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是他活该(1/2)
第90章 是他活该
对面的叔叔——·
养马场就这么几个人,除了曹金奎,还能有谁?
卫淮直奔曹金奎房门,二话不说,飞起脚猛端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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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的轰响在这月夜里,响彻天际。
就连马棚里的马匹,都被惊得焦躁不安,响鼻声,嘶鸣声不断。
不得不说,木刻楞的木门很结实。
在离十八站七八里的偏僻草场,靠近山边,建造的时候,本就有防野兽的考量。
卫淮接连端了四五脚,愣是没能將房门端开。
他从来没那么愤怒过。
早之前已经跟曹金奎打过招呼了,没想到他仍那么管不住自己的嘴。
见端不开房门,卫淮转身跑回屋子,將那把从火车站值班室顺来的大斧提起来,再次朝著曹金奎的大门衝过去,扬起斧头对著门板就砍。
这陡然爆发的动静,惊得两个女知青都不敢出门,只是將窗子推开条缝,看著外面发疯般的卫淮,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曹金奎在屋里被嚇得哇呀怪叫,从炕上惊跳起来,慌张地四下瞅瞅,最后將竖在水缸边挑水用的扁担抓在手里,惊恐地盯著房门。
老葛也被惊了起来,披著衣服,著拐杖钻出木刻楞,看到卫淮在劈砍曹金奎大门,一瘸一拐地靠了过来:“安巴—————-你干啥呢?”
卫淮没有理会,一斧接一斧地劈砍著,很快,房门被他劈掉一块,能看到了別在门板后面的长条门门,跟著两斧头下去,门门崩断,大门被他一脚端开。
曹金奎完全被嚇蒙了,看著提著大斧凶神恶煞衝进来的卫淮,他双脚发软,
没能挪动半分,只觉得双手抓著斜挡在自己面前的扁担,被一股巨力砸得脱手,
跟著腹部狠狠挨了一脚,闷哼著身不由己地往后退了几步,被炕沿一挡,往后跌倒在炕上,撞得脑袋都“咚”地响了一声。
还不待他起身,卫淮已经窜上炕,骑在他身上,拳头狂风暴雨般落到他面门上。
剧烈的疼痛终於激起了他反抗念头,想要將卫淮推开。
然而,卫淮像头扑咬上来的恶狼,一手抓著他衣领將他死死摁住,另一只手仍然不停歌,一拳接著一拳地落下,打得他只有惨叫的份。
就在这时候,老葛也赶了进来,伸手抓著卫淮的手臂,想將他拉开,但被卫淮猛地了一下,就连老葛都被拖拽得打了个跟跪,差点没站稳。
他焦急地大吼:“安巴,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你再这么打下去,会闹出人命——.“
他再次上前拖拽。
卫淮依旧不肯鬆手,还是一拳接著一拳地招呼,直到被压在炕上的曹金奎没了动静,也没了呼叫声,这才起身,从炕上下来,一屁股坐在炕沿,大口喘著粗气。
屋子里黑沉沉的,他也不知道將人伤成了啥样。
老葛瘸著腿,从兜里摸索出火柴擦燃,寻到桌上放著的马灯,点燃后提著凑近一看,惊得“噢哟”叫了一声。
曹金奎的脸上,一片血肉模糊,鼻子塌了,眼睛肿了,满嘴的血,一颤一颤地往外吐著血沫。
看到这情形,老葛也有些慌了,暂时拋下卫淮不管,瘸著腿跳出去,拍响女知青的房门:“赶紧出来,帮忙救人啊!”
两个女知青闻言,这才畏畏缩缩地拿著手电筒从屋里钻出来,到曹金奎屋里一看,见曹金奎那副惨状,再看看坐在炕沿边阴沉著脸的卫淮,还是不太敢靠近。
“愣著干啥,套架子车送公社卫生所啊!”
老葛催促了一句,两个女知青这才慌忙转身跑出去,去马棚牵马,套架子车老葛压著性子:“安巴,到底啥事啊----你动那么大肝火?你倒是说话啊!”
卫淮苦笑一声,摸了摸自己拳头上的血跡:“今天本来心情很好,结果回到屋里,看到草儿一个人裹著被子缩在炕上的角落里,被子都被哭湿一大片,我一问才知道,就是这货,他跑去跟草儿说草儿的父亲出去杀了她母亲,杀了另外一个人,然后自杀了—————
我之前跟他打过招呼的,草儿还很小,有些话,不该说的別说,草儿孤零零一个人,心里就那么点念想,这是她那么小一孩子,该承受的?
这是在作孽啊,我不打他,还等几时?”
听到这话,老葛也沉默了。
好一会儿以后,他才嘆了口气:“是我的错,没有看护好草儿。那时候草儿在你屋旁边砍细柴往屋里送,曹金奎晚饭的时候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跌跌撞撞的出来,也不知道咋地,就到了你屋子边跌坐著,逗著草儿,两个女知青也凑了过去—
我当时在让金雕练跑绳,没注意他们说了什么。
后来人散开,草儿就一个人回了屋子。
天黑下来的时候,我去看了一眼,见她已经躺下了,盖得挺好,也就回了自己屋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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