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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浣花夜忆唐门梦 流星逐月嘆旧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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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浣鏢局,浣府內一片寂静,唯有风拂竹叶的沙沙声,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又似暗夜里的嘆息。

总鏢头李道的书房內,一灯如豆,光影摇曳。李道独坐案后,手中摩挲著一枚铜牌,牌上深刻一个“唐”字,边缘已被岁月磨平,泛著幽暗的光泽,像一段深埋心底、不愿触碰的旧事。

窗外,月凉如水,映得他鬢角风霜愈发分明。他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这重重夜幕,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流星逐月……唐门……这年轻人,究竟是谁?像,太像了……”李道喃喃低语,声音嘶哑,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风,悄悄穿过窗欞,带著一丝寒意,也带来了久远的回忆。那时的李道,还不是威震川中的浣鏢局总鏢头,只是一个满怀憧憬与热血的少年,踏入那座令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唐家堡。

唐家堡,蜀中唐门,百年望族,暗器与毒药的圣地,也是一个充满禁忌与死亡的迷宫。堡依山而建,层叠的楼阁如同蛰伏的巨兽,暗藏无数致命的机关。空气中,似乎都瀰漫著一种甜腥而危险的气息。

他记得,初见唐门门主唐天歌时的震撼。老人鬚髮如银,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能洞穿人心。唐天歌膝下三子五孙,个个皆是人中龙凤,身怀绝技。

长子唐无忧,掌暗器堂与毒术堂,性情冷酷,手段狠戾,其子唐不隱、唐不赦,更是將暗器与毒术发挥到极致,杀人於无形。

次子唐无愁,掌机关堂与火器堂,为人笑里藏刀,心机深沉,其子唐不工、唐不破,於机关火器之道,天赋异稟,所造之物,精巧绝伦,威力骇人。

唯有三子唐无难,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遗孤——唐不笑。

唐不笑。李道的心猛地一抽。

那个名字,曾是他少年时代所有仰望与追逐的星光。唐不笑,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却偏偏性子孤傲冷僻,如崑崙寒玉,拒人於千里之外。他是唐天歌最疼爱的孙儿,天资绝世,无论是暗器、毒术、机关、火器,皆一点即通,青出於蓝。

李道至今记得,唐不笑站在演武场中,手拈银针,隨意一拂,数点寒星便如鬼魅般射出,悄无声息,却精准地穿透数丈外飘落的竹叶,叶落而针犹颤。那份写意与从容,那份深入骨髓的骄傲,深深烙印在李道的心中。

“毒术三玄:影、命、知。影者,杀人无形;命者,生死在我;知者,知己知彼,方可百毒不侵。”

“暗器三要:隱、准、绝。隱者,器藏於九地之下;准者,发则必中;绝者,一击索魂,不留余地。”

“机关三巧:形、势、心。形为体,势为用,心为魂。无心之器,不过凡铁。”

“火器三忌:妄、暴、贪。妄用者自戕;暴戾者伤眾;贪功者必败。”

唐不笑指点他武学时,声音总是淡淡的,不带一丝情感,却字字珠璣,令他茅塞顿开。他是灯塔,是標尺,是李道心中永远的痛与梦。

可偏偏是这个惊才绝艷的唐不笑,却也是唐门最大的叛逆。他看透了唐家堡內的权谋爭斗,厌倦了那不见天日的阴森,为了一个点苍山下的女子——“点苍幽兰”柳依依,毅然决然地叛出了唐门。

唐不笑走的那天,阴风怒號,愁云惨澹,仿佛整个唐家堡都在为他的离去而哭泣。

不久,唐天歌溘然长逝。长子唐无忧与次子唐无愁为爭门主之位,彻底撕破脸皮,兄弟鬩墙,唐门分裂为南北二宗。北宗承暗器毒术,南宗精机关火器,彼此攻伐,势同水火。而被两宗共同视为叛徒的唐不笑,则成了江湖上一个禁忌的名字,一个被遗弃的孤魂。

李道,亦在那场动乱中黯然离开了唐家堡。他永远记得,站在堡外回望那座曾经给予他荣耀与梦想,也给予他无尽失落的雄伟建筑时,心中的那份淒凉与决绝。

“唐门……终究是无情的。”他当时想。

“篤篤篤——”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李道的沉思。

“爹,夜深了,厨房燉了莲子羹,给您送一碗来。”门外传来女儿李园园清脆的声音。

李道收敛心神,沉声道:“进来吧。”

门扉轻启,李园园端著托盘裊裊婷婷地走了进来。她年方十八,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目如画,只是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总带著几分不输男儿的英气与狡黠。

“爹,还在为鏢局的事烦心?”李园园將莲子羹放在案上,关切地问道。

李道端起碗,却没有喝,目光落在女儿明媚的脸庞上,柔和了许多:“园园,你肩上的伤,好些了么?”前几日,女儿与人切磋,不慎伤了肩。

“爹爹放心,一点小伤,早就不碍事了。”李园园嫣然一笑,隨即话锋一转,带著几分好奇,“倒是那个叫平风遥的,爹爹为何执意要留下他?还破格让他当了鏢师。女儿瞧他眉宇间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鬱结之气,不像个爽利人。就因为他使得一手像唐门的暗器?”

李道放下玉碗,眼神再次变得深邃,他看著跳动的烛火,缓缓道:“唐门……是无情。但有时候,江湖上的无情,恰恰是因为藏了太多的有情,说不出口,也放不下。”

李园园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爹又在说女儿听不懂的玄机话了。不过,那平风遥的身世听起来倒是挺可怜的,无父无母,只有一个老头相伴,如今老头也……”

“江湖路,本就多舛。个人的命,个人的缘法。”李道端起碗,浅尝了一口莲子羹,温润甘甜,直入心脾,“这羹,熬得不错。世间的珍宝,有时也抵不过飢肠轆轆时的一碗热粥,绝境逢生时的一口清水。对了,听闻你近日常往城北的五担山跑?还和草堂诗社那个姓沈的小子走得很近?”

李园园脸颊微红,嗔道:“爹爹!女儿不过是去访友论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杜工部的诗。再说了,您年轻时不也曾一剑一马,快意江湖么?女儿这点行藏,比起您当年,算得了什么。”

李道闻言一怔,旋即露出一抹苦笑:“学我?痴儿,你可知爹当年走过的路,有多少明枪暗箭,多少身不由己?”他握紧了手中的唐门铜牌,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又看到了那些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岁月。

三更已过,平风遥辗转难眠。白日里在浣鏢局的经歷,以及李道那深不可测的眼神,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悄然起身,来到李道的书房外。

“总鏢头,深夜打扰,平风遥有一事不明,想请总鏢头解惑。”平风遥在门外朗声道。

“哦?平兄弟还没歇息?进来吧。”李道的声音从房內传来。

平风遥推门而入,只见李道依旧坐在案后,仿佛从未离开过。灯火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总鏢头,”平风遥开门见山,“晚辈斗胆请问,白日里总鏢头提及,让晚辈留在鏢局做事,可抵寻人之资。只是……晚辈身无长物,唯有一些粗浅的暗器手法,不知如何才能为鏢局效力?又如何能让总鏢头相信,晚辈並非歹人?”

李道微微一笑,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平风遥的心思:“平兄弟快人快语。你那手『流星逐月』,虽尚显稚嫩,却已颇具火候,绝非粗浅。至於你是否歹人……李某自信还有几分识人之能。况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浣鏢局能在成都立足,靠的便是『信义』二字。”

他顿了顿,继续道:“鏢局的差事,无非押送货物,护卫客商。以你的身手,做个寻常鏢师绰绰有余。至於寻人……成都府虽大,但我浣鏢局的眼线遍布各处,只要你师父还在左近,总能寻到些蛛丝马跡。”

平风遥心中一动,抱拳道:“总鏢头信义,晚辈铭感五內。只是,晚辈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晚辈的暗器,只为防身,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伤人性命。若鏢局差事需打打杀杀……”

李道闻言,抚须一笑:“平兄弟倒是宅心仁厚。放心,我浣鏢局虽是江湖营生,却也讲究『盗亦有道』。非是穷凶极恶之辈,我们也不会轻易动武。寻常的押鏢护院,多的是应对风霜雨雪、晓行夜宿的差事,未必都要见血。”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江湖险恶,有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却会来找你。到那时,是进是退,是生是死,便由不得自己了。”

平风遥默然。他想起唐统的惨死,想起那些黑衣人的凶残,心中不由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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