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赶山（1/2）

第263章 赶山

带回来的猎获，除了皮毛，还有一些灰狗子肉和飞龙肉，卫淮倒也不用打。

既然草儿想吃，回屋他就从雪地里扒拉出一些埋著的灰狗子肉，在屋里架了火盆，化掉冰，在木炭火上烤了起来。

正领著张晓兰、草儿吃著烤灰狗子肉的时候，门外传来狗叫声，跟著有人喊叫起来：“兄弟，在家不？”

张晓兰小声地说了一句：“是万永华！”

卫淮也从声音里边听出来了，起身开门，迎了出去：“方哥，快到屋里坐！”

“不了，我是专门过来请你帮忙的！”

“啥事儿啊？”

“还能是啥事儿，明天帮我杀年猪啊！本来这年猪早就该杀了，一直养到现在，就是为了等你和川子回来。这一年到头，就这么一次，难得聚一聚，我可是叫了李大耗子、虎子爷俩，还有王炮，再加上你和川子，人手就齐活了。”

“行啊，我也正寻摸这事儿呢，等你家的年猪杀了，后天我家的也杀，正好，你把人都集齐了，到时候我打声招呼，顺便就把人给请了，还省得我一家家地跑。”

“嘿哟，后天？后天你就別想了，李大耗子也盘算著等你和川子呢。”

“那就再过一天！”

“王炮家里也等著你，他也就早你四五天从山里回来，我昨天一说，他也在等你回来再杀。”

“得，那就一家家轮，啥时候把你们的年猪杀结束了，再杀我家的！”

“行啊，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过来吃麵，到时候叫上弟妹和草儿一起过来帮忙·———我去找川子，就不跟你了！”

万永华说完，转身朝看孟川家过去，

山里平日里没个乐子，也就寒冬腊月里有个空閒，也正如万永华所说，这是一年到头中，相熟的人凑在一起，能放心吃，放心喝的时候。

农村人相互帮著杀年猪，既是换手抓脊背，又是相互间增进情谊的好时候，

辛苦一年，图的就是一乐。

卫淮家里边去年买来餵著的两头猪，如今也已经长到两百来斤，再养下去也不怎么长了，浪费粮食，今年年初又买了两只猪崽养著，已经半大，到来年才有杀的。

这年头杀猪，可不是隨便杀的，必须要卖一头给国家，自己取得一张留猪证，自己才能杀一头，美其名日“调一留一”，集体的也不能例外。

前些年，队上也养猪，每到年底，都会杀上两头，一头上缴收购，另一头卖给给给各家各户，现在家家都自己养猪了，各家杀各家的。

卫淮还得去找队长周立成开个条子，到公社开了留猪证才行。

张晓兰在屋里已经听到方永华说的事儿，倒是文说起了前些日子，万永华在山里打猎，狼口夺狗子，被野狼跟了一路，后又遭遇野猪被得撞晕的事儿。

说起这些事情，其实卫淮心里没有丝毫嘲笑的意思，反而觉得很庆幸。

如果来到北境，没有遇到孟川、孟寿安和老葛，尤其是老葛，他估计自己若是也走跑山打猎这路子，也会像方永华、李建明这些人一样，跌跌撞撞。

跑山打猎，是非常吃经验的且讲究技巧的事情，没有人领入门，传授经验技巧，单靠自己摸索，想把路走得像现在这样平稳，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至少会走得非常艰难。

第二天早上，天气放晴，孟川在外面吆喝一声，卫淮也跟著出门，两人一起顶看没什么温度的太阳，踩看嘎吱嘎吱的雪，前往方永华家里。

两人算是去得早的，到的时候，李建明、王友良等人都还没来，只有万永华家两个崽子在屋子外边挖出的土灶里烧著大铁锅里的热水。

毛春梅早已经忙活起来，见两人赶到，先煮了麵条给两人吃过，又等了一阵，才见到李建明等人到来。

等到真正开始杀猪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儿。

来的大都是经常跑山的人，见惯了血腥，只是打理两头猪，对於几人来说，

那跟玩似的，齐齐动手，说说笑笑中，也只是了一个多点，就將两头猪给打理出来。

张茂秀、张晓兰等人也早已经过来帮忙。

等到几人將肉给搬到方永华家里的时候，她们早已经在院子里支起了一口大锅，外屋地的灶火也用起来，在木柴燃烧的噼啪乱响中，儿个女人的大菜刀翻飞，砍剁了肉方子煮著，又刷刷地切著烩肉的酸菜。

几个大老爷们忙完手头的事儿，就全都进了万永华家里的大炕，喝茶嶗嗑，

等著中午饭。

满屋的欢声笑语，满院的猪肉飘香。

中午这一顿吃得简单，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晚上会吃得更好些，人也会更多。

嶗嗑的时候，卫淮顺便把自家也要杀猪，请几人帮忙的事情说了，几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虽然加入猎队，但卫淮和孟川，却从来没有跟猎队的几个炮手合作过，大家平日里其实分开得都挺散，各忙各的。

入秋下霜之后，王友良他们更是早早地进了山里，扎在对子房，一呆就是老长时间，其实也没多少碰面的机会，至少卫淮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是在山里边碰到过王炮两次。

至於朴高丽他们几个不是同村的炮手，离得更远，更是连遇都没遇到过。

现在和王友良碰面，屋里的几个大老爷们又都跑山打猎，自然就聊到了跑山的事情上来，王友良出声询问：“卫淮，今年打得怎么样？在什么地方打？”

“今年还行，我主要就是打打小动物，和川哥进山里边扎著打，去得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