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加更)(1/2)
第72章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加更)
快马大概一刻钟时间。
下马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满府的素幡随风飘扬,府里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
范锷心里暗爽。
接过龚鸣递过来的礼盒走上台阶。
他装模作样走到门口,诧异的询问:“本官有事找秦大人商议,府上这是怎么了?”
门房认识范锷,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回道:“是我们大人,他突发疾病,郎中也束手无策,已经去了!”
“啊……”
范锷吃惊,“怎么会这样!这也太突然了。”
另一个头稍微高些士兵沉痛出声:“范大人要进去吊唁吗?”
“本来是找秦大人商议要事,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自然是要吊唁一二的,带路。”
高士兵领着范锷进去。
绕过照壁,入目一片白,能看见正厅正中间停着一口黑漆棺木,尚未盖棺。
还真死了?
范锷按捺住心中欣喜,先给跟在身后的龚鸣使了个眼色,才提步往临时布置的灵堂去。
秦夫人一身重孝,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心腹丫鬟扶着,见到范锷也只是微微点头,就别过脸去靠在丫鬟肩膀上。
范锷面露沉痛之色。
从老管家手里接过香:“真是世事无常,前几日我们还共商漕运大计,没想到今日就.”
他没有注意到,老管家给香的时候,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三拜后,将香插好。
他上前一步,看向棺内。
秦放身着官服,脸色灰败,双目紧闭,直挺挺躺在其中,胸口毫无起伏,双手交迭置于腹上。
看着,就是中毒暴毙之相。
可他们未曾怀疑,还只是觉得秦放是中风病故。
尊使的毒确实好用。
他瞥了眼,快速收回。
走到秦夫人身边:“夫人节哀,秦大人泉下有知定不愿见您如此伤怀。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下官能帮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范锷声音哽咽。
将痛惜演的恰到好处。
秦夫人袍子下的手紧攥着。
这个范锷,歹毒至斯,没想到演技也是一流。
若不是已经知晓内情,又有谁会怀疑,他如此大胆,敢毒害上司。
张氏声音嘶哑:“范大人有心了。
我家大人去的突然,府中诸事繁杂,恕妾身不能招待了!”
这是直接下逐客令了。
范锷心中冷笑,面色却是一副沉痛模样:“理解!理解!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万望夫人保重身体!”
龚鸣方才趁着机会去找暗线接头,现在还没回来。
所以范锷从灵堂出来后,没有急着出府,而是让人带他去了趟茅厕。
在里面呆了一刻钟,直到龚鸣找来,才一起出府。
走出灵堂,夜风一吹。
范锷只觉得浑身舒泰,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怎么样,人找到了?”
龚鸣点头:“那人说秦放发病后,秦川立刻就派人去请郎中。”
“先来的那个郎中说是中风,秦川不信,又让人去将城中有名的郎中都请了来。
不过还是回天乏术。”
范锷点头。
这么说,秦放是真死了。
秦放一死,最大的威胁解除了!
至于赵启泽,
他就是个跳梁小丑!
没了秦放,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
这件事不用尊使出手,他也照样将危机渡过去了。
他此刻心情很好,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腰间悬挂的那个锦囊。
里面装着他的书房钥匙。
他时时刻刻都贴身放着,也三五不时的摸一摸确认它是否还在。
因这是他最大的倚仗!
然而,指尖触及腰间,却摸了个空!
范锷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钥匙!!!
他猛地低头看向腰间。
那个用金线系着,从不离身的锦囊,不见了!
冷汗“唰”一下冒出来。
他迅速回想,从自己府上出来,这一路,方才在灵堂上,而后出来,一连串的细节。
好似并无旁人近身。
那锦囊到底什么时候丢的,竟是不能确认!
他看向龚鸣:“方才你在秦府,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龚鸣回想了下,摇头:“并无不妥,回来的时候,属下还趁机朝秦放的棺木探查了一番,的确已经没有生气。”
“我的意思是,府上有没有和你一样的修炼之人?”
龚鸣小声道,“属下不敢确定,但以我现在的修为,是没有察觉到不寻常之处。”
范锷眯了眯眼,“那若是修为比你高的呢?
你可能察觉到?”
“这,这个!”
龚鸣擦汗:“除非高出许多,不然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
就在这时,秦府突然有金之灵气波动。
龚鸣瞬间变了脸色:“秦府,果然有修士,不过那人的修为与我不相上下,属下尚且能应付。”
钥匙至关重要。
必须立刻拿回来。
范锷正愁以什么理由返回秦府,查找丢失的锦囊。
没想到这个时候秦川出来了。
“范大人,留步。”
范锷被秦川叫住,心头猛地一跳。
强自镇定转身,脸上已经带着恰到好处悲戚:“秦统领,还有何事?”
千万别告诉他,是秦放没死透。
秦川大步流星走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范大人,我家大人…去得不明不白!”
他一把攥住范锷的胳膊,力道之大,让范锷这个文官差点痛呼出声。
死手,快放开。
要断了!
“秦统领,你这是做什么?”
范锷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做什么?”
秦川等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带着压抑的狂怒,“大人昨日还精神奕奕,怎么今日就突然中风暴毙?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要说大人最近与谁有怨,那就只有跟范大人你了!范锷,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他这一吼,声音不小。
令府内外一些仆役和附近尚未归家的百姓就都看了过来,眼神惊疑不定。
范锷心中暗骂秦川粗鄙无状。
却不得不做出又惊又怒的表情:“秦统领!你休要血口喷人!
秦大人不幸病逝,本官也痛心疾首,你怎能因我与大人偶尔政见上的不合,就污蔑本官,大人是知州,本官的上司,我是有几颗脑袋,敢做这等事!”
秦川心中冷笑间,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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