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吃遍东北的山山水水（1/2）

第208章 吃遍东北的山山水水

酒瓶子在地上被拨弄得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碰撞声。

卫淮一直靠著墙壁休息，睁开眼睛看著孟川像蛆一样爬动著，抓起玻璃瓶子，举起来朝著自己嘴巴抖动，试图往嘴巴里抖进去哪怕那么一滴酒。

他没有阻止他，只是起身，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火，让火烧得更旺些然后，他把白天买的装在铝饭盒里边的羊肉和肉汤，放在篝火边上热著。

孟川渐渐地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翻身坐起来看著卫淮：“酒，给我酒！”

卫淮没有理会他，只是拨弄著火堆，想让火烟小一些，不然，在这狭小的窝棚里，太呛人了，还薰眼睛。

孟川突然扑了过来：“安巴，给我酒，我要喝酒！”

听到叫自己的鄂伦春名字，卫淮偏头看著他：“川哥，你终於认出我来了，

还认得我就好。”

“你是来请我喝酒的是吗？”

“本来是想来请你喝酒，不过现在是来看笑话的。”

卫淮突然出手，抓著他领子就往窝棚外面拖拽。

长时间的酗酒，他认识的那个壮实的，充满活力的鄂伦春猎手，如今虚弱得不得了，在卫淮的拖拽下，全无反抗的能力，就这么被卫淮一直拖到窝棚外面，

狠狠地推在雪地上。

他並没有就此停手，强行將裹在孟川身上的狗皮苏恩，给几下扯下来，把里面油腻不堪的衣也给扯下，包括裤子、勒。

不过三四分钟时间，孟川就被他剥得一丝不掛。

这半夜的气温，零下二三十度，身上挡寒的衣物被拔掉，孟川被冻得窜跳起来，想要钻进窝棚躲避，却文哪里逃得出卫淮的手心。

他一次次被卫淮放倒在雪地里，后面乾脆被卫淮死死地压著，身体大半陷入积雪中，任凭他如何挣扎，吼叫、咒骂，卫淮都没有鬆手，被冻得一阵阵抽搐，

发出一阵阵如野兽般的嘶吼。

“你还知道冷啊？”

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卫淮轻蔑一笑：“知道冷就好，冷点好啊，能让人更清醒一些。

川哥，我还记得，我初到北境的时候，你和安哥领著我去跑山，在远距离开枪打猎物的时候，安哥总会抓一块雪壳子塞嘴里。

后来，我也会经常在开枪的时候，抓些雪壳子塞嘴巴里，养成了习惯。

那雪壳子在嘴里化开，吞进肚子里，从嘴巴，到喉咙，到胸口，到肚子，一路冷下去，真的很提神，能让人发热、兴奋的头脑，变得冷静。

那时候，我一直希望我能成为你们那样厉害的猎手。

可是，现在我成猎手了，你们一个拋下女儿，选择解脱，一个成了废人，都是懦夫，都特么是混球，真瞧不起你们。”

听完这句话的时候，不断挣扎著想要站起来的孟川，渐渐地不动了。

卫淮鬆开手，站了起来：“我知道，亲手开枪把自己的父亲当成马鹿给打死，这对你来说，是不小的打击，也会遭受周围许多人的白眼，至於说婶子，结核病，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我知道你心里愧疚，想不开，也有很多人来劝说过你，同样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觉得自己也没说的必要，就不说了。

可是，你更应该知道，这並非你之所愿，你这么消沉下去，孟叔、孟婶也活不过来。

事情已经出了，咱们改变不了什么。

可你得想想將来啊，你是有媳妇、孩子的人。

我不知道嫂子领著孩子，一次次將烂醉的你，或是用背，或是用架子车拉回家的时候，你怎么想？

也不知道，天寒地冻，还想著给你送来衣服、吃食，甚至为你在这里搭了这么个窝棚，我看那棚子里的火堆，也没少来拢火给你取暖吧，她在为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又怎么想？

你的孩子，孟涛，已经三岁了，是最需要关爱的时候。

我就问你，若是你因为孟涛而死，你会怪他吗？

我想，应该不会，同样的，孟叔也不会怪你。

本是无心之失，並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你只是在跟你自己过不去而已。

我还想告诉你，嫂子她们对你已经很绝望了。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再站起来，你可是她们的天，没了你，谁去庇护？

你要是想不明白，乾脆在这冻死得了，所有人都能得个清净，或许嫂子和孩子，没了这丁点惦念，还能活得更好些。

多的我不想说，你要是能想得开，自己回窝棚里来，我在里面给你准备了羊肉，吃过后，明天隨我走，去兴安公社，咱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说完后，卫淮转身进了窝棚里边，重新靠墙在火堆边坐下，往火堆里添加了柴火，让窝棚里变得更暖和些，

放在篝火边烤著的那一盒子羊肉羊汤，从下午放到现在，已经冻上了，在火堆的热量催动下，在渐渐融化，开始冒出热气，然后沸腾。

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分钟。

卫淮也不时看向外面的雪地，见孟川就这么一丝不掛一动不动地躺在雪地上，渐渐开始担心孟川会冻出问题。

几次压下想將他拖回窝棚的心绪后，终於看到孟川从雪地上爬了起来，走到窝棚边：“我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卫淮反问：“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