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草堂烟雾诗剑隱 血战余韵鹤声寒(1/2)
月影如魅,刀影似霜;风过如嘆,血落无声。
李道手中飞刀毫不停歇,接连飞出,每一刀都角度刁钻,力道沉猛,逼得那黑衣人首领手忙脚乱,破绽百出!
“撤!”黑衣人首领自知今日已然討不到丝毫便宜,再斗下去只怕性命难保,只得咬了咬牙,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喝,便欲再次抽身逃遁。
便在此时,一道森然的寒光陡然自他眼前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下一刻,他只觉咽喉处微微一凉,隨即一股温热的液体便喷涌而出,將清冷的月光都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只见一柄柳叶飞刀,已然深深地没入了自己的咽喉……
另一名仅存的黑衣人见首领已然毙命,知道今日断无生理,反而激起了悍不畏死的凶性,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挥舞著钢刀,便要与眾人同归於尽!
平风遥的身影,却在此时悄无声息地自黑暗之中闪出。他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从地上拾起的竹籤,手腕一抖,那竹籤便如一道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发出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不偏不倚,正中那名黑衣人的眉心要穴!
“嗖——嗖——嗖——”又是数根竹籤接连飞出,分別射中了那名黑衣人身上其余几处要害。
那名黑衣人连哼也未哼一声,便已软软地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所有黑衣人悉数毙命,李园园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李道见状,眉头微蹙,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这一下死了五六个人,血腥气如此浓重,必须儘快处理掉这些尸首,否则一旦惊动了官府,只怕后患无穷。”他也顾不得与平风遥是否熟识,便招呼著他一同开始搬运清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二人便已將那几具尸首拖拽到一处隱蔽的废弃枯井之中,又寻了些碎石枯草掩盖妥当。只是,李道在处理那黑衣人首领的尸身时,却在他身上仔细察看了半晌,眉头深锁,似有所思。
平风遥则趁机在那几具尸体上搜寻了一番,除了几块古怪的玉佩和那个先前被李园园抢去又被黑衣人夺走的小木盒之外,便只剩下几两散碎银钱,再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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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处理完尸首回来,扶起一旁兀自惊魂未定的李园园,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沉声道:“园园,你且忍住些疼痛。”说罢,他右手食中二指併拢,在她肩头几处穴位迅速点过,隨即猛地发力一拉!只听李园园口中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但很快便收住了声音,只是伏在父亲怀中,委屈地小声啜泣起来。
平风遥见状,將手中那个小木盒递了过去。那啜泣之中的李园园一见木盒,竟是猛地从平风遥手中一把抢了过去,力道之大,险些將平风遥带倒。平风遥猝不及防之下,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出於本能,反手便是一掌,正欲拍出,却见李道不知何时手中又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刀,刀尖已然抵住了自己的咽喉要穴,只听他沉声道:“小兄弟,莫要衝动。”
平风遥这才慢慢放下了手。那李园园被他方才那一下惊得俏脸通红,回过神来,竟是上前对著平风遥一阵拳打脚踢,口中还不住地骂道:“你这坏蛋!登徒子!竟敢对我无礼!”
李道见状,忙放下手中飞刀,一把將李园园拉了回来,板起脸孔,严肃地说道:“园园,休得胡闹!今晚之事,若非莫离及时察觉,报与我知,我又恰好及时赶到,只怕……只怕我们父女二人,今日便要阴阳相隔了!”
李园园闻言,更是委屈,抹著眼泪,抽抽噎噎地说道:“我……我只是想让爹爹的病快些好起来……我听说那鹤鸣山庄之中,藏有疗伤圣药寒玉髓和冰心石,我便……我便想著去將它们取来……本来……本来我都已经潜入了鹤鸣山庄的府库,也拿到了那块寒玉髓,哪知道……哪知道竟会遇上这几个天杀的黑衣人,他们……他们也来鹤鸣山庄偷盗东西,还……还抢走了我的寒玉髓……”说罢,李园园將手中那个小木盒递给了李道。
李道接过小木盒,轻轻打开,只见盒中静静地躺著一块约莫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头,通体晶莹剔透,散发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寒气。他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隨即又化作一声无奈的嘆息,轻轻拍了拍女儿的香肩,柔声道:“园园,爹爹知道你孝顺,只是……只是苦了你了。”
李园园依旧低著头,声音中带著浓浓的委屈与后怕:“爹爹……我……我只是想帮你……你的热毒之症,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我听说这寒玉髓和冰心石,能解百般热毒,便……便想著……”
李道再次长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傻孩子,爹爹这热毒之症,自有化解之法,你不该如此以身犯险,平白担惊受怕。”
此时,李道方才注意到一旁默然不语的平风遥。他手中正拿著那块从黑衣人首领身上搜出来的古怪玉佩,神情显得有些拘谨与不安。
李园园见二人相视不语,便对李道噘嘴道:“爹爹,这小子可坏了!方才他还想丟下我一个人独自逃命呢!不过……不过看在他后来又折返回来救我的份上,我……我就勉强原谅他这一回罢!”
平风遥被李园园这番话说得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先前自己的確是存了独自逃生的念头,此刻被她当面揭穿,不由得有些尷尬,只得低下头,低声说道:“我……我方才……的確是有些害怕了……”
李园园闻言,得意地轻哼了一声,道:“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你的功夫確实不怎么样,不过……不过你方才那手飞针的使得倒还有模有样,颇有几分……颇有几分唐门弟子的味道咧!”
李道此时方才注意到平风遥腰间那条早已磨损不堪的牛皮腰带,以及腰带上插著的几柄样式古朴的薄刃飞刀,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诧之色,沉声问道:“什么飞针手法?小兄弟,莫非……莫非你是唐门弟子?”
平风遥闻言,心中一凛,想起老头唐统临终前的嘱咐,忙支吾著说道:“什……什么唐门手法……我不懂的……这……这甩针、甩刀的粗浅功夫,都……都是我师父胡乱教我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李道眼中闪过几分疑虑之色,追问道:“哦?不知令师尊姓大名?小兄弟你……你又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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