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狩猎!狩猎!(1/2)
第81章 狩猎!狩猎!
草儿拉著卫淮的衣角晃晃,说想喝水。
卫淮其实知道,她是想喝樺树汁。
他四下看看,领著草儿往草坡高处走了一段,在一棵粗壮的樺树旁停下,抽出猎刀,在樺树根部离地一尺的地方,砍了一个小口,又削了一截小木片打入缺口,把军用水壶放在下面接著。
很快,樺树汁便从砍出的小口涌出,清澈透明,滴滴答答地落入水壶中,发出啪啪啪的悦耳声响。
孟寿安走了,卫淮当初送他的军用水壶,重新又回到了手里。
还有他的三把做工精美的猎刀,也被卫淮隨身带著。
据孟寿安说,这三把猎刀,是白银纳那边一个铁匠的孩子生病,请他去跳大神,孩子病好了以后,那铁匠给他送来的礼物,是用好钢锻造打磨而成。
猎刀是鄂伦春人必备的狩猎工具之一,无论大人还是孩子,对猎刀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总是精心保护著。
这三把猎刀刀背沉厚,刀锋犀利无比。
到手后,孟寿安自己寻了几根水冬瓜树的树根,做成刀鞘,並精雕细琢,乳白色的木质,已经在长时间的使用中,变得红亮,上面透出龙飞凤舞般的奇妙纹。
进山打猎,凶险异常,安危莫测。
有经验的鄂伦春猎手常常三把猎刀同时佩戴,两腿、前胸各插一把。
一旦遇到危险来不及开枪射击,能用来同猛兽搏斗。
这猎刀还有很多用处,打到猎物时,用来剥兽皮、砍骨、剔肉。
露营荒野时,凿出坚硬的冰雪挖出山泉,供马饮水。
砍树削枝、割野草、搭建撮罗子、加工各种所需的物品,都离不开猎刀。
就是守坐在篝火边吃手把肉或是烤肉,也要用猎刀刻刻削削那天孟寿安夜里离开,三把刀子他並没有带走,就齐整地並排放在炕上。
那是他特意留下的。
卫淮也小心地保管著。
这只是出来放马,並不是出猎,卫淮只带了一把,就绑在右侧大腿上。
他在儘可能地適应著猎刀的存在,也在熟悉著猎刀的使用方式,儘可能养成一种习惯。
每年五六月份,正值雨季,是樺树汁最多的时候,卫淮也是前不久才喝过樺树汁,还是草儿要了猎刀弄出来的。
这樺树汁入口清甜可口,他喝过一次就爱上了。
趁用水壶接著樺树汁的时候,卫淮在一旁另外找了一棵樺树,用猎刀將樺树皮剥掉一片,找了几片大的树叶,用来盛放用刀在树干上轻轻刮下那层乳白色的粘稠树液。
这种树液,也是草儿喜欢吃的东西,味道甘甜清爽,在鄂伦春人这里,有一个名字,叫“弟尔古色”。
两人就在草坡上坐著,喝樺树汁,吃弟尔古色,看著谷里悠閒吃草的矮马,
也看著兴奋的老葛,在远处山林边缘四处搜寻、瞭望。
就他这兴冲冲的样子,卫淮一度怀疑,他那根麻梨疙瘩红料做成的,抓握处已经表面包浆,通透得像玉一样的漂亮拐杖,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第三天早上,卫淮和老葛一起忙完清理马棚的事儿,时间还早,也就没有忙著做饭。
两人牵来一匹马,套上架子车,领著草儿坐上去,赶著前往猎民队,要去將樺皮船给拉回来。
老葛吆喝著马匹,在靠近猎民队的时候,將架子车赶上了另一条小路,然后进入一片樺树林。
在那里,卫淮见到了两个头髮白的老鄂伦春人,正在用樺树皮在火上烤著,製作樺皮箱子。
林子里辟出小片空地,满地的木屑,还架著有土灶,大铁锅,一旁的樺树皮更是成堆。
看这场地的样子,两人没少在这地方盘桓,这里应该是两人专门製作樺皮用具的场子。
鄂伦春人,对樺树皮的运用,可谓达到了极致,生活中处处有樺树皮做成的各种用具,大到船只,小到吃饭的碗,喝酒的杯子,都能用樺树皮製作而成。
而樺树,確实是一种非常神奇的树,高大挺拔,就即使被环剥了一大张树皮,树干上很快就会糊上一层黑乎乎的浆液,来年又生出新的树皮,不像其他树木一剥死。
生命力之强,超乎想像。
卫淮隨即也见到了那两条樺皮船,用落叶松松木做成船的骨架,再把大张的樺树皮包在骨架上,骨架和樺树皮连接处钻孔,用木楔子稳固,並用红松树的根须当线,將接头綑扎连接在一起。
又用松树油和樺树油混合在一起熬胶,把缝隙给弥上。
樺皮船很窄,但很长,有五六米长,用两大张樺树皮凭藉蒙成。
它的两头都尖尖的,一个造型,都可以用来做船头。
“付钱!”
老葛跟两个老人打了招呼,翻看了一下两条樺皮船,確定没啥问题后,回头看著卫淮。
“我付钱?”
卫淮有些发懵:“这不是你让做的吗?”
“是我让做的没错,但你看看我,一把年纪了,还有那么大力气划樺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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