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妓院青楼出了个贞节牌坊(1/2)
当然,不管究竟是不是西门庆上身,安奕都不至於让这竹竿真砸到自己,哪怕他抬头时这竹竿已距他头顶只剩半米。
几乎是下意识地探手,快到模糊,如同之前抓蚊子那样轻鬆的,安奕用两指捏住了那根窗竿,这才看向那位“金莲”。
“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安奕眉头微蹙。
“金莲”是位清秀女子,约莫十六七岁,长相中等偏上但称不上美女。最重要的是,看上去有些眼熟。
为什么会眼熟?
这时,那女子似乎也认出了安奕,低声惊呼后,连窗也不支了,放下便走。
安奕低头,视线扫过一张黑底金漆的牌匾,看著牌匾所书“济生堂”三字,几乎能嗅到其微爆开的漆皮里散发出的陈年药香。
门槛中飘出细碎脚步和紧隨其后的窃窃私语,安奕无奈扶额。他已从记忆中找出那个片段——前身曾来过县城,而眼前便是其留下的烂摊子之一。
当时,前身看上了这位姑娘,想要强娶……
终归要处理的。
別的不说,刘山贵老爷子的药总得拿。
抱著这样的想法,安奕一个深呼吸后,迈动脚步。
晨光跟隨著安奕斜斜切入店堂,百眼柜的檀木抽屉泛著润泽水光,当归与熟地的气息在浮尘里沉浮。
老掌柜陈济生是个比刘山贵老爷子稍年轻些的老人,也是这济生堂开到现在的资本。他有著一把银白飘然的长须,眼睛炯炯有神。
此刻,他那枯枝般的手指正拿著一把铜秤称量药材。一旁是刚才的少女,小声附耳说著不用听安奕大概也能猜到的话。
隨著安奕的脚步响起,两人一同朝他看来,又在他腰间的长剑上停顿了下,目光儘是警惕。
“咳,”陈济生的咳嗽適时响起,他放下手中铜秤,“阿莹,去后院把晒著的益母草翻个面。”
这种隨时都能下雨的时节是不可能晒药材的,否则稍有不慎药材就能全毁了,故而在场的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句藉口。
安奕没有开口揭破,也並未阻止少女抽身离去。
身为经过资讯时代灌输轰炸的穿越者,他对阿莹並不感兴趣,目前更重要的是扭转自己在陈济生眼中的形象。
这世上有一些职业是绝不能得罪的,例如厨子,医生!
得罪厨子,吃饭吃到口水甚至屎尿都不知道。得罪医生,那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谁能没个受伤生病的时候?安奕也不知道前身是怎么敢的……大概这就是无知者无畏吧。
“老先生,这是你家的吧?”
安奕將那根支窗竹竿放在柜檯上,笑道,“让你孙女下回支窗时注意些,否则砸到其他人就不好了。”
一上来就將自己摆在弱势位置,是不利於纠正关係的,甚至连展开话题都难。
再者,安奕觉得,前身弄出的烂摊子,要自己来低头也有些彆扭,於是便採取了另一种打开话题的方式。
砸人这事,终究还是对方理亏。而安奕这话,意思就是不计较了。
“……多谢公子。”陈济生有些诧异地看了安奕一眼。
他对安奕有印象,本以为对方要借著这次事情闹大,已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我身体有异,想先生为我看看脉象。”安奕走上前。
“有异?”
“正是。”
陈济生笑了笑。
他行医多年,望闻问切无不精通。望一眼便能看出对方身体有恙与否,像安奕这种面相的,基本不可能有问题。
看来还是想来找麻烦,难道是想故意偽装症状闹事……陈济生心里琢磨著,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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