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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并行的大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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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会说这多简单,不就是询问一下各自的需要,然后再做出决定吗?

但事实上,此时的人们即便是接受过教育的骑士,也未必能够清楚,有条理的看清一件事情所发生的源头、过程以及即将到来的结果,更无法判定双方的需求,从中斡旋,或者说他们认为也没有这个必要,更没有这样的权威。

吉安没有为骑士们判定过对错,但曾经随着父亲去过乡村的领主法庭,那些农民们诉起苦来,可不会听你的,只会一个劲儿的涌上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烦恼,控告他人的过错,这时候不让守卫抽出棍棒来痛打一番,他们是没法安静下来的。

而骑士们的素质也并不比这些农民好到什么地方去,他们是真敢于向王子挑战,并且对他们看不起的人饱以老拳的,

最后帐篷的主人拿来了一个银杯,猎犬的主人则割下来一条猪腿,想要送给塞萨尔作为回报,但塞萨尔都拒绝了。他知道这些骑士们总是记不住,或是不以为然——作为军纪官以及军纪官麾下的小队,他们和他的骑士都是不能够接受任何馈赠的,以免有人怀疑他们在接受了贿赂之后会偏向于某一方。

但他建议说,两位骑士可以互相交换礼物,或许他们可以借此契机成为朋友。

那两个骑士对望了一眼,听从了塞萨尔的建议,他们最后还握了握手,猎犬的主人,立即邀请帐篷的主人去他那里吃顿野猪肉。而帐篷的主人也承诺说,他会拿去一瓶葡萄酒,这样和乐的结局固然是每个人都想看到的。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怎么令人愉快了。

一个商人在营地边设了一个小型的集市,他售卖的货物非常的多,而且价格也很合宜。有不少骑士都派自己的扈从他那里购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但等到了营地,他们一打开才发现胡椒只有一两颗是真的,其他全都是用土捏的。

他们前去寻找这个商人的时候,这个商人已经逃之夭夭,或者是潜藏到其他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

塞萨尔听了苦主的倾诉,就马上牵来了一条毛皮光亮的小狗。它在那些商人带来的货物中钻来钻去,嗅嗅闻闻,还打了好几个喷嚏后才回到塞萨尔的脚边,抬起头来望着他。

塞萨尔身边的一个骑士出列。

他正是那位在加利利海之战中立下了不少功劳的那名骑士,他俯下身与这条小狗交流了些什么,这条小狗立刻如同一只离弦的箭般穿过了夜色,向着营帐外跑去。骑士们跟在它身后毫不费力地从一个车队中找出了这个商人,当事人的扈从,一眼就认出了他,而且从他的行囊中也翻出了不少伪劣。

“狗的嗅觉要比人类灵敏的多。”

塞萨尔和吉安解释道。

这里已经是亚拉萨路之外,随时可能出现敌人和盗匪。商人刚刚得了一大笔钱,他绝对不敢在这种情况之下,脱离大队在外面游荡,只能躲起来。

反正这样的黑夜中,骑士就算有精力,也没法搜索太长的距离。他只要等上几天再改头换面到其他地方去诈骗就行了。

吉安家中也有猎犬用于打猎。但他没想到的是,猎犬还能用于这一方面。事实上,塞萨尔也曾想过训练猎犬,不是用来打猎,而是用于警卫和搜索,但需要时间,于是这里他便走了一个捷径。

在加利利海之战中,就曾经有过一个骑士利用与小动物亲和的能力为他们带来了苏丹努尔丁确实不久于人世的消息,他在战后也得到了应有的嘉奖,只因为这份恩惠只在一些必要的时候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他在骑士中还是个寂寂无名之辈。

塞萨尔向鲍德温索要了这个人,而他与他的猎犬确实也成为了另外一条隐密而又有力的防线,谁也不会注意一条在营帐中穿来穿去的狗儿。

商人的结局是毋庸置疑的,他遭到了严厉的惩罚,先是鞭打,然后剃光所有的头发,并且在面颊上烙印,提醒其他的人不要与他做买卖。

他的喊叫非常惨烈,但也是罪有应得。

塞萨尔把他的货物挑出了一些还能够卖得上钱的,赔偿给了受骗的骑士们,他的非法所得也一一归还。

他们继续往前走去,将商人的哀嚎抛在身后。

之后,他们又处置了一个偷喝了他人葡萄酒的扈从,他的主人不得不为他付了两个银币的葡萄酒钱,并且向塞萨尔发誓说,今后会约束他,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之后又有一个扈从“错认”了主人的马,把别人的马拉进了主人的帐篷。

而最令塞萨尔感到不快的是,在靠近营地边缘的地方,一个骑士特意搭建了一个只能容纳下两三个人的小帐篷——这种行为有些古怪,以至于军纪官小队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还没靠近,就已经听见了从帐篷里发出的呻吟声。

没一会儿,那个骑士便面红耳赤地走了出来,在他身上不但看不到甲胄,就连衬里的甲都没有,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长衬衫,一看就知道之前没干好事。

环绕在营地周边的商人会做很多买卖,女人也是其中的一种。

但是每场战役中都有一个严格的规定,那就是骑士可以走出营帐去尽情享乐,但不能将女人带进来,违反这条规定的骑士将会被处以非常严厉的刑罚。从没收所有的行头——马、盔甲、武器到被驱逐出去。

但这并不是让塞萨尔第一次有所犹豫的地方,让他觉得无法接受的是,这个被带进来的女人将会被处以割掉鼻子的刑罚。

而他身边的人也只会惋惜那个骑士——虽然没人为他求情,但他们也说,他应当是个好人。没人在意那个伎女,但对她而言,割掉鼻子不但意味着她将来没有办法继续做皮肉买卖,就连为人做仆役,做苦工都不行。人们一看到她的脸,就知道她是犯了罪的人。

而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犯了罪的女人,几乎就可以与女巫等同。即便她能够在某处侥幸生存下来。那里的人也随时随地可以将她指为灾祸的源头,从而囚禁或者是烧死她。

一个骑士压着那个女人去受刑,但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痛哭,一个教士飞快地跑了过来,他迅速的捏着那个鼻子,把它按在原先的伤口上,并且开始祈祷。

“那只是一个伎女。”吉安忍不住说道。

“正因为她是一个伎女。”塞萨尔在心中想到,如果她是一个贵女,他根本不会插手此事,贵女也不会受到这样残酷的刑罚,顶多会被旁人嘲笑一番。

而且如果一个贵女出现在一个骑士的帐篷里,她多数都是自愿的,一个伎女却没有这样的胆量,又或者是为了钱和食物。

他见过那些女人,她们已经将自己的生存需求放的很低了,但还总是饥一顿饱一顿。

他们沉默地穿过窝棚与帐篷,在升起的篝火与缭绕的烟雾之间,地面泥泞,空气潮湿。但就算是这样,塞萨尔还是抓住了两个随意便溺的家伙。

这里塞萨尔不得不抱怨一句的是,既然蛮族最终击溃了西罗马帝国,并且将他们的领地与皇冠全部攫取到手中,那么,为什么不多继承一些古罗马人的文化呢?

他知道古罗马人在行军的时候,他们会在营地里设置临时厕所,那看上去就是一条壕沟,深度至少有九尺,上面有石板和木板的盖子。如果驻扎的时间超过了一个月,还必须从河流中引水进行冲洗。

这种做法无疑很好的减免了军中疫病的产生,也更能控制士兵的行动以及防备奸细的潜入。

无奈的是,现在的所谓继承者们,完全不顾这些在他们的宫殿与城市中的粪便堆积,军营中也到处充斥着释放自然天性的人们。

而让骑士们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去厕所也是个难题,即便已经挖掘了壕沟,但直接就在帐篷外一拉裤子,释放积蓄,岂不是更简单更方便吗?

这两名骑士一个人被罚了一枚银币,两个杂役得到了五个铜币,他们负责将骑士老爷的粪便和泥土一起掘取出来,搬到壕沟扔掉。

“我确实有听说过,当的黎波里伯爵雷蒙与安条克大公博希蒙德的大军攻打姆莱的时候,他们的军队中就因为那些异教徒的诅咒爆发了痢疾。”一个骑士自言自语般地道。

“可不是吗?”塞萨尔已经学会了按照这里的方法去表述自己的意思,于是便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原本他们是可以避免这场灾祸的。

如果他们愿意如天主所要求的那样,保持洁净。”

“天主有这样的要求吗?”

“当然有,若不然的话,人们为何要将新生的孩童放在洗礼池里呢?这就是最初的洁净——保持自己身体与灵魂的洁净,灵魂的洁净固然重要,但如果身体不够洁净的话,魔鬼的诅咒是可以沿着那些肮脏的东西渗透到你身体里的。”

吉安明显地被吓了一跳,“真,真的吗?但那些苦修士……”

“你有他们的虔诚吗?”

“没有……”

塞萨尔笑了笑,这个年轻人确实很可爱——虽然他自己与吉安也差不了几岁,但他确实有一种长辈在看小辈的感觉。

其他的骑士看来就觉得并不出奇。在此时,人们一致认为,身份尊贵的人所得到的天主的眷顾会更多,他会更美貌、聪明和年轻。

一个三岁的国王,其智慧必然会超过一个六十岁的农民——如果后者能够活到那时候的话。

吉安至今还只是一个伯爵之子,在十字军中,他更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骑士,但塞萨尔已经连续出征过多次,更因为国王鲍德温对他不遗余力的拔擢与爱护,他立于国王身侧,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虽然与他的骑士在一起,但若是站在了朝廷上,他确实与他们的父亲或者是叔伯站在一起的。

骑士们正这样想着,就有国王的侍从急匆匆的来找塞萨尔,而等他来到国王的帐篷中时,只见到一群身份显赫的众臣正围绕着一张有成年男性双臂展开那么大的地图啧啧称奇。

这张地图用了一整张公牛犊的皮,上面所描绘的不是别的,正是从亚拉萨路到大马士革的地图。

塞萨尔那时候出使阿颇勒也是为了这个。

自此之后,十字军只怕很难有机会在撒拉逊人的引导下,走过这些城市。

虽然在撒拉逊人的监视下,他们无法随意探勘、记录,但塞萨尔对于数字与立体三维的敏感性是这个时代的人们所无法企及的,每天回到房间后,他就会蘸着酒液在床单上绘制地图,再把它们牢牢的记在心中,最后烧掉。

即便在返程中,他在大马士革因为耗尽了力量陷入了昏迷,但依然在回到圣十字堡后,重新将这些地图绘制了出来。

而他走进帐篷的时候,这正有一位爵爷在不遗余力地啧啧称赞,“看看,这就是天生的将领,诸位,”他转向鲍德温:“请快说吧,您说了,这是一个骑士奉献给您的珍宝,是他亲手绘制了地图,快,告诉我们,但千万别是一个教士。”

“教士那又如何?”另一个伯爵粗鲁地回答说:“去找教会,告诉他们说,这个教士要还俗了,我可以支付他的赎金。”

“见你的鬼去吧,那笔钱我也能给,但他得跟我回马吉高。”

“待在那个小地方?你的领地能画满四分之一张地图吗?”

“……”

人们争吵不休,除了雷蒙和博希蒙德,雷蒙恨不能翻个白眼,博希蒙德则挂着那个几乎凝固在他唇边的笑容,他们当然知道这张地图是谁绘制的……

当帐篷里的人看到鲍德温笑容满面地挽着塞萨尔的手走进来的时候,顿时发出了一阵遗憾的叹息与哀嚎——谁不知道伯利恒骑士的忠诚?

他们甚至连尝试的心都没了。

“约瑟林二世有这样的才能吗?”

“他丢了埃德萨,还被撒拉逊人俘虏了,你觉得呢?”

这些人争夺的当然不是一个画师,没有足够的作战经验,没有敏锐的战争嗅觉,没有与生俱来的战争天赋,是没法画出这种地图的……

在地图上摆着几枚金币,塞萨尔一看就知道那些铭刻着鲍德温头像的金币代表着十字军,而另外一些则是萨拉丁的金币——代表撒拉逊人的军队。

“他们正和我们并肩而行。”雷蒙感叹道。

可不是吗?当初决定要攻攻打马士革,他们最期待的就是无人回应大马士革总督的求援,他们可以趁机轻而易举的拿下这座富庶且关键的大城。

但萨拉丁给予了回应,也确实出动了大军,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与萨拉丁决一死战,才能够继续攻打大马士革,不然的话,在他们攻城的时候,萨拉丁趁机在后方展开攻势,而大马士革人趁机反扑,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

但说实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能确定,他们能够以一半或是更少的兵力击溃萨拉丁,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也承受不起这份羞辱和损失。

“你们已经找到萨拉丁了吗?”

“他的大军应当比我们早出发一个月的时间,但最初的时候可能只有两千人,之后他不断地在大马士革周围的部落与城邦补充军力——我们的计划倒成了他的一个契机,”博希蒙德阴沉沉地说道。

大马士革并不单指大马士革一个城市,事实上,它还囊括了周边很多的城邦和部落,这些酋长还未向萨拉丁表示臣服,他们要么是在待价而沽,期待着一个能够给他们更多的新主人,要么是不满于萨拉丁对努尔丁的背叛。

萨拉丁原本就要将这些碍眼的钉子一颗颗的拔除,以打开通往阿颇勒的道路,现在大马士革的求援则给了他一个更好的借口……

贿赂,说服,裹挟,逼迫,利诱……萨拉丁原本就非常善于利用各种对他有力的条件,如今,那些“法塔赫”(部落首领)如果要拒绝他,就必须拿出一个充足的理由。

但能是什么理由呢?

——我是一个胆小鬼?

“知道有多少人吗?”

“最后可能有两万人。”

确实如此,这片土地毕竟原本就是属于撒拉逊人的。虽然十字军也有中途加入的队伍,但肯定无法与萨拉丁相比。

“我们是否要去侦察或是滋扰?”

“侦查或许可行,但说到滋扰,我们应该派出多少人的队伍呢?

撒拉逊人的部落和城邦里战士的比例相当高,踏入那里,我们就等于落入了敌人的巢穴,而且我们之间还间隔着一条约旦河,我们需要渡船。”

“我们有渡船吗?”

“没有。”

就算有,要将骑士和马一起运上船,并且将他们安全送到对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看来我们只有在……这里……展开一场真正的正面对决了。”

“若是能够正面对决,我倒觉得这是一桩好事。”鲍德温手按地图,环顾四周,“难道诸位会为此感到胆怯吗?”

“不,怎么会?”

“求之不得!”

“我正可以兑现对天主发下的誓言。”

“我能把这些撒拉逊人打得屁滚尿流!”

帐篷中顿时响起了高低不一但都斩钉截铁的声音,确实,能够留在这个帐篷中的人,即便是博希蒙德和雷蒙也不会畏惧与异教徒的战斗。

人们散去后,鲍德温与塞萨尔原本应当休息,但现在两人毫无倦意,“要看看萨拉丁的大军吗?”鲍德温问。

塞萨尔当然不会拒绝,两个年轻人就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疲惫似的一起攀上高处。

约旦河自叙利亚发源,一路南下,直至汇入死海,而在它的两侧,就是河水冲击出来的河谷。

如果一定要形容一下的话,这个地区就像是一个人的脊背,两侧是拱起的脊背肌肉,中间则是凹下去的脊椎,而亚拉萨路的大军沿着脊椎的左侧前行。萨拉丁的大军则默契的沿着脊椎的右侧前行,只要站在高处,就能看到延绵数里的火光。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看着我们。”鲍德温感叹道。

“也许吧。”塞萨尔突然转头看向鲍德温:“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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