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戊己寨(1/2)
他走到临近的一间草屋前,用刀尖把门栓挑开。一闪身就进到屋內。
屋里炉火烧得正旺,一个大汉拥著被子兀自酣睡未醒,武松也不管他是谁,一刀朝著心窝搠將上去,好巧不巧,那贼人正好翻身,恰好避开要害。
背上捱了一刀,一时未死,忍不住大声痛呼起来。武松暗恼,復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此时天已大亮,后面的屋子里隱隱传来喧闹之声。武松也不再遮掩,將刀归鞘,在腰间栓缚紧了,双手持枪奔了出来。
一路上见人就捅,少时又有五六个人死於他的枪下。
整个大寨瞬间沸腾,苍凉的號角声响彻山间,一眾贼寇以为官兵来剿,乱鬨鬨奔將出来。
仓惶四顾,发现竟然只有武松一人,便將其团团围住。为首一人,脸上一道刀疤,手持一把朴刀,与武松遥遥对峙,正是胡贵。
他见武松神勇,先自怯了。只是仗著人多,强自支撑。
“你是何人?为何闯我大寨?”
武松持枪而立,哂笑道:“也好叫你们死得明白,爷爷我是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大虫,现任阳穀县步兵都头,武松武二郎是也。你们抢我马匹,杀我兄弟,今日到此正为取你们性命而来。哪个是胡贵?快出来受死!”
眾嘍囉一听,也不顾武松这个大敌当前,又惊又惧,纷纷议论起来。
“他就是武松?也没有三头六臂,怎生打得猛虎?”
“我瞧著怕是有诈,大伙儿镇定些,莫被他哄骗了去。”
“怕不是有埋伏?”
胡贵听了眾人言语,心头一怔试探道:“凭你是谁,你只一人敌得过我们三四十號人吗?”
武松也不答话,枪尖遥遥一指,喝道:“你可是胡贵?”
“正是你家胡爷爷……”
武松要的正是这话,钢枪左一拨右一挡,七八个嘍囉就跌倒在地。
此刻他与胡贵之间再无遮挡,双膝微屈,大步朝著胡贵奔去。
人未到,枪已至。
胡贵慌得架刀一挡,刺耳的金铁交鸣声,震得他双耳嗡嗡作响。
枪尖透出一股大力,胡贵险些持刀不住。知道不敌,不待武松再次发招,胡贵撇下刀,拔脚便跑。
“大伙儿併肩子上……”
眾嘍囉反应过来,七八柄刀齐齐砍向武松后背。
武松听得身后风响,也不回头,右手举起长枪格住刀,左手劈手揪住一个嘍囉的衣领,举起来往地上一摜,顿时生死不知。
武松飞起左脚,踢中一个嘍囉,那嘍囉呕血倒飞出去;转过身来,再飞起右脚,又踢中一人心窝,將其踢死。正是他的成名绝技,唤做“玉环步,鸳鸯脚”。
瞬间三人毙命,眾人都看得呆了,唬得心肝儿都快跳將出来,纷纷做鸟兽散。
武松赶上去一枪一个,將其结果。
眼看逃不掉,那些嘍囉丟下兵器,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武松圆睁双目,怒喝道:“那些客商也曾这样向你们討饶,你们可曾饶过他们?”
“大当家有命,小的们不敢不从啊……”
“好汉饶我性命,我以后当牛做马报答好汉……”
…………
武松森然冷笑,“哪个要你们报答?武二郎顶天立地的男儿,没得被你们这些恶贯满盈的软骨头辱没了。”
说罢枪出如龙,十数人咽喉中枪,鲜血喷涌而出,將地面染得通红。
转过身来,再去寻那胡贵,就听马蹄噠噠,胡贵骑著一匹白马飞驰下山,与武松错身而过。
武松拔脚便追,不提防胡贵自马上突施冷箭,直奔他的面门。
武松慌忙矮身,箭矢贴著头皮,將其巾幘射落在地。这一下惊险万分,只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再想追时,胡贵纵马已经奔出里许。武松急忙踅到屋后,也牵出一匹马来,死命催马望著胡贵追去。
胡贵所骑白马,正是名唤“踏雪”的名驹,一日行千里有余。寻常马匹如何追得上?奔到山下,眼看著胡贵失去踪跡,武松心內十分沮丧。
他之所以要鲁百里买马,正因他骑术不精。而以后驰骋疆场,又少不得要骑马。所以便想趁现在勤加练习骑术。
没想到这一动念,就使百里命丧贼寇之手。现在为他报仇又未竟全功,一时他竟不知道回去如何面对千里兄弟。
武松遥望天际,悵然若失。
忽的耳畔又响起马儿嘶鸣之声。武松定睛一看,只见“踏雪”载著胡贵又折返回来。
“这廝莫非不甘心,回来与我拼命?”
他却哪里知道,原来胡贵心慌意乱之下,不仅不爱惜马力,还不断鞭打马匹,而这马他本就未曾驯服,再如此粗暴驭使,不由激起了踏雪的凶性,使它不管不顾掉头狂奔。
胡贵在马上看到武松,骇得亡魂大冒,也顾不得踏雪这畜牲,翻身跳下马背,夺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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