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朱老四首战,不堪一击(1/2)
第60章 朱老四首战,不堪一击
时明闻言,看向太子標,“人是你叫来的?”
“我没有啊!”太子標摇头,起身道:“算了,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吧!估计是为了路政司之事,这事虽然朝议已经通过,但父皇还未给你明旨,没想到这老汪性子倒还挺急!”
不过太子標对此还是开心的,因为这说明,老汪多少还是有想要做事的想法的,否则他根本没必要来这长乐侯府。
而此时,被领进长乐侯府大堂的老汪,却是暗自嘀咕:这长乐侯,倒是挺沉得住气!
想他堂堂右相,又是路政司主官,他时明一个副手,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
不是第一时间去见主官,这是何意?
老油子老汪觉得,时明这个年轻人太过气盛,即便是未来駙马爷,也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吧!真视他堂堂右丞相如无物?
但恼羞之余,这老油子也只是恼羞了下。
既然山不就我,那我就去就山!
老汪挺看得开,真箇跑来拜访时明这位未来附马爷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谁都知道,时明是未来駙马,是皇上跟太子跟前红人,更是满朝皆敌。
这种人,简直就是天生的皇帝狗腿,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他没有去拜访老注,老汪觉得很正常。
因为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去巴结任何人,也不能去巴结任何人,他们只需要抱紧皇帝跟太子这两根粗大腿就行。
当侯府下人给这位右相送上茶水,而这老头也正准备端茶浅饮的时候,太子標带著时明一块从后堂转出。
“不知右相造访我这长乐侯府,所为何事?”时明明知故问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让老汪不得不放下茶杯。
当他看到太子標就在时明身边时,原本想挖苦一下时明的汪右相,顿时就没了那个心思,只能在心里暗嘆:看来以后跟这位长乐侯共事,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啊!
“老臣汪广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长乐侯!”
老汪边说边朝太子標行了个揖礼,动作標准规范。
看得出来,老汪其实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虽然这不是在朝堂之上,但他的礼仪,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这不仅需要长期规范训练,还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再加上,他居然还朝时明行了一礼,把时明嚇了一跳,这可是堂堂右丞相啊!他只是一侯爵,哪当得起。
“汪相不必多礼,请坐!”太子標倒是不以为意,直接反客为主,坐上主位,时明在副座陪坐,老汪就只能坐下首座了。
没等老汪开口,太子標又道:“汪相这时前来,应该是来找长乐侯谈关於路政司组建之事的吧!正好长乐侯也在,大家有什么事便摊开来说吧!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免得將来你们之间生出没必要的,影响到路政司政事。”
看太子標这架势,老汪就明白,路政司虽以他为主官,时明为副手,但有太子为后盾,將来路政司也只能有时明一个声音。
想及此,原本有些意气风发,想要重新抖擞的老汪,顿时又本能地缩了回去,神情颇有些落寞,甚至生出离开朝堂,遁隱山林,从此与清风明月为伴的咸鱼想法。
这老信的神情,时明全捕捉在眼里。时明不知道对方是根本不想掩饰,还是故意做给他们看,但他的想法,时明跟太子標都能看得出来,这让太子標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不过就是警告他一下,別在时明面前倚老卖老,多听时明这位副手的意见,这老货就想挑子不干?
现在太子標有些明白,为何老爹会不耐烦这老信了!
见太子標剑眉微微轻,时明轻咳了下,將两人的注意力都拉到自己身上,
然后说:“汪相,咱们有事说事,你也別想著挑子不干什么的,你如今还不到六十岁......“”“
汪广洋轻咳了下,道:“多谢长乐侯夸讚,其实老朽已经六十有二了。老朽已年入甲,不堪大用,甚至时常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路政司诸事,还需长乐侯多多帮衬才是。”
老注也看到了太子標起的剑眉,知道这位平素虽仁厚,但该下死手时,却从未手软过的太子殿下有些不悦了。
所以,老汪很有眼力劲的见好就收!
说起来,他能从中书省那个大漩涡中跳出,还是这位太子殿下给的机会呢!
可不能在得罪老朱之后,还得罪这位太子。
时明微笑道:“可能汪相对我了解不多,对我或许还可能有所误解。恕我直言,我这人吧!喜欢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真叫我执行某些具体事务,还真不一定能做好。”
老汪一听时明这话,就知道对方在放屁,真要执行不好,那么那条水泥路又是谁修的?这傢伙,是想偷懒吧!
汪广洋可是知道,这傢伙可是连早朝都不愿去的。
同样是摸鱼能手的老汪,很清楚摸鱼有多爽。
一时摸鱼一时爽,一直摸鱼一直爽。
当然,如果真能为朝廷,为百姓做点事,而又不会危及到自己身家性命的时候,老注也是愿意为朝廷出点力的。
但眼前这个傢伙,老汪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
说他摸鱼偷懒吧!可这傢伙为了百姓,为了大明,他却敢得罪全天下士绅地主阶层;说他勤奋吧!他连朝会都懒得上;说他为人谦逊低调吧!可他生起气来,连胡惟庸都敢骂;可要说他恃才傲物吧!可他特么却还老是恬不知耻地拍老朱的马屁!
当然,时明嘲讽老朱,气得老朱吹鬍子瞪眼这种事,他觉得传闻多少有点夸大,老朱那种人,谁敢轻易得罪?
但时明能跟市井小民聊到一块,也能跟太子殿下侃侃而谈。
老汪却是越琢磨这年轻人,越是感觉琢磨不透。
活到他这年岁,已经没有多少人和事是他看不透的了,但时明这位长乐侯,
却生生成为他为数不多看不透的人之一。
这其实也是他迫不及待想要见时明一面,下午就跑来拜访的原因之一。要知道,一般情况下,拜访別人大多都在早上。
只是他在家里等了天半个早上,也没看到时明出现。
时明没有去理会老汪的脸色变化,继续说道:“组建路政司班子之事,还需汪相来负责,毕竟这方面,您老经验丰富。我这个副手,能帮汪相做的,便是筹集修路资金,將那些老路一段段拍卖出去,让那些富商参与进来,一起为大明建设添砖加瓦。”
时明这个拍卖修路权的方案,顿时让老汪来了兴趣。
既然时明愿意放低姿態,他这个老前辈,在太子面前,自然也不好太过端著架子。他知道,太子標出现在这,肯定是在为时明撑腰,他要是敢继续倚老卖老,那肯定会让太子反感。
所以,適当给这位长乐侯一点面子,还是需要的。
而时明的这个计划也简单,就是效仿之前修路那样,把新路的过路费,交给那些拍下修路权的大商人。
当然,路没修好,是不可能给他们收过路费的。
而过路费徵收对象,以及徵收数额的多寡与多长时间,都得由朝廷来最终定夺,不可能全都交给商人来操作。
这里面有一定的操作难度,毕竟商人逐利,让他们不要违规操作,肯定会困难重重,所以还需要一个监督机构看著他们。
不过时明倒是不太担心,自古民不与官斗,官府想要拿捏那些富人,其实也简直,只要官府收敛点就成。
听了时明的计划,汪广洋便道:“可是老夫听说,侯爷准备將水泥配方出售,到时肯定会有大商人疯抢,如此一来,水泥价格还能保持现在这般?且会有商人愿意高价拍下修路权吗?”
时明笑道:“汪相是否太过小看天下商人了?况且,一个商人撑不起来,可以几个商人联手嘛!就像我修那条路时跟官府合作一样,每个商人占几成份额,
大家一分不就行了?”
顿了下,时明又道:“至於水泥会不会提价,这个汪相更加不必担心,天下水泥商人多了,水泥造价只会更低。”
两人聊得火热,主要是时明为这位老相推开一扇他永远未曾见识过的经营之门,这种新鲜感,让他有种乐此不疲的感觉。
直到朱老二跟朱老三他们等不耐烦,从书房里出来看看情况的时候,老汪才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眼看天色不早,老汪便起身道:“今日与太子殿下,以及长乐侯相谈甚欢,
天色不早,来日老夫再与侯爷討教。”
说著,老汪很有眼力劲地跟太子標告辞离去。
见这老佗走人,太子標也起身告辞,带著几个弟弟离去。
朱老六想留下来,但被时明给拒绝了。
毕竟有外人在,自己进行夜跑活动,岂不是很不方便?
要是这朱老六是个好奇宝宝,拉著他这妹夫问东问西,甚至想跟他来个抵足而眠,那他是拒绝,还是拒绝?
不过晚上的夜跑活动,註定是完不成了。
不是因为谢青竹的巧手厉害,也不是因为陈灵的口技凶猛,更不是因为怕了那位臀肌发达,且擅骑射的前元女贵人而是因为,他需要在家里等待老魏他们的消息。
入夜,朱老四便跟平时与他一块训练的那些护卫们一样,换上黑色夜行服,
又在脸上抹了点绿绿的油彩,然后绑好脚上的绑腿,背上自己的行囊,直接开启一段夜间急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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