索,翻遍天上地下十八个小角落,依旧找不见一件能让本人羞惭的玩具。
我提起嘴角。
早收拾过了。
周从百无聊赖,开始玩车载公仔,一个穿袈裟盘腿坐的小和尚。
他敲摇头小和尚的脑袋:“我觉得……你寸头很好看。”
我哑了会儿,瞅后视镜,好像是长了点。
“要你说?我什么时候丑过。”
周从:“上次在酒店吐着晕过去的时候,发高烧烧到吐舌头的时候……”
停停停……
我在红灯前刹住,气愤道:“你怎么这么爱翻旧账?”
我真吐舌头了?
“我这是感慨……”周从歪着头,做挤眼睛表情,通过后视镜传递给我,“……我们总是做不成。”
我攥紧方向盘,生怕车不知开到何处去。
胡说,明明故事开头就让你得逞了。
我没有说我和周从想到了一处,因为一说就显得我多喜欢,多想要他了。
周从突然问:“你是不是和你朋友做过?”
“没有。”
我再不是人成这样,也不愿把床上床下关系搅混,会后悔。
“你先前说那话,我还以为这种事你常干,”周从似笑非笑,“不过我们是朋友?”
他慢吞吞又说:“是不是不应该?”
在朋友之约后,我们再度犯戒,再次跨过边界。
我察觉到,在拥抱时不愿想的身后事,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将出来,准备抽我大嘴巴子。
是怪我没有分清楚?还是说我们这样很奇怪?
我分不清他什么态度,是开玩笑还是很认真,是随口一说还是计较已久,通通不得知。
周从伸手指,把车载小人的脑袋顶得下腰,扯到极限后松开。小和尚光头弹回来,底下弹簧哆嗦着打抖,好似痛呼。
这脑瓜蹦打到心里去了。
我说:“怎么,你想要赔偿啊?”
越界后数落,才不应该。
他转过来,问句的语气,偏偏长叹着,偏偏不像开玩笑,“我们要不……”
气氛急转直下,拉着我心往下坠。
长久的停顿。
我们要不别做朋友了?我们要不别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