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相信自己(1/2)
只是不相信自己 不知是因为中央空调的缘故还是因为男人的语气太漠然,室内的温度倏然阴冷了很多。庄暖晨像是一只孤立无援的鸟儿似的站在书房中央,介于江漠远和房门之间的位置,浑身肌肉都下意识地开始了紧绷酸痛。周围的寒气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不停地往毛孔里钻,一直钻进心底最深处。
她僵在那儿,好半天才转身过来,盯着江漠远的眼,垂在睡裙边的手用力攥紧。“你也清楚顾墨来的目的,是他主动找我,我没找他。”
“过来。”江漠远没理会她的话淡淡了一句。
“他出院后我真的再也没见过他,下个月他就要结婚了,我跟他更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她的双脚像是被钉子订在地毯上似的一动不动,没敢上前依旧费力解释。
江漠远眉头一凛,声调不疾不徐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江漠远,你别这么不讲理行不行?”庄暖晨这会儿子真急了,双拳攥得手背上的血管都在突突蹿跳,瞪着他呼吸也跟着急促。
她的迟迟不肯上前许是令江漠远彻底失去了耐性,手里的钢笔一放,干脆起身走向她。庄暖晨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压得越来越近,一时间胸口提了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卡在嗓子眼里连喊都喊不出来,想转身跑双腿软得跟抽了骨头似的,眼睁睁看着江漠远离她越来越近,近到——
“啊!”他的大手刚碰上她的肩,一声惊叫就窜出了喉管,她倏然转身就要窜,岂料刚一动弹双肩便被江漠远一把扣住,像是岸上的渔夫一叉子戳中了她的要害。
她仰着头承受这份热吻,后背是男人的大手在滚烫支撑,也幸得他结实的手臂,否则她一定会全身瘫软倒地。半晌后江漠远才放开她的唇,宽阔额头与她的相抵,轻轻叹息,“暖暖啊,我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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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吗?”
江漠远拉紧她,紧跟着毫无预告地将她拦腰抱起,大踏步走出了书房。
“总监?”
“刚刚好像听里面介绍说是标维国际的首席执行官吧?”黄丹丹努力想了半天。
外围的事情终于搞定后,庄暖晨又掉了回马枪主要针对活动方案提出具体建议,就这样她是亲自盯着王筝做的方案,每个环节都尽量卡死,从开始着手到出现问题,再到解决问题,最后到全部事宜完成,这阵子庄暖晨像是下了一趟前线似的灰头土脸,整个人瘦了足足一圈,原本就娇小的她显得更弱不经风。
终于有一天,庄暖晨将一份合同很潇洒地放在了方程的办公桌上,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笑着。方程深感奇怪,伸手拿过来一看眼睛一亮,抬眼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菲斯麦的产品说明会真让你给攻下来了?”
“怎么了?”庄暖晨觉得好奇走上前问。
像是打了一场仗,只不过中途暂停。
庄暖晨眼睛里只剩下标维国际这四个字了,对施磊的问话充耳不闻。
“嗯!”郑妙玲马上应允。
见她终于乖乖待在他怀里,江漠远眉梢泛起的不悦这才微微抚平,盯着她没好气地说了句,“属狗的吗?”
庄暖晨悄悄抬眼看了他的胳膊一眼,刚才那一口还挺狠的,现在牙根还在酸疼,难怪留下那么明显的大红牙印。江漠远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自己胳膊一眼,眼神平静口吻却十足的威胁,“下次再乱咬人就把你的牙拔光。”
“看到了,迷死人了。”郑妙玲也一脸的痴状,“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是不是经常在电视里出现啊?”
“去你的。”黄丹丹笑着瞪了他一眼。
“差不多的时候你打电话问问顾墨需要什么,送他所需的礼物总好过送钱这么没诚意吧。”江漠远低头凝着她,声音放轻。他还是不忍心对她泛狠,生平第一次他在女人面前这么没出息。
庄暖晨直截了当道,“要招聘活动人员。”
方程冲着她直竖大拇指,“暖晨啊暖晨,我还以为你当初只是说说而已。”
进了八月份,也意味着北京正式开始了可怕的桑拿天儿,室内空调呼呼吹着冷风,一出门就好比进了桑拿房,一呼吸就是大团的热气,令人喘不上气来。
“其实我刚刚只想叮嘱你一句而已。”半晌后头顶上再度传来他的嗓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产品说明会的前期方案准备就不是很顺利。
刚开始王筝提交了一个方案意见,庄暖晨刚看了几页就给否决了,原因是太套路化;紧跟着施磊那边又出问题,供应商的价格给的太高,施磊三番两次都谈不下来,庄暖晨没办法只能亲自去谈。耐着性子足足磨了两天的功夫对方才松口;刚刚摆平了场地另一边方小萍出了问题,因为万宣对外的宣传少,平时也没接过什么大项目,许多媒体都不买账。方小萍一时间哭得跟只猴儿似的,庄暖晨无计可施只能亲自出马,一家家媒体拜访。幸运的是她之前在德玛也交下不少媒体关系,大家一看是她也就给了面子,这样一来,起码她能交给刘经理一份像点样儿的媒体邀请名单。
“没事,说白了我们大家都同坐一条船上,谁有困难就相互帮助,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将事情做好,明白吗?”庄暖晨看着大家由衷说了句。
回到座位,所有人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后都为之高兴鼓舞,庄暖晨在高兴之余提醒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有产品说明会办得精彩才有可能获得甲方的肯定,这样一来拿下菲斯麦就更有希望。
江漠远又收起了笑,目光转为严肃。
深吸了一口气后重新回到办公室,谁知一进门就看到郑妙玲她们都围在墙壁上的液晶屏看,这个液晶屏平时会直播些财经消息,因为方程创立的联美是上市集团,所以他每次回万宣都会打开屏幕,方便进出可以看到。
艾念终于生了,如婆婆所愿生了个大胖小子。艾念在产房痛得声嘶力竭差点命悬一线的时候,庄暖晨正在跟万宣的同仁们紧锣密鼓准备产品说明会的相关事宜,等接到电话已是艾念生产完几个小时后了,她恨得咬牙切齿,艾念却轻声安抚她,说儿子是凌晨生的也不方便要别人过来。
庄暖晨赶紧抬手捂住耳朵,男人的大嗓门震得有点头晕。
她和他,各忙各的。
男人的气息钻进她的肺部,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要伤害她,条件反射地低头猛地咬住了他的胳膊,狠狠地!
“没问题,你有这个权力。”
但这个季节恰恰不会影响各个品牌商和商家的热情,乙方公司会忙到脚打后脑勺,为接下来的金九银十做好准备。
正迟疑着,额头上温热一吻,庄暖晨条件反射匆乱抬头,男人的唇却顺势向下,沿着她美丽的鼻骨直接封上她的唇瓣。她全身一颤,僵在他的怀里。
庄暖晨抿唇轻笑。
而这段时间,江漠远忙得也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北京国外的两头跑。他也会回来,但都是极晚,他回来的时候她在睡熟,等她醒了他早就出了门。
“唔——”江漠远吃痛地低呼一声将手松开,还没等她来得及跑又伸手圈住她的腰,大手一用力将她狠狠扣在宽厚的胸膛里。
庄暖晨排好了去探望的时间,艾念听了后轻轻一笑,“你跟夏旅干嘛要前后脚啊?干脆约一天来得了。”
“是全组人都很辛苦,年底记得给我们包个大红包就行。”庄暖晨笑吟吟道,“我相信这个红包会不小,因为我有信心拿下菲斯麦的全年品牌策划权。”
“啊?啊……我平时没有买股票的习惯。”她马上答了句,又将精力放在屏幕上。
庄暖晨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嘴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他像是一直在等着她的回答,半天等不到后低叹了一声,落在她的头顶,紧跟着缓缓收紧手臂将她圈在怀里。
“哇塞,你们看到了没?刚刚画面里那个男的,好帅啊。”方小萍像是发现了罕见动物似的一脸惊喜,指着屏幕差点蹦起来。
“我真让你这么害怕?”他眉头蹙紧,若有所思与她对视。
“好。”
庄暖晨忍不住勾唇,又忍不住低叹一声,标维和德玛的战役在国际上已打响,不过很显然这次是标维旗开得胜,标维的股市一片大好,不难推测到是江漠远一手的操盘。
“再叫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耳畔男人低吼了一嗓子,她吓得赶紧闭嘴。
洗手间的镜子前,庄暖晨盯着自己,心里暗自鼓劲:庄暖晨,从今天起你就没有退路了,只能不停地往前走,直到你真正走不动的那天为止。
“看来我这次没请错人。”方程用力点点头。
“别……”耳畔被他弄得刺痒难耐,她缩脖,脸颊疑似红云却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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